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君?何故这般?”白衣仙人含笑浅言,目露不解,手臂轻挣开对方的挟制。
“鄙人瞧着郎君有些熟悉,可是在哪见过?”白温忽而想起心中莫名的熟悉,遂对着眼前人问道。
阿诗勒隼方才抓在手中精细的衣料,此刻毫无留恋地滑走,让他怔忡了在原处。是了,他忘了,他如今戴着面具,着胡服,温郎识不出!如此……也好,这突厥人的身份,能瞒他多久,就多久吧。
阿诗勒隼低首,以手贴胸,行突厥礼,嗓音低哑磁性,“……不曾见过。若是见过,小郎君风华,想必是早已存心中,不敢再忘。”
魏叔玉傻眼:“……”这话说的,怎么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阿诗勒隼抬眼直视着仙人,笑得不动声色,“方才,将小郎君误认成了我的友人,多有得罪,还望小郎君莫怪。”
白温叹息一声,回道,“无妨。”这般戏言于他,还真是像阿准的说话风格啊……
太子府,正堂内。
太子执杯饮茶,眼中藏满算计,“那看台上的小郎君,乃是我二弟最为看重的嫡长子,安明郡王!”
阿诗勒部使者闻言不解,问道,“早闻秦王嫡子是年仅8岁的中山郡王,这何来的安明郡王啊?”
太子摩挲手指的动作一顿,心思流转,面上装作痛心疾首,“唉,说来也是孽啊!早些年,因其母狠心抛弃,流落人间。受了不少苦难,前些日子才被我二弟找回。想来,也是我们对不起他啊!如今,鹤安成长至如君如兰的少年郎,真真是福祸相依,上天厚待啊!”
见太子面上痛心不似作假,阿诗勒部使者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再一想,皇室子嗣,何人敢作假?心中便已有了定数,太子说的是真的。
阿诗勒部使者信了,心下喟叹,“原来如此,这安明郡王竟有如此劫难,真是坎坷啊!”
太子心腹扶额无言:“……”
殿下您这胡诌八扯的嘴,真是能把死人说活了,把活人说死了。要不是他知道详情,想必是,他也同那阿诗勒部使者一样,信了殿下的鬼话。
太子斜眼一飞,警告着自己的心腹:别坏了孤的好事!
太子心腹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敢言语:属下不敢。
阿诗勒部使者忆起那小郎君风华,心中难掩要将其拐走的念头,“不如让安明郡王随我们去草原,娶可汗的掌上明珠,突厥公主,也算当上是美事一桩!”
太子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是明知故问,“这,突厥公主说的是……”
阿诗勒部使者听太子提及,顿时红光满面,神色慈祥又宠溺无边,骄傲回复,“正是我们大可汗的小公主,阿诗勒塔达尔。”
太子喜笑颜开,回,“好!”
卧槽?!!
阿诗勒部使者震惊脸:“?!!”
太子心腹:“!!!”
阿诗勒部使者蒙了:太子是不是没听清?
阿诗勒部使者:“我是说……让安明郡王入赘我们草原!”
太子大笑应允,“行!”
阿诗勒部使者茫然了:不是说,皇子不可和亲吗?!
阿诗勒部使者彻底傻眼:“那……就这么定下了?”
太子舒坦了,“成!”
阿诗勒部使者:“……”
这给他整的都不自信了!
太子心腹:殿下,求别闹!!!
太子心腹: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滴个亲娘欸!!!那还不得掀了太子府的房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