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琅清和江小暖一起,把从书包里拿出来的全部书都放到了袋子里,然后易琅清把那个袋子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江小暖抬头看了一眼钟表,道:“时间已经挺晚了,既然你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回家了。”
“嗯,拜拜。”易琅清笑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个飞吻给江小暖。
很快,易琅清也走出了教室。她想,什么是真正的朋友?或许就是吵不走骂不散的那种吧。
虽然她和江小暖两个人经常莫名其妙的冷战,但是她们俩从不刻意地去讨好对方,而是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出现。
她们的性格有时也不和,或许她们也不是对方最好的朋友,但是在彼此心里,她们都占有一席之地。
没过几天,易琅清便发现,她被女生们孤立了。
她去学校超市,超市里的女生们便一哄而散;体育课上,她去找女生们玩,没有一个女生团体愿意接纳她,一见到她,大家就都纷纷散开。
又是一节体育课,易琅清来到一群女生面前,她刚想搭几句话,女生们便自动散开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终于,易琅清忍无可忍了,她随手抓了一个女生,问:“大家怎么都躲着我啊?”
被易琅清抓到的那个女生正是江小暖。
江小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都不在,这才悄声问易琅清道:“易琅清,你是不是打人了啊?”
易琅清的脑袋里传来“轰”的一声响。她问:“谁跟你说的?”
江小暖说:“十一班的顾盼盼啊!她到处跟别人说呢!
她说你自从跟桑芸玩了之后性格就变了。她说那天她和几个同学在台钰街见到你了,她们就好好的在那里说话,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你了,就被你给打了。她还说……桑芸之所以这么久没来上课,是因为……出车祸了。她说桑芸现在还在病 床 上 躺着呢,她说你病得不轻,见人就打,让我们都离你远点。”
“呵……”易琅清冷笑。
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一点都不准的小道消息过来扎别人的心,还恶人先告状,这可真是她顾盼盼的一贯作风啊。
江小暖本来想问问易琅清顾盼盼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看到易琅清满脸的寒意,她也就不敢开口了。
“怎么,知道我见人就打,你怎么还不离我远一点,站在这里干什么啊?”易琅清冷声道。
江小暖不假思索:“我才不相信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你满心为别人着想,保护别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动手打人呢?你要是真的打人了,那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人信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幸福?喜悦?感慨?惊讶?感动?
一时间,脑海中涌出无数个想法,心头憋了无数句话想要说,可是最后,易琅清只是沙哑着嗓子,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了一句:“谢谢。”
一个人在篮球场上坐着,安静的抬头仰望着天空,好容易才熬到体育课下了。
大步往班里走去,还没进班级,易琅清便听到了班级里同学们的说话声。
王蔓说:“你们说易琅清不会是真的有病吧?如果她真的是有病,而且见人就打的话,那她在咱们班,咱们岂不是太危险了?”
丁杍宁说:“我觉得顾盼盼不会骗咱们,而且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几天易琅清看起来,神情特别的恍惚。”
贾嘉加说:“我也觉得,我也感觉她这几天状态不太对。”
于冰说:“而且桑芸确实很多天都没有来上课了。”
陈楷说:“顾盼盼不可能说谎,如果她说的话是谎话的话,那难道她的朋友说的那些话也是谎话吗?这个总不可能了吧?那么多人一起说谎,图什么呢?”
大家一致表示赞同:“也是。”
刘宇突然说了一句:“易琅清就在门口!”
易琅清受不了这些声音的刺激,她只觉得她的耳朵好痛,头好痛。
易琅清大脑细胞病变的速度加快了。
这时,陈楷对班里的同学说了句:“我去帮大家试试顾盼盼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去打易琅清一下,看她什么反应。”
陈楷脚步迈得很轻,他来到了易琅清面前。
七班的同学有的挤在前门,有的挤在后门,他们都挤着往门上的玻璃上凑,想看看陈楷要干什么。
忽然,陈楷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易琅清的肩膀一下,他说:“不好意思啊。”
易琅清本就愁着满肚子的委屈与怒火没有地方发泄,这下好了,送上门来一个。
“砰!”
易琅清重重地打了陈楷的肩膀一下,她说:“这下好了,两不相欠了。”
陈楷:“……”他怎么记得,他下手很轻来着?
易琅清往班级里走去,班里的同学们忙不约而同的散开,朝自己的座位上跑去。
“叮铃铃————”
易琅清刚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
于冰就坐在易琅清的斜后方,因为现在已经上课了,陈楷没有办法告诉他们他测试的结果。所以,于冰打算自己来测试一下顾盼盼说的话是真是假。
于冰从桌洞里拿了一个小纸团,趁易琅清走神的时候,她把纸团扔了出去。
于冰扔的方向很准确,纸团在易琅清的后背停留了一秒钟后便落地了。
易琅清大脑里的细胞瞬间变大,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座位上,用不大也不小的声音,若有所指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小人,这么闲。别人懒得理你,你自己还三番五次的给自己找事。涂胶水,打人,呵!你活的可真是闲!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也不能去死,死了那得多浪费国家土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