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架

尽管经过了一下午的军训，还是无法阻止男生们打篮球。男生们三五成群，聚在操场上打篮球，奔跑、投篮，完全看不出来疲惫。

叶相茹和楚南乔围着操场散步，各自相对无言。楚南乔想着自己的心事，叶相茹则在操场上寻找着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在人群中看到谁，但那个名字却在嘴边呼之欲出。

突然，她的心脏收缩了一下，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出来。他抱着篮球，灵活的穿梭其中，灿烂的笑容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

偌大的操场上，尽管黑漆漆的一片，叶相茹一瞬间认出了他:苏以末！

叶相茹手不由得一把拉住旁边的手，才发现不知为何自己手冰凉。

“这位同学，我们认识吗？”从她手边传来一个声音。

叶相茹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拉着的不是楚南乔，而是一个陌生的男生！楚南乔站在不远处，呆呆的望着另一边篮球架下的夏修！

叶相茹手像是触电一般，赶紧松开男生的手，连连道歉。

男生笑笑，看到叶相茹的脸，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说道:“你是和我一个班的同学吧？”

见叶相茹发呆，男生继续说道:“我叫明天阳，和苏以末经常一起打球。那天苏以末把衣服给你的时候我也在场，我记得你好像叫……叶……”

“叶相茹。”叶相茹慌忙接道。

明天阳皱皱眉头:“这名字有点拗口。”他低头想了一下，继续说，“以后我就叫你小叶子好了。”

叶相茹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明天阳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创意很满意，不等叶相茹打岔，又问起叶相茹和苏以末的关系。

叶相茹告诉他自己和苏以末只是同桌，明天阳点点头，似乎自言自语道:“也是，他初中就是这样，喜欢帮助别人，热情的不像话。”

他对谁都这样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叶相茹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天阳看叶相茹脸色不是很好，问她有没有事。叶相茹摇摇头敷衍说没事，转身离开。

叶相茹就这样自己回到宿舍，谁也不想搭理躺倒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估摸着快要熄灯的时候，突然走廊上变得喧嚣起来，好像有女生在喊着什么。

宿舍里有好事的女生出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就冲进来，脸色铁青的说:“外面打起来了！好像是咱们班和高三的争场地的缘故！”

叶相茹对这种事本来不感兴趣，但听他们讨论说，貌似是苏以末夏修都在其中，忙翻身下床出了宿舍。

这件事闹得挺大，叶相茹在跑向操场的途中，看到不少人呼呼向着那边赶去，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叶相茹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她费了半天劲挤进去，才发现楚南乔居然站在其中，拼命拉着夏修。

夏修失去了白天那种从容不迫的模样，双眼通红注视着前面高三的那些男生。苏以末插着腰，和张升、明天阳一同挡在夏修和楚南乔面前。

苏以末嘴角还有血，胳膊上有几处淤青，他眼神中带着丝丝杀气。明天阳是最冷静的，他冷声道:“我们高一不怕什么处罚，倒是你们高三快要高考了，如果被老师知道你们知道什么后果吧？”

话一出，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高三的人看上去也没沾光，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不说，脸上也挂着伤。他们撸起袖子还想再打的时候，教导主任赶到。

看热闹的同学识趣的退到一边，教导主任怒气冲冲的赶过去，站在两队人马中间，怒道:“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吗？打什么架？！都给我回去等待处分吧！”

说着，眼神又瞥向拉着夏修的楚南乔，还想说什么，夏修立刻说:“不关楚同学的事，她是负责拉架的！”

教导主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夏修啊，你可是咱们学校的第一名啊，将来可能还是学生会成员！你这样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苏以末接话道:“教导主任，你怎么就知道夏修同学打架了？我打架，夏修同学是负责拉架的！”

教导主任正愁气没处撒，苏以末一出来，瞬间火气就都撒到苏以末身上。他说苏以末本来就是中等的成绩进入学校，还捣乱破坏纪律，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

之后，教导主任把大家都哄回宿舍，怒气冲冲离开。

果然，苏以末很喜欢多管闲事。叶相茹皱皱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夏修甩开楚南乔的手，冷冰冰的说:“你不要跟我扯上关系。”

“我不怕……”楚南乔弱弱的说。

夏修没说什么，转身离去，只留下楚南乔一人站在那里。

叶相茹赶忙跑过去，拉住楚南乔的手。她低着头，手在发抖。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都在青春里做了不同的选择，而正是这种选择，会通往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