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小扶住周子舒,一脸的急迫和心疼。
温小小爹爹,你怎么样啊?(边说着便扶着他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周子舒(震惊)小小,你说什么?
温小小爹爹,其实,其实,这只是个计谋。爹爹用假死做的西一场局。
周一神瞳孔微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小小,随即又望向了一旁的张成岭。
周子舒成岭,这是真的吗?
张成岭(不敢抬头看周子舒,小声呢喃)是,师傅。
周子舒为何要这样?
张成岭师叔说,说您钉子,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怕您知道了他的计划,担心。
周子舒听完张成岭一番言论,不怒反笑。
他坐在木凳子上,面色苍白,神情确实带着一抹自嘲之意。
周子舒(轻笑)呵,担心?
张成岭不敢说话。
周子舒小小,这件事情你也知道?
温小小(摇头)不。我也是听成岭说的,才晓得原来这是爹爹做的一个局。
周子舒那,那个时候的我知道吗?
温小小(先是发蒙,随即想到什么)未来的絮絮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的。(顿了顿)絮絮,你生气了?
周子舒...
温小小絮絮,你别气,这次却是是爹爹不对。方才我知道这是个局后也是气的半死。等爹爹回来了,咱们可要好好罚他。
周子舒没想到我这些年倥偬一生,也终究是活成了个笑话。
温小小絮絮?
张成岭师傅?!
周子舒不顾二人的目光,突然起身。
他看着厅外的来往行人,看着这上好的灿烂春光,心里没由的一阵心酸。
他本来是和这些都没有瓜葛的,他本来是可以躺在桥头,吃着美酒,晒着太阳的。
他本来是可以在最后的三年隐姓埋名过上最后的潇洒生活的。
他本是从天窗落下来,这世上最狡猾的一尾鱼,只要他想,没人能找到他。
可是,遇到了温客行,一切就都变了。
越州桥头初见,本意是凭酒寄红颜,却不曾想入了那白衣公子的眼,一眼万年。
再到后来救下成岭,也是自己意外之举,本意是送到五湖盟便不再管他。
本来也是应该这样的。
但,遇到温客行后,好像一切就都变了。
温客行说他嘴硬心软,是啊,他其实怎么能真的忍心那样的一个孩子在狼窝里呆着呢?
前半生的杀孽已经犯下的够多了,往后这三秋又怎能在脱离天窗后仍是如此呢?
于是,他心软了。
他还是去救了成岭,还是收了他做自己的徒弟。
以后一路凶险,却也没有说放弃或推开他半分。
温客行也是一样。
他想躲着他,可他却始终缠着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他也不是没想过杀了他一了百了,可每每想到此处,却又舍不得。
烈女怕缠郎。
他虽然不是烈女,却也不知不觉的有了几分烈女的姿态。
是什么时候心尖儿上住这个人的呢?
大概是从那年一眼万年,心想着碰到个知己,而后二人生死相交,街道上那三声阿絮和老温的时候吧。
也或许是在那天看到安吉四贤时在望江楼上说那些话,亦或者是在药人谷那里,没说完的那句“定不负相思意”。
记不太清了。
但有他在身边,却总是安心的。
可现在呢?
周子舒又有点想要笑。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他明明知道自己很是看重“知己”两个字,却还是敢瞒着他去冒这个险,冒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的险。
他怎么敢,怎么敢啊!
他把他周子舒当成什么了?弱不禁风的女子还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没想过吗?没了他,他周子舒怎么可能会独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