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也目光盯着他。
他好像是胡家的人,但是我不能确定,而且我也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我想起来我和柳南弦一起去胡家的时候,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哥哥。
我一度以为他应该是一个女的,但是他折扇翩翩,冷若冰霜的脸,再加上男士的衣着打扮,让人感觉难以相处。
“楚歌?”听着他不确定的声音,我瞪圆了眼。
怎么难道他还认识我?
我都不能确定他是谁,怎么自己感觉熟悉点的人都认识自己,而自己就像一个楞头青一样,啥也不知。
我迟疑了,因为我真的不能断定,毕竟我只见过他一次。
而且我现在戴着面纱,他不确定的喊出我的名字,或许他也不认识我。
“你是谁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还是因为胆小的原因。
在问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朝柳君颜的身后退了退。
不管柳君颜现在实力有没有恢复,但目前来看都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具有战斗力的人。
“楚歌。”
他这次用了一个肯定的语句,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楚歌的这个名字到底会不会,有人是重复的。
为什么这么多人的里面我从来只有熟悉感,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记忆,我有认得他们。
像最初的我师傅任千行,后来的墨羽辞,一直到现在站在我面前,这个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女孩子的人。
我还非常困惑地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在他身上滴溜溜的转。
目前来看,好像只有我们两个能够沟通上。
并且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恶意,他刚刚慌张的从一旁的树林里窜了出来,估计也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吧。
或者是说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
“胡如玉。”只见这个被我定义为漂亮姐姐的人,开口道。
听到这三个字,我茅塞顿开,他就是那次在胡家我一眼看上去很难相处的那个姐姐,实际上是很难相处的男人。
我和胡如玉没有什么交集,一共算得上,这应该才是第2次见面吧。
“柳南弦呢?”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打量了一圈,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明明他刚刚突然窜出来就很局促,现在又能镇定自若的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
“他有他忙的事情,先行离开了。”我现在是真的睁眼说瞎话,都不在于提前打好草稿的。
几乎是张口就来,我不知道胡如玉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但是目前来看,我们4个人的战斗力中,我对于他还要处于警惕的地位。
因为本身就没有太多的交集,也没有有过太多的了解。
没想到上一次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一袭白衣手拿折扇翩翩君子的形象。
但今天他怎么换了一个与之前风格完全不同的样子,身着大红喜袍那么喜庆的颜色,就好像他要成亲一样。
我不确定的开口道:“那里现在这是……嗯……怎么忽然从这里出来了?”
我努力的能够让自己的语言更加婉转一些,毕竟刚刚他突然的出现,我们三个都看在眼里。
“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迎亲的队伍?”他的折扇来来回回轻轻的扇着。
我点了点头,迎亲队伍当然见了,而且现在还非常稀奇,为什么那个迎新队伍里没有新郎。
再看到眼前的狐狸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连他的束发带都是红色的,如果不是手中这把白色的折扇显得那么突出的话,他此时妥妥的就是一个新郎官呀。
“所以你是那个迎亲队伍里的新娘?哦,不,新郎?”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之所以会有口误,是因为他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适合做一个新娘了。
如果有人说他现在是一个即将要成婚的新娘,估计所有人都得跳坑里。
幸好我只是知道了他的男儿身,所以迎亲队伍里能匹配上他,现在这样的衣着打扮的好像只有新郎官了。
可是在我匹配上他是新郎官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内心深处涌现一点点愤怒。
我在刚刚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一个没有新郎的迎接队伍,那里面的新娘应该是有多惨呀。
可是现在原本应该在迎亲,队伍里的新郎,正活生生的站在我们三个人的面前。
“那是你的婚礼?”我基本上猜的十有八九了,可还是不能够确定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只好开口再问道。
“难道我的衣着打扮还不明显吗?”他的语气冰冷,似乎好像都没怎么变过。
照他这样亲口一承认,那的确就和自己刚刚想的差不多,但是好好的新郎官,要成亲,他为什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所以他现在这是……逃婚?
“那你这是因为家人给你安排的婚礼不如意?”我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说道,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九成以上的几率都是父母安排的。
目前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唯一能够通往龙泉宫的路,所以他现在忽然窜到了这条道上,他是打算?
他这是打算跑到龙泉宫避一避风头吗?
看着他手中白色的折扇,轻轻的晃动着点了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我便继续问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也想去龙泉宫吗?”
“你们去龙泉宫干嘛?”他开口问道,说这便开始往前走。
我盯着他大红喜袍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勾,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去龙泉宫干嘛。
我回龙泉宫自然是因为我必须得回龙泉宫,不然我这破身体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花样。
“龙泉宫的宫主是我的师父,这方面分别是他的护法以及冬儿。”
既然他也打算前往龙泉宫,估计是跟我师父也有点交情吧,我也没有打算隐瞒他什么。
当我第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只见他的脚步一停转向头看向我。
“任宫主是你的师父,那可真是难以想象。”他的语气凉凉的让我听不出来他此时是想要怎么样一个情绪。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已经把任千行当成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