于冰震惊地望着易琅清,易琅清她这是什么意思?易琅清这指桑骂槐的是在说自己吗?
什么涂胶水,什么打人啊?可自己只不过是轻轻地往易琅清后背砸了一团纸而已。
同样,坐在易琅清身后的陈楷也是一惊,打人,难道易琅清这是在骂他吗?
但是涂胶水这事又从何而来?难道易琅清说的不是自己?
这一节课,七班的同学们各怀心事,所以老师讲的东西,他们都没有怎么听 进 去 。
一下课,同学们就开始抱团窃窃私语。
于冰神情严肃,小声跟自己周围的同学们说道:“我觉得顾盼盼告诉我们的事情可能是真的,易琅清是真的有病。”
班里面有的同学本来不相信顾盼盼说的话,但是一听于冰这么说,就都信了。
于冰是谁啊?于冰可是他们班的副班长。她为人热情,友好,真诚,而且她学习又好。
百因必有果,同学们相信于冰是不可能说没有根据的话的。
“啊?怎么会这样呢?我觉得易琅清她好可怜啊。”
“我早就料到了,我早就觉得易琅清不对劲了。”
“易琅清肯定是受了那场车祸的影响吧。要不然她学习那么好,怎么会……”
同学们趴在桌子上,对“易琅清有病”的这件事情讨论纷纷。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是不敢让易琅清听到他们所讨论的内容,而由于当事人易琅清现在就把头埋在双臂里趴在桌子上,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易琅清虽然埋着头闭着眼睛,但其实她并没有睡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易琅清感觉到自己的听力格外好。
一道道细小的声音源源不断的汇聚,一次又一次的通过耳朵向大脑发动着冲击。
易琅清受不了外在声音,她的脑细胞病变又加速了!
易琅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需要发泄!她需要发泄!
“砰!”易琅清重重地踹了陈楷的桌子一脚。
顾盼盼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件事,事后,她到处把这件事情跟别人说:“啧啧,我就说让你们离易琅清远一点吧。还好桌子是铁的,比较有重量,只是往后退了退,不然陈楷就要遭殃了。”
事情越传越离谱,最后,这件事情就变成了“易琅清对同学们恶语相加甚至大打出手”。
七班的同学们再也没有人跟易琅清说过一句话,他们甚至都不愿意看到她。
“呵呵。”易琅清想,“大家都对我失望透了吧。”
一节自习课上,陈楷给于冰传了一张小纸条:咱们多了解了解易琅清吧,我总觉得易琅清那天不是故意要踹我桌子的,我还是觉得顾盼盼说的话不能全信,易琅清她人其实挺好的。你看她平时多正常啊,完全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更不像是顾盼盼说的那样。
于冰冷眼看了看陈楷,递给他一张小纸条,纸上写着:要是你还想挨打的话,就去帮她吧。
陈楷动笔,刚想在纸上写点什么,于冰就大声说道:“自习课上谁要是再传小纸条就去讲台上面罚站。”
渐渐的,易琅清已经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昔日的朋友都已经对她失望并离她远去了。
她习惯了一个人去超市,习惯了一个人在体育课上自娱自乐,习惯了一个人去厕所。
或许现在过的很困难,是因为我在走上坡路吧,因为人只有在走上坡路的时候才最累;或许现在很难过,是因为将来的我会很快乐吧,只要过完了这些难过的时光,剩下的时光就都是快乐的了。易琅清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那时的易琅清,背对着阳光,却手捧希望。
有一天,江小暖突然找到易琅清,她对易琅清说:“易琅清,我看你这几天自己一个人回家怪孤单的,放学以后在学校外面的那条小巷子里等我,我们一起回家吧!”
易琅清不得不承认,江小暖找到自己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开心的,也是惊喜的。
她这个人不喜欢主动去找别人,她更不想跟冤枉了她的那些人解释些什么,所以这才导致,她和班级里同学们的关系一直处于水深 火 热 之中。
没想到还有人愿意主动来找她啊,感动之下,易琅清答应了江小暖:“好,那就这么说好了。”
放学后,易琅清来到了校外小巷里。
“砰!”
“啪!”
“啪!”
易琅清刚进小巷,几个水气球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上 身 湿透的易琅清静静地望着顾盼盼带领着几个女生走向她。
顾盼盼得意的笑了,她开口说道:“易琅清啊易琅清,原来你也有今天啊。当初你动手打我们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今天回是这个模样呢?被同学排斥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吧?不过啊,易琅清,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有些人,你最好不要惹。因为有的人,是你永远都惹不起的爸爸!”
此时的易琅清冻的浑身打颤,身上被水气球扔中的地方也是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她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甚至连顾盼盼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清。
“你们不是觉得她狂吗?”顾盼盼对自己身边的那些女生说道,“来,把手里的水气球都往她身上扔!”
忽然,我的眼前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先替我脱掉校服外套,接着他又把他身上穿着的校服外套脱下来,他把他温暖的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