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耳边突然传来震惊的吸气音，然后是一个小女孩稚嫩的惊呼：“姐姐，你咳血了！”

苏悠看过去，入目是一个不到她大腿的小女孩，长得很可爱，睁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担忧看着她。

“姐姐没事。”苏悠笑了笑

小女孩不可思议道：“姐姐都咳血了怎么可能没事？”

可爱的小脸上满是不信，“姐姐你等一下，我去叫我妈妈过来！”

苏悠拉住她，嘴角的笑深了几分：“姐姐真的没事。”

小女孩眉毛皱在一起：“都咳血了怎么可能还会没事？姐姐你会死吗？还是说电视上咳血后就死了的主角们都是骗人的？”

苏悠被她的话逗笑，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咳血也看咳血程度，姐姐不算严重，所以不会有事。”

小女孩好像理解了，“那姐姐你疼吗？”

听到这句，苏悠突然顿了一下。

好久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你疼吗。

记忆中，只有妈妈会问她，她疼吗。可是妈妈快没命了……

苏悠没有骗小女孩，她认真感受了下身上的伤，神情未变，语气也依旧淡然：“疼啊？好像是有一点疼。”

小女孩又不理解了：“又咳血又会疼，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苏悠揉揉她的脑袋：“因为姐姐不在意。”

小女孩一脸纠结，俨然不能理解苏悠的话：“不在意，就会没事吗？”

“不在意，就不会疼了吗？”

苏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能道：“或许吧。”

小女孩并不满意她的答案，她小脸皱成一团，只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

她摇摇头，一字一句认真道：“姐姐，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你们大人怎么比我们小孩子还难懂？姐姐是不是怕承认自己疼我会笑话你啊？姐姐你不要怕，我不会笑话你的！”

苏悠被逗笑了。

“是啊，大人真难懂。”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呼唤声，小女孩听出是自己母亲在喊她，忙回头。

苏悠道：“回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

小女孩点点头，边往母亲的方向跑去边回头看着苏悠：“姐姐，疼就找医生喔！”

苏悠点头：“好。”

看着小女孩跑到自己母亲身边，女人状似训斥，但难掩眉宇间的担忧，最后温柔抱住小女孩，苏悠一眼不差的看着。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的，她好想妈妈

关婳胸腔震颤，再次咳出一嗓子血，她看着落在胸前衣服上那一团血渍，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

拍拍膝盖站起身，该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