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
铃铛二响,三响。
白温的声音被淹没,未能听到,自是无人回应。
白温张口无言,眸光失落,罢了,下次吧……
锣鼓起。
裁判长高声唱,“阿诗勒部勇士,争得第十六筹——”
唏嘘声一片,唐人焦心抱怨,言道太可惜了。
李乐嫣忧心忡忡,“长歌,看现在的局面,好像对我们不利。”
李长歌观察着两军对垒,凝重地回道,“这场球万万不能输,若输了,我们大军的士气,必将会受到影响。”
四斗,沙钟启,流沙逝。
锣鼓起,两方互为吃紧,牵制。那魏小郎君与阿诗勒部勇士,不慎相撞。一人伤腿,另一人伤头。
铃铛响,唐人胜一筹。
裁判长击锣唱,“大唐十四筹,阿诗勒部十六筹——”
一时间,这面的叫好欢呼,那面的气馁唏嘘,可谓是热闹非凡,人生百态。
“亚罗!”阿诗勒部勇士注视到受伤倒地的同伴,担忧地跑过去。
“忍一下,忍一下……”
大唐的球手和阿诗勒部勇士纷纷围住二人,担心查看。
二人被抬走,下场。
李乐嫣担忧心疼,双眼发红含泪,茫然失措。
李长歌看了看李乐嫣,拿过她放在一旁的面具,转身欲走。
白温忽然拉住她的手腕,紧紧地,不言不语,眼中担忧的意味明显。
李长歌自是明白白温拉住她的意思,亦是未有言语,只是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李乐嫣。
白温岂不知她何意,终归是不可拦。
白温松了手,张口无声。
李长歌笑着调皮,点着头,她知晓白温说的二字是:小心。
白温望着李长歌远去的背影,他知道,这场,绝不能输!
小郡主,鄙人在此恭迎大唐的荣胜归来。
李乐嫣拉上身旁之人的手臂,“长歌……”
白温忽而,被人拉住手臂。女子柔荑的触感让他一愣,随即回到,“永安县主。”
身侧男子的温润嗓音,手下的锦袍束袖,无一不证明她拉的人,不是长歌。
李乐嫣慌忙转头,一看,她拉的人,竟是白郎君!
她霎时羞得脸生红晕,迅速地放开了牵着他的手。
李乐嫣羞怯嗫嚅,“白郎君勿怪……”
白温笑得温柔至极,“永安县主,不妨事的。”
李乐嫣环顾四周,寻了寻,问,“长歌呢?”
“回永安县主,永宁郡主去成为,此战的……决胜筹码!”白温笑着,眼里宠溺无边。
远处银光一闪而过,白温抬头望去。
在最高,最尊贵的看台上,坐着三人,太子,秦王和阿诗勒部的使者。那持短刀的人,正是来自阿诗勒部的使者。
“太子,可不要小看了这把短刀啊!此刀削铜断铁,斩金截玉,杀人无声!太子要不要亲自试试?”那使者的话里意味深长,说着,将手中短刀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闻言面色不满,饮茶压下火气,道, “使者,还真是风趣啊……”
阿诗勒部使者哼笑几声,言,“我看这蹴鞠,就像两军对垒,比的是勇气、武力和兵刃。我看这大唐的球手,已是强弩之末,胜负已定啊!”
他句句暗藏嚣张讽刺,生生激得听的人,心火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