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趙開心還覺得在工地上幹活,一定是很累,可是,我覺得有一兩付手套應該就夠用了。
然而搬起磚來我才知道,在建築工地上勞動最費的就是手套,累得渾身上下熱汗直流,還不算,手上戴著的手套不大一會兒就磨壞了 ,於是我就扔掉了那部舊手套,又換上了一付新手套。
趙開心看一看跟自己一同來到建築工地上的那些大叔大哥們,他們都沒有戴手套,趙開心就問王大叔:“大叔,你在建築工地上搬磚還不戴手套,手指不會被磨破嗎?”
王大叔笑了笑說:“小夥子,我在建築工地上勞動的時間長了,手上已經磨出了厚厚的老繭,手上的這層厚厚的老繭,越磨越厚,是身體上的一種自然保護功能,不信你看一看。”
趙開心往王大叔的手上一看,果然王大叔的手上的老繭很厚,手指上的老繭最厚,老繭最厚的地方差不多有半公分了。
趙開心回憶著往事,對史小云說:“我覺得戴手套在建築工地上搬磚勞動,那20副手套用不了半個月,都會使用壞了的,於是我就一會兒戴著手套,一會兒把手套摘下,交替的勞動,這樣幹活,二副手套用了一個多月,而這時我的手也磨出了厚厚的老繭,也可以像工地上的其他農民工那樣,不用戴手套也可以搬磚勞動了。
在工地上搬磚勞動,我勞動了一年,快要過春節的時候,我帶著在工地上搬磚勞動賺來的3萬元錢,高高興興的回到了家裡,我把錢交給了母親,對母親說:“我在建築工地上搬磚勞動一年能淨賺3萬元錢,照這樣計算,在城市的建築工地上勞動五六年的時間我就可以賺夠娶媳婦的彩禮錢了。”
我以為我的母親見到我在建築工地上賺到的3萬元錢,一定很高興,然而我的母親並沒有我預想的那樣開心。
我的母親歎了一口氣說:“你在城市的建築工地上搬磚勞動任勞任怨,努力的勞動,在工地上幹個六七年,當然能賺夠娶媳婦的彩禮錢,可是咱們農村的姑娘那麼少,多數都找到對象了,還能有姑娘嫁給你嗎?
你想娶到老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城市裡勞動的休息時間,自己去找誠實的姑娘談戀愛,趁著你還年輕,早一點兒把你的對象帶回家裡來,早一點結婚,早一點讓我抱上孫子,這樣才能了却媽媽的心願。”
我說:“媽媽你想的太簡單了,農村的單身姑娘少,我很難娶到老婆,可是城市裡的單身姑娘也不多呀,而且城市裡的姑娘一個個那麼漂亮,找對象都要找那些大學畢業生,或者在城市裡有固定工作的小夥子,像我這個沒有文化的小夥子,又長得相貌平平,風吹日曬的皮膚又黑,說話又土裡土氣的,哪能得到城裡姑娘的青睞呢?
在城裡找對象談何容易,那簡直是做夢,我想我衹能在農村找到對象,如果在農村找不到對象,我這一輩子衹能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