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我是跟公司签订的劳务合同,不是跟你这个人,麻烦你搞清楚?你说要是公司知道你暗中做的那些事情,会如何?”
徐松:“什么意思?你威胁我?你觉得公司会相信你吗?”
阮桑看到这条消息愣了一秒。
然后冷着脸继续打字回。
桑叶:“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做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我们每次的聊天记录,我也都保存好了。你若想相安无事,那就别继续找茬。我只想好好做我的事情,并不想多生事端。”
徐松气愤回:“哼!阮桑,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的设计图最近赢了陆氏集团才敢这么跟我说话!”
阮桑没回。
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她理直气壮地底气。
本来她就没错,再加上有这件事情的战绩在,她笃定徐松会妥协。
果不其然,那边很快就发来一条消息。
徐松:“行了,我找你没别的事情,就是公司听说你最近时间很多,所以从其他设计师手上转了几个单子给你。我现在就把单子详细信息全部发给你,你可要好好做,这可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要是做不好,有得你苦头吃!”
桑叶:“知道了,发过来吧!”
阮桑神色未变,心里很清楚,她能接到这几个单子肯定是周晨晨的功劳,若是听徐松之前说得等着,只怕要等到天荒地老去。
难怪他会突然这么气急败坏地来骂自己。
估计是他本来想拖着不给她事做,可周晨晨帮她去公司那边说了,公司领导听说后便想办法给她挪来了几个单子。
他不愿意,也不得不给自己发布任务。
阮桑冷笑一声,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
毕竟她现在只要有事情可以做,多赚一点钱就好了。
至于这单子是从谁手上抢来的,她并不怎么在意,职场上一向是强者为尊,本就残酷,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若是那人能力比她强,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对此,她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收到资料后,她便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开始做事。
霖霖很明显对电脑很感兴趣,乖乖窝在她怀里一声不哼地盯着蓝色屏幕看,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阮桑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便没去管他。
不过打开电脑刚把资料归类整理好,她就立刻把霖霖抱起放在地上的爬爬垫子上。
毕竟孩子太小了,长期对着电脑不太好,有辐射。
霖霖刚开始还有些不乐意,可很快就被阮桑用几包饼干和玩具给转移了注意力。
她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低头看他,再看到霖霖大概是玩累了,趴在地上乖乖睡着的画面时。
她立刻朝他走去,将孩子抱起来,放入了婴儿床,这才安心地坐在电脑前办公。
陆临淮回来时,夜色已深,霖霖躺在婴儿床里面酣睡正香,阮桑宛自坐在电脑桌前忙得不可开交。
屋内静悄悄的,“咯吱”一声的推门声响起。
阮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当抬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陆临淮时,那苍白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可是相比较她,陆临淮的脸色又冷又沉,他看着整个人似耗子一样从椅子上窜起来的阮桑,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你在做什么?看到我回来这么害怕?该不会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吧?”
他边说着,边推着轮椅快速上前瞥了一眼电脑。
阮桑看着他一副婉如捉奸的态度,心里难受不已。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他!
阮桑站在一旁,冷着脸,皱起眉比划道:【没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只是工作,你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仿佛害怕被我看到一样!阮桑,我禁告你,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陆临淮抬头看向她,眼神充满怀疑与不信任。
阮桑心中越发的酸楚难受。
她强压着内心的不悦,回:【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心虚了?我刚刚只不过是工作太认真,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回来,才会被你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陆临淮,现在很晚了,我还要工作,你能不能别找茬?】
“我找茬?”陆临淮差点被这句话气笑了,他看着以前恨不得时刻黏着自己,哪怕他长期住在公司,也会经常去给她送饭的阮桑,现在却一副连话都不想跟他多说的样子,越发觉得,那绯闻或许是真的。
他双手用力握紧轮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毕露,没好气地冲她说道:“阮桑,当初是你上赶着要嫁给我的,怎么,现在找到下家了,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吗?”
阮桑工作一天,一刻都没怎么休息,看到陆临淮一副明显也来找茬的态度,她脸色也变了。
【陆临淮,你别冤枉我,什么下家,都说了那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你自己没有判断力吗?谁说了什么你都信?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带孩子和办公,哪里来的时间去认识什么人?】
脑海里回响起他当初说自己没资格管他的话,她越发生气:【况且,不是你自己说得吗?我们只是金钱交易关系,既如此,又何必在乎我跟谁传不传绯闻!】
陆临淮看着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心里不由升起来一股无明业火。
他深邃幽暗的眸子阴暗欲滴,语气阴森一字一句截充满警告:“阮桑,你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只要我们的婚姻关系存在一天,你就还是我陆临淮的妻子,必须给我做好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包括遵守妇道。”
阮桑听到这话更气了。
她飞快比着手语:【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陆临淮,前不久,就在这间房里,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就算你在外面有情人,我也没有资格管你,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番话!】
虽然她从未想过出g,或者再找一个。
但是却无法接受,他的要求只限制自己。
他凭什么觉得他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她必须乖乖遵守他口中所为的妇道?
他当她阮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