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小(小心观察温客行的情况)阿爹。
温客行(青筋暴起,扇子狠狠的攥在手里,轻声开口)阿絮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黑衣的大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里还端着一个盆。
盆里装的满是血水。
鲜红的颜色刺伤了温客行的眼睛。
温客行(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怎么样?阿絮怎样?
大巫(被猛然一抓,没站稳,一个踉跄,扶住温客行的手,拍了拍)温公子,周公子他—
温客行(焦急)他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温小小(连忙上前扶住情绪激动的温客行)阿爹,别激动。(顿了顿)进去看看吧。(看向大巫)
大巫愣了一下,随即点了头。
温客行二话不说,大步踏了进去。
景七(走向大巫)子舒的伤,你说实话。
大巫伤口很多,不过,已经敷了药,正在休息。
温小小(凑过来)啊,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早说?!
大巫(无奈)姑娘,我,我不是还没开口,温公子就抢了先吗。
张成岭见温客行跑了进去,自己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温小小一把拉了过来。
景七(疑惑看向温小小)你为什么不进去?还拦着成岭?
温小小七爷您这么聪明,不应该不知道的。让阿爹陪着絮絮吧。这是他们两个的心结。
景七眯着眼睛,将温小小看了半天,良久才笑了一声。随即,拉着一旁呆愣的大巫走了出去。
张成岭也没答应过来,愣头愣脑的被温小小拽着走了。
一时间,屋子外的长廊上空无一人,只余落叶扫过。
屋子内
周子舒坐在木凳子上,他面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扇铜镜。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温客行本来是跑过来的,看到人后,却停下了步子,在原地徘徊了一圈,才轻轻的迈开步子过来。
周子舒早就从铜镜里看到了那一抹红,见人犹豫不决,失笑。感受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他轻轻的扭了下头。
温客行(盯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看不出血迹的后背缓缓开口)阿絮。
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琵琶骨,蝴蝶骨,硬生生的给刺穿,多疼啊。
可怜段鹏举那个家伙,死的太便宜了,自己应该好好的折磨他才对。
周子舒(扭过头笑着看他)老温。
温客行(伸手轻覆上后背蝴蝶骨的位置)阿絮,疼吗?
阿絮,疼吗?
被刺穿的时候疼吗?
感觉到要死的时候疼吗?
知道晋王真正目的的时候疼吗?
一腔热血终成空疼吗?
阿絮,疼吗?
周子舒对上温客行的眼睛,只见那平日里占尽风流的一双眸子里全然都是心疼,水镜被匡在眼眶里。
周子舒(笑道)老温,说什么呢,我做他刀刃这么多年受的伤可比这个多多了。不过,你要是说疼的话,还真有点,肉疼。
话罢,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温客行(惊了一下)阿絮!
周子舒哈哈哈哈,逗你玩呢,老温,别担心,我一直都好好的。不是吗?小小也说了,我不会死的。
温客行无奈,不再理他。
周子舒见把人惹急了,也没着急哄,只觉得这人生气起来可真是可爱。
像炸了毛的小狗一样。
温客行(顿了良久没忍住)阿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周子舒(嘴角勾起,轻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怎么来,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