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疼痛袭击了她。
夏曼曼的手腕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痛苦地喘息着。
抬起眼睛看向那人冰冷的眼睛,薄冷的嘴唇吐出话语,直接对夏曼曼下达了死刑判决。
“马上做掉。”
短短的四个字,如无数伤人的尖刀,一点一点地渗透到夏曼曼的内心深处,磨灭了她的期待,践踏了她的自尊。
“奶奶那边不会同意的。”
她偷偷紧握双手,苍白而略显苍白的脸上闪烁着浅浅的微笑,“我刚刚已经跟奶奶说过了。”
凌泽凯手慢慢放松,冰冷的脸很平静,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夏曼曼,你真是够可以的。”凌泽凯轻笑一声,低沉又充满磁性。
夏曼曼觉得,也许她的演技还不错,不然对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她根本还没有跟奶奶说起这件事,又谈何不会同意。
“所以呢,你打算跟我谈什么?”凌泽凯没再看她,一下坐回了椅子上的。
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接受了这一切一样。
夏曼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她很漂亮,这一点无可否认。
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庞上,凌泽凯等了半响没有回应,抬眼时就看到了她嘴角的笑容。
心脏有一瞬间加快了跳动,凌泽凯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笑什么?
“我骗你的。”夏曼曼敛下嘴角的笑意,“奶奶不知道,我也没有怀孕,至于那张照片,是网上找的。”
凌泽凯不悦的看着她,“我不想再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夏曼曼感到不舒服,她低声问道:“凌泽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
“这个理由你不是很清楚吗?”凌泽凯面露讽刺,“当你有目的的嫁给我的时候,就该接受我这样的态度。”
夏曼曼冷笑,她有目的吗?她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错吗?
然而,从刚才的反应可以看出,凌泽凯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她已经决定留这个孩子。
“凌泽凯,我们离婚吧!”
夏曼曼微微一笑,她的语气异常平静。
也可能是说这句话的那一刻,她发现,在别墅里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她的心灵执念似乎在时间的洗礼下,渐渐消逝了。
离婚?凌泽凯突然抬起头,他没想到这个词会从他面前的女人口中吐出来。
从他和她结婚的那一刻起,凌泽凯考虑过如何离婚,可是当这句话从夏曼曼的嘴里出口,他的心莫名其妙,有些不是滋味。
即便是离婚,也该由他来决定,不是吗?
“凌太太,这算是欲擒故纵吗?”凌泽凯冷笑着,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先是下药跟我上床,现在又跟我说要离婚,你这出戏,倒是有趣。”
听到他的猜测,她感到无助和心痛。
这个男人一直误解她,或者说自始至终在他心里她都很可恶。
夏曼曼突然不想解释任何事情,解释是没有意义的,这个男人不会听她的。
“就当我欲擒故纵吧。我累了,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
夏曼曼嘴唇干涩,眼睛没有一丝光亮,空洞的让人感觉可怕。
凌泽凯看到夏曼曼这样,感觉很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
“夏曼曼,你以为凌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凌泽凯恶劣的扯开一个笑容,“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用的不错,我现在对凌太太你有了点兴趣。所以现在开始,等我玩够了,你才能走。”
他用最恶毒的话刺激了夏曼曼,似乎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夏曼曼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厌恶,她心里苦涩地笑了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想离开都已经成了问题。
“如果你是担心奶奶那边。我会解释的。离婚的原因,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奶奶不会生你气的。”夏曼曼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可不知道这句话触及到了对方什么,凌泽凯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他盯着她,就好像凶猛的野兽正盯着落入他手中的白兔。
这个女人的心没有平时那么大。过去两年她一直缩头乌龟。本以为她不会轻易谈论他的事情。
“我说了,离婚这件事情,由我来决定。”凌泽凯沉声回应,“至于奶奶,这两年下来,你的表现不错。”
说到凌奶奶,夏曼曼确实尽力了。
虽然被凌泽凯的态度伤心,但夏曼曼对给予帮助的凌奶奶却格外感恩,若是没有凌奶奶,她也许一辈子都跟凌泽凯无缘。
凌奶奶一直身体不好,但是自从她来到凌家,奶奶的心情和身体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从这个角度来看,夏曼曼做得很好。
“你要怎么样才会答应离婚?”夏曼曼捏了下手心,迫使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发抖。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沉醉于凌泽凯的夸奖中。
“你现在对我有点用处。好好照顾奶奶,也许有一天当我开心的时候,我可以去民政局取回我的离婚证书。”
夏曼曼低下头,凌泽凯说和没说一样。他分明是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她提出离婚,反倒不同意。
看着夏曼曼苍白的脸,凌泽凯蹙眉道:“只要你听我的,不要为我制造麻烦,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仍然会允许你继续带着凌太太的头衔。至于夏家的公司,同样如此。”
夏曼曼缓缓吐出一口气,是啊,夏家还需要他的帮助,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两年前的危机,若非凌泽凯帮忙,夏家怕是撑不过去。
正因为如此,哪怕明知道凌泽凯讨厌这桩婚事,她也硬着头皮嫁给了他,为此守了两年的活寡。
刚开始的时候,夏曼曼以为她能够打动凌泽凯,可两年下来,一面未见,她明白,对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夏氏集团是她父母经营的公司,她不能接受企业破产。她知道,如果凌泽凯这样的男人想成功,会做任何事。因此,她现在不能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