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师，你醒了啊。”男孩子的声音带着欢喜，他眸子清澈，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却在看见肖战醒来的时候泛着光。
肖战轻蹙眉头，微微平复心中的恶心感。淡淡地道：“多谢。”
许秋暝有一瞬间的失落，转而消失不见，他讪笑着开口：“既然肖老师醒了，我就不打扰了，老师再见！”
办公室里又仅剩下肖战一人，不久前王一博的影子就像雨后的雪，留下清浅的痕迹，很快消逝。肖战不明白他心中的空落感从何而来，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他已经睡了一下午了啊。
肖战没什么感情地靠在椅子上微微出神，就这么望着窗外如瀑的黑夜。
“扣扣扣。”三声礼貌意味的敲门声拉回了肖战的视线，他看见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官走进来，面色不甚友善，透着淡淡的鄙夷。
“肖战先生，我们在受害者的口袋内侧搜查到了一份他对你的控诉，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看着肖战不解的目光，其中一个警官好心的将那张染血的白纸递给他看。
这人的字迹娟秀灵动，却满含悲愤地在里面写着：
他是个家境不好的Omega，非常仰慕肖战教授，一直努力靠近他，好在心上人注意到了自己，却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名分，就这么强势地成结标记了他，事后还翻脸不认人。
肖战轻嗤了一声，哪个傻子连自己是Omega都不知道，还标记他？！
他淡漠地开口：“我配合你们调查，给我一个清白。”说着便迈出了办公室。
门外许秋暝紧握的拳头无声地落下，他无力道：“老师，我相信你的。”男生坠楼的原因早已传开，原先追捧肖战的人不见了踪影，还有落井下石的嫉妒他的Alpha说着风凉话，言语中讽刺露骨。
肖战浅浅一笑，没说话。
C市中心医院。
王一博等了林林总总六个小时，手术室的光终于熄灭了，他连忙起身，看着主治医生赢白的褂子上染着血渍，心中涌起一股不适。他的阿泽……
医生轻叹地道：“病人出现了咳血的症状，先转入重症监护室吧，能熬过危险期就好了。”
王一博看着沈清泽被推了出来，苍白的脸上血色暗淡，透着了无生气的虚弱不堪。
他被挡在了病房门外，手指蜷了又蜷，终是无力地放下。
C市中心医院男子失魂落魄，C市郊区警局男人无处可依。
肖战被暂且拘役在警局，为期三天，配合警方调查，而王一博在医院守了整整三天。
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浮动着，当王一博得知肖战被拘役后，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警局。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许秋暝。他颓废不已，衣服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过了，头发也凌乱地搭在额前，早已没了先前朝气蓬勃的模样。
这一点与王一博如出一辙。
他紧皱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来这干什么？”
许秋暝看见他眼神暗了暗，终于直起身来，“我知道你，你是……”在合课教室牵肖老师手的人，那日他本想去找肖战，却看见了他从未在肖战脸上见过的温柔来，不是对江校长那样的尊重敬爱，也不是对自己这般的疏离客气，都是对眼前这个男子生出来的情感。
他听见他说：
“我？我是肖战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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