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斜栏对月吟,错把他乡当故乡。
是又怎样?否又怎样?
一轮明月一孤灯,思绪万千任飞扬。
笑也牵强,哭也牵强?
本是一年逢佳夜,究竟何事惹惆怅。
月也彷徨,灯也彷徨?
明明灯下只一人,偏偏地上影成双。
爱也成伤,恨也成伤?
明月常在人不在,痴言灯枯秋草黄。
想也匆忙,忘也匆忙?
你已成他心上人,怎比心上有他人。
我也断肠,你也断肠?
借酒一醉消千愁,讨月寸光诉悲凉。
来也难忘,去也难忘。
《诉月》
时间很快,我和她三月认识的,如今已是中秋佳节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有些让我焦头烂额的感觉。似乎陷入了一个深渊,不见天日的深渊之下还有深不见底的淤泥,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天我休息,我喝了很多酒,喝的有些醉了。
不得不说,睡得很死,她也没有打扰我。第二天等我醒来,已经十二点了。因是中秋,她说她要去买菜,回来做饭给我吃。
我日常般起床洗漱,完了觉得手指甲有些长,所以想剪剪,可是找不到指甲剪。我又翻了她的包,因为我记得她有一个指甲剪。
而这时我又看到了那瓶被我丢掉的药。
虽然瓶子很像,却不是同一种药。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我丢掉的那瓶药,因为上面贴着标签。
说明书上明显标注着扛抑郁症的药。
抑郁症我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该死的网络上我查了一下,差点吓个半死“是以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特征,同时伴有认知功能障碍、躯体症状,甚至有自杀企图或行为,严重者还可出现幻觉、妄想症等精神病症状。”
我急忙在网上在线找医生问了问,并说明了她的状态,医生说可能只是轻度抑郁。
医生说:“注意休息、避免过度劳累,可尝试逐步恢复正常生活,不要给自己过大的压力,应严格遵医嘱用药,切忌擅自减药甚至停药。家属应注意对患者的陪护。多散步,适量轻微运动,不可劳累过度。为防止疾病复发,患者及其家属应注意患者的情绪变化及行为状态,一旦出现疑似抑郁症的表现,应及时就医。”
但是最后一条,还是吓到我了“患者一旦出现自残或自杀倾向,应立即就诊。”而我又在网上搜了搜,自杀的例子比比皆是,越看越是渗人。
而我转念一想,是不是她又在作妖?
上次那个药瓶是撕了标签的,而这次没有,是不是她故意要我发现?可是我又转念一想,如果是的话,那她为什么上次把标签撕了,我问她也不说,何必多此一举呢?
如果这是她的手段的话,那也未必高明。
恰巧的是,我新买的手机,送了一个家用摄像头,只要在手机里下载安装软件就可以用了,操作简单方便,所以我悄悄装在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就算我不在,也可以随时打开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虽是中秋,但我过得很压抑。
到了晚上,我试探性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她说:“好了。”
据我的观察,她也确实没有一点儿不正常。或许是因为我在的原因,所以第二天我上班以后,每当我想起的时候,都会打开监控摄像头看看,都没有什么异常,她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
几乎门都不出,可是每当我下班的时候,她就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很精神的将屋里收拾好,很是诡异。
就这样一连几天,都没没有什么异常,我觉得就是她在作妖。现在我很少看监控了,以前平均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就要看一眼,现在只是偶尔看看。
可就是这么巧,正是下午五点,我白班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打开了监控,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起初我以为卡了,可看着窗外被风吹的摆动的枝叶,我的心里一阵发毛。很久,她开始扯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急忙往回跑,悄悄的开门进去,她并没有发现。我看她又盯着手机发呆,时笑时哭,痴痴傻傻。
我悄悄绕到她身后凑过去看看,原来在看我和她的聊天记录,看完了,又再翻到上面重新看,一边看一边哭,一边哭一边笑。
她的的头发很乱,沙发和地上都是她撕扯下来的头发,最吓人的,是她手臂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但她的手腕上都没有伤痕。
我知道她怎么了。
她说过她没谈过恋爱,我信了。
她说她做小姐,不会和那些人有感情,我也信了。
她说她只当那是份工作,我信了。
她说她为了我不理别的男人,我也信了。
我的心中全是罪恶感。
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玩不起!
恨不得时光倒流,那一刻绝不招惹她。
我的心像是悬浮在半空,随时可坠地摔个稀碎。
我悄悄退出门外,她毫无知觉。
我从未做过坏事,为何会摊上这样的事?
我躲在楼道里大哭一场,我想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是情绪发泄完了后,终会平静,再恢复理智。我再次打开摄像头看着她,她仍痴痴的看着手机。
因这摄像头是直接可以对话的。
我用摄像头说:“仙女儿,你在干嘛呢?”
她像被刚惊醒的猫一样四处张望,看没有我的身影,顿时脸上一片沮丧。随即打开门在门外看看,失望的回来又坐在沙发上。
她不再理会,她可能怀疑自己听错了了吧。
我又说:“你个憨憨,往哪里看呢?我在这……”
文丽“哥,是你吗?”
晨光“对啊,我在衣柜上面。”
她找了过来,乐的像找回玩具的孩子。
我问:“你头发怎么了?怎么哭了?”
文丽“没有,刚睡醒……”
她的神情很慌,说话结巴,我当然知道她在说谎。
我说:“我五分钟到家。”
文丽“你平常不是八点吗?现在才五点……”
晨光“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我看着她冲进了洗手间,我关掉了录像。我在门外等了十分钟,给她做好准备的时间。时间差不多后,我故意敲了敲门,告诉她我到了。
她拖了好久才来开门,而且我也听见了她慌乱的脚步,和洗手间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