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五鹿玫算是对自己表白了吗?这让木易笙简直不敢相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不是梦,慢慢的吸气吐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鹿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木易笙大起了胆子,向小鹿靠近,一把将小鹿抱在怀里,轻轻地在小鹿耳边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明友吧!表白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来? ”
五鹿玫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眼中闪烁着点点泪花,仿佛马上就能哭起来,终了,压抑很久的情绪爆发了,五鹿玫的眼泪忍不住落下。
木易笙赶忙安慰道:“怎么了?别哭呀,点西红柿真是我不对,别哭了。 ”
五鹿玫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不是啦,笨蛋!是眼里进沙子了!”
五鹿玫看着木易笙说道:“木头,你有没有听说过庄生晓梦。”
木易笙不解:“听说过,庄子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
五鹿玫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如果梦足够真实,人是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五鹿玫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说时迟那时快,匕首刺进了木易笙的胸膛,鲜血从伤口慢慢地流出,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滑伤口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一滴,两滴.随着刀渐深的划入,木易笙倒下了,血色玉珠变已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臂一直滑向手心。
五鹿玫猛地睁开眼,她极力忍住情绪,脸部的肌肉看起来都有些痉挛,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手紧紧握着拳头,白皙的皮肤背后隐藏的青色的经络都开始显现自己的身影,双肩不停地颤抖可以看出此时她全身力气都用在这最后攥紧的拳头中,仿佛自己最后的一切都在里面,松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呜咽,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我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她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大放悲声,哭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
梦与心灵,梦像心一般,碎得透明,碎得彻底, 碎得无法挽回!
心痛的感觉,可以诉说吗? 不可以!那梦呢? 亦或者,也一样?
心疲倦了,要睡了,梦疲倦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五鹿玫试去了眼角的泪,慢慢走下床,桌子上茶具随意的摆放,餐桌上残汤剩饭,油污尽染桌面,凳子东倒西歪,书籍东一本,西一本,床上的被子卷缩在角落里,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整个房间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她忧郁的望了望窗外,慢慢的把刀放到了手腕旁边。手腕上留着长长短短的伤疤,那明显是自残留下的痕迹。
就在刀与手腕相接的一刹那,她的手腕动了一下,似乎被刀光寒冷所动摇了,亦或是看到了桌上的照片,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