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
温客行坐在木屋外的藤椅上,神色复杂。
周子舒(缓慢走到他身边)老温(手扶上他的肩)
温客行闻声回头,看着周子舒,良久,轻启薄唇:
温温阿絮。(手也覆上他的手)
周子舒(拉过一旁的椅子)担心小小?
温温嗯。
周子舒你呀你,平日里和小小吵的最厉害的也是你,现在担心的也是你。
温温阿絮,我——
周子舒(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不是说了要下山去找葛神医吗?放心吧。
温温阿絮,你一个人,要不,要不,我替你去吧,你一个人,我担心。
周子舒(斜睨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怎么,你一个人我就不担心了?你从冰棺里醒来虽然也过来十几年,但是也是落下了病根,我更不放心。你呀,就好好的呆在雪山上照顾好小小。若是我回来后发现你不见了,那你就完了。
温温(还想再说些什么,望着周子舒,看到他清澈明亮的眸子,末了)嗯。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下山让成岭那小子陪着你,总之,要有个人陪着。
周子舒(看着他,笑)好,我知道了。
亭子外的天空雾霭沉沉,乌云蔽日。
是个随时又要下起暴风雪的天气。
周子舒凝视着远处,眉头紧皱。
等这场风雪一过,他便要带着锦囊下山。
葛神医是他们为今唯一的希望。
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翌日
周子舒起了个大早,又和温客行一起守在温小小的床边过了好久,等到正午太阳出来,雪融化显现出一条羊肠小道后,他才起身出发。
温客行目送着他的背影,还在屋门外站着然后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手帕,掩面哭泣。
还便挥手便大喊阿絮!!!
活像个送丈夫出征的小媳妇。
惹得周子舒一阵恶寒,不过又转念一想,可不就是温娘子吗。
幸好一路平安。
雪山山脚下
张成岭裹着鹤氅,坐在之前仆人搬来的玫瑰椅,在暖阳的抚摸下昏昏欲睡。
周子舒刚一下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淡淡一笑,迈开步子走到人跟前。
周子舒(轻声开口)成岭?
张成岭(被惊吓到)啊,谁?谁?
周子舒(轻笑)成岭,多大人了?还没点防备心。
张成岭(抬眼一看)师,师傅。
周子舒点点头。
张成岭连忙起身,他凝神着眼前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带着一身寒气的俊美男子。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看过师傅了呢?
或者是,多久没见到这样的师傅了呢?
如今这样眉间喜悦的师傅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以前的师傅从晋王处逃出来是抱着只剩三年的心态,潇洒活着的,后来的师傅遇到了师叔变得越来越柔和,可是日子一长,真相揭开,师傅的周身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再到后来两人隐居长明雪山,师叔昏迷不醒,师傅更是惆怅难过。
张成岭师傅,好久都不曾见过这样的你了。
周子舒(疑惑)嗯?为何这样问?
张成岭以前你的眉间总笼罩着忧愁。
周子舒(顿了顿,思绪漂浮)是啊,以前,光灭了自然难过。不过后来,他回来了,还有了小小,自然是欢喜的。
周子舒(又开口)成岭,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疑惑)话说,你怎会在此?
张成岭噢,师傅,葛神医,那个人估计和岳父是旧交。
周子舒旧交?
张成岭点头,然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子舒。
周子舒原来如此。如果这是真的,那柳掌门竟然还和葛神医有过这样一段过往。
柳千嬅(提着裙摆便跑便喊)找到了,找到了!
张成岭(扶住她)什么找到了?何事如此慌张?
柳千嬅夫君,师傅。
周子舒嗯。
柳千嬅父亲故友当真是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