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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雨箐沉默了，身为禁地族女，她自然也对摄魂略懂一二，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个魂魄永生永世无法投胎，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不过柳予安毕竟是为了救她，她虽然修为不俗，但面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不顺手的，她的主场也不是这里她所面对的大多都是魔，而不是鬼。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鬼，所以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戴雨箐想到这里，抿了抿嘴，柳予安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摄魂的，她也不好意思说她。
柳予安“…我不会祸害无辜魂，刚才那个已经找过无数替身害过无数人命才会变成那副连魂魄都没有人形的样子。”
柳予安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对戴雨箐解释了一下，等说完，戴雨箐眉头微皱，看着柳予安。
柳予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自己带禁地的人来鬼节已经是破了规矩，而且还给戴雨箐解释了……要是追究责任，柳予安肯定负大半。
戴雨箐“有时候，我真感觉你并不是鬼神。”
戴雨箐看着柳予安的侧脸，有些恍然，她竟然认为……柳予安是真正的神，而不是鬼神？
也对，有这种错觉也是很正常的。
柳予安是鬼节最厉害的鬼神，也是人形最像真神的那位，她会有这种感觉也不算意外。
柳予安经常被认为是人神。
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而且人神更和楚莞莞搭配，她也就一直没有说什么，直到她和楚莞莞闹掰，才澄清了她不是人神而是鬼神这件事。
当时还有不少人不相信，不过看到浑身缠绵鬼气的柳予安，也不得不相信了柳予安是鬼神这个事实。
柳予安“我也听不少人这么说。”
柳予安淡淡的回答。
她过去大多时候都呆在上神界黏着楚莞莞，而不是呆在鬼界完成职务，不少上神都见过柳予安，并且是在上神界，实在难把和人神如此相似的柳予安归类到鬼神那一类。
戴雨箐“鬼神……很痛苦吧？”
走了一段时间，戴雨箐试探着问出声。
柳予安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手指向一旁一座桥下的河水，不知道在像谁微笑。
在这里，这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幕，戴雨箐初来驾到根本不知道这些，只能愣在原地，顺着柳予安的手看过去。
——是呈红色的水，还有股腥味，戴雨箐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她也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善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奈何桥，鬼喝下孟婆汤投胎的地方。
柳予安“你看，这些鬼，怎么不比我们鬼神痛苦？”
柳予安看着河水下一张张狰狞扭曲着想要拽下过路魂的恶鬼，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
鬼神虽然和人神比起来信徒少了不止一倍，而且修炼起来还需要吞噬人魂，但比起这些在这里受苦百年的魂魄而言，她们这些鬼神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小日子过的特别滋润。
戴雨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予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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