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之间,我看到不仅仅只有一只手,还有一个白婶整个人,死鱼眼看着我的方向,让我吓的一跳脚。
怎么这个时候还能看到整个人?整个白婶的灵魂?
我的手紧紧的攥着祁天的胳膊,如果他有感知的话,这个时候一定被捏的跳脚。
祁天可能也察觉到不对了,他目光凌厉的扫过去,那个虚影一下又不见了,可是我看到了她最后一眼,竟然感觉有点眼熟。
看是她那双反白的眼,看着我,到是让我心里发毛。
我这边还没有缓过来神,本来说能够看见的只有手而已,怎么刚刚整个白婶我都能看见了,要不是祁天察觉,我觉得我可能现在已经吓晕了。
“哇——妈——”白大哥一声就哭出来,我还没有缓过来神的,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看到整个人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们也就是看到了筷子立起来了。
白叔颤抖的嘴也说不出来什么其他的话来,现场除了我和祁天只有白大嫂最冷静了,她没有忘记这个时候请白婶出来是为了干什么。
“妈,菜菜到底是怎么没了的?我的菜菜到底是怎么没了的?是不是你吓着的?”白大嫂越说越激动,就好像是认定了菜菜就是被白婶吓死的。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失去了菜菜,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要是一直都这样子郁郁寡欢的话,这个孩子也是保不齐的,你也没有什么反应,要是家里真的不干不净的,白家就绝后了啊——妈——”
白大嫂激动都有些失控,这个时候白大哥明显缓过来了:“英子,你别这么激动,小心肚子里那个。”
明显白大哥还是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对于这个菜菜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刚离开了这个家里,这个家里随后就出现了一个可以接替他位置的人。
因为她的离开,给家里带来了悲痛,因为这个肚子里的小宝宝的到来,也让这个家里升起一丝希望。
现在这样的境况,没有办法冷静的没有办法冷静,能够冷静的又异常的激动。
所以最后这个问题还是有祁天来问,我是被白婶的突然现身吓的现在全身都是冷汗。
“白婶,菜菜现在走了,但是她连魂魄都没有,您看着也心痛吧,毕竟是你的孙女,我们只是想知道,孩子是怎么没了的,是你吓着了她?”祁天的声音波澜不惊,不急不缓的道来。
之间那个竖起来的筷子轻轻的左右摇晃着,而我是捂着嘴巴,紧张地看着那只手在移动着筷子。
“那是……有别的东西进家了?”祁天继续问道。
刚刚的答案已经知道不是白婶的过错,所以之前的推论是错误的,要不是白婶的错那就真的还好,如果是白婶吓死了菜菜,那以后这个家里可能就没有在能想着白婶的好了。
我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个筷子,它慢慢地画着圆。
筷子摇晃一定是否定,那现在这是?这个是肯定?家里进了东西?
白大嫂却把这个定义为了肯定,一下子就冲了上来,看的出来白大嫂即使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对于菜菜也是割舍不下的。
想到那么小的孩子,死了死,还没有魂魄,这多可怜啊!
哪一个作为母亲的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惨死,还那么小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家里进了东西,供奉着你,你也不拦着,你看着它眼睁睁的把你唯一的孙女吓死,每天吃喝都没有忘记过给你,你就这么看着你孙女被吓死了!我们还天天给你上香,你有个屁用!”
她冲过来的时候太突然,我们都来不及阻拦,只能看见那个筷子啪的一声,掉了下来,我能看见的筷子上的手,也消失了。
只是刚出现的时候,看见了她一眼,到现在离开就没有看见她,她的容貌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在自动匹配我最熟悉的人。
现在这样的场景,法事已经被破坏了,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不是白婶吓死了菜菜,最后的凶手还有其他人。
白大嫂扶着桌子,低着脑袋哭了起来。
白大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白叔的手一直摩挲着他手里的旱烟管。
祁天在我耳边说道:“看到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问的是看到白婶了,还是看到那个鬼手。
我只是点点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看到了。
不知道两三秒中间发生了什么,白大嫂手一下把供台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陶瓷破碎的声音在满屋里响起。
“那个.......”我紧张地问道。
不管怎么说着都是对于先人有些不敬吧。
祁天拉住我说道:“没事的,白婶已经不再了。”
白大嫂现在在气头上,所以这些可能没有顾及到,抄起手边的东西就要朝着白婶的照片砸去,白大哥终于意识回笼拦住了她。
我看着这个都心惊胆战的,祁天把我护在怀里,可能怕我被误伤。
祁天开口道:“把白婶的照片烧了,去庙里给她立个超度的牌位,然后供台撤了,要设神龛,你们在找一个师父就好。”
说完,祁天拦着我就要带着我朝外走去。
我低声问道:“这就结束了?不需要在管管吗?白婶呢?”
现在真相大白了,但是也造成了家里的一场闹剧。
最后,到底是谁导致菜菜去世的也没有找到,幸亏白婶现在不在人世了,不然这就是一场婆媳关系的大战。
祁天也站起身来:“能怎么管?等他们冷静一点吧。走了。”
祁天是拉着我离开的,我还在看着那家人呢。
“走了,清官难断家务事。”祁天冷声开口道,他永远都是这么理智又清醒。
“我们还要回去呢,我饿了,不然赶不上宵夜了。”祁天不断的催促着,我才抬腿开始跟着他走。
时间太晚了,我们也没有去跟我姥姥说一声,只是给姥姥打了一个电话。
祁天妈妈也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现在祁爸爸还在医院里,祁妈妈一个人照顾着他,虽然也有请护工,但可能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