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她掐了孩子,孩子才会大哭的。
阮桑眼眶通红,眼泪不停往下流。
她拼命推着身前的人,想要冲过去,可那些人却死死挡在她面前,任凭她怎么都推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薇薇抱着孩子离开。
一颗心又慌又怕!
走出房间的秦薇薇回头瞥见她苍白的表情,唇边浮现一丝得意的笑。
阮桑,你很心疼对不对?
可是活该呀!
谁让你非要到这个家里来破坏我跟临淮哥的感情。
临淮哥之所以这么讨厌我,全败你所赐。
我治不了你,难道还治不了你的孩子吗?
呵呵!秦薇薇低头看着怀里不停大哭的孩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管家,把门关好,省得她出来捣乱!”
【不要!】
阮桑飞快比划着手语。
可那些人根本不管她,管家给负责拦阮桑的一群人使眼色,待她们全部退到房门外后,直接把门关上上了锁。
阮桑满心无助地扑过去,用力敲打着房门,无人回应。
莫大的恐惧仿佛瞬间抽走她全身的力气,阮桑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整个人害怕得不停颤抖。
她该怎么办?
秦薇薇把孩子带走了?
她一定会伤害宝宝的!
她怎么会这么没用,怎么能让她把孩子带走?
阮桑自责得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的刺痛令她脑子冷静下来,她很快想起来一个可以救霖霖的人。
对!找陆临淮,陆临淮是孩子的父亲!
他一定可以救孩子的!
阮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此刻万分庆幸那些人没有拿走她的手机,她一眼就看到刚才摔在地上的手机,随后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将手机拿起来一看,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能用!
她颤抖着双手,飞快从微信通讯录里面找到陆临淮的信息,忍着心头巨大的不安与恐慌拨打了视频电话。
“嘟嘟嘟”
可惜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听。
心头刚升起来的期望渐渐消散,阮桑无助地握着手机,眼泪直流,心情崩溃绝望。
为什么没人接?
陆临淮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的孩子怎么办?
霖霖……
阮桑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脑海里不断闪过秦薇薇伤害孩子的画面,霖霖惨痛的哭叫声,她死死抓着手机,一颗心却陷入巨大的绝望之中。
“阮桑,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此时,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
阮桑如同听到天籁,看着出现在屏幕中俊美的男人,她流着眼泪飞快比划着手语哀求道:【陆临淮,你快点回家好吗?秦薇薇把孩子抢走了,我担心她会伤害孩子!”
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路临淮皱起眉道:“等着,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立即吩咐人去安排车送他回家。
阮桑飞快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窗户旁边站着,眼巴巴地望向外面,期望路临淮快点出现。
大厅里。
霖霖依旧哭得不休。
无论别人怎么哄都止不住。
刘青如被吵得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知道哭哭哭,吵死人了!”
秦薇薇十分有耐心地抱着孩子回道:“应该是饿了,派出去买奶粉的人还没回来,我再给他喂点西瓜吃吧,这东西软和,应该不会被噎到。”
“行!”刘青如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吩咐人去切来一半西瓜。
秦薇薇贤妻良母般,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到霖霖嘴里。
起初孩子觉得新鲜,还吃了几口,后来大概是太凉了不舒服,便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吃。
可秦薇薇根本不管他肯不肯,偷偷颁着他的嘴巴就往口里面塞。
孩子被呛得小脸发紫,哭声都变得微弱起来。
“秦薇薇,谁让你碰霖霖的?把孩子给我抱过来!”一道冰冷的怒喝声响起。
陆临淮被人推着轮椅走进屋,眼神不善地盯着对面的秦薇薇。
秦薇薇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呱唧”摔在地上。
她抬头看到陆临淮,眼神有点谎:“临淮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该死的,怎么也没人通知她一声。
临淮哥说过不准她在靠近陆家一步,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活跃时间,丝毫没有料到,会被突然抓个现行。
秘书听了吩咐,从秦薇薇手里把孩子抱过来,递到陆临淮的怀中。
陆临淮低头看着霖霖吐着舌头“噗噗”把嘴里的西瓜渣吐出来,然后张嘴大哭起来,心里充满愤怒,一张脸发青。
“秦薇薇,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还敢给霖霖喂吃的?你这是把我对你的警告全当耳旁风了?”
“临淮哥,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太想伯母和霖霖才会来这里看望她跟孩子的。”秦薇薇慌忙站起身来解释。
刘青如也在一旁帮着说话:“是呀,临淮,你怎么对微微这副态度,我喜欢她,她想我了,来看我有什么不对!再说,那西瓜也是我让她喂的。孩子饿了,出去买奶粉的人还没回来,所有水果里面,只有西瓜孩子还勉强能吃,我也是怕他饿坏了,才想着让他吃一点先垫垫肚子!这有什么不对?”
“阮桑在哪?孩子饿了她不知道喂吗?”陆临淮冷声问完,吩咐身后秘书去把人找出来。
“临淮哥,阮桑姐她……”秦薇薇刚要开口解释,却被陆临淮无情打断:“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你是现在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来赶你走?”
“临淮哥……”秦薇薇一脸伤心地望着他,眼里的泪水决堤般顺着脸颊流下来,一脸哀凄的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刘青如心疼得一把握住她的手,挡在她身前:“临淮,你一回来这是要干嘛?阮桑那个女人在外面乱gao你都没把她赶出去?凭什么要把我们微微赶出去?”
陆临淮看着刘青如,语气没有丝毫婉转的余地,声音极其冷漠:“凭什么?就凭之前霖霖烫伤的事情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