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苏悠醒了
苏悠脑袋微垂,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大家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抵达目的地。
苏悠下车,入目是一栋只有二层高的建筑楼,楼身呈正方形,房门很奇怪,这样看进去只有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清。
一进去苏悠就隐约听见一些欢呼声,也才发现,进来后是往下走不是往上走。
这里面是一个地下室。
进了地下室的门,刚刚只是隐约的欢呼声瞬间盈满于耳。
地下室内部呈一个圆形,像是一个体育场那样,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周围是一层叠一层的观众席。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男女皆有。
苏悠目光落在笼子里,看清笼中的景象,她瞳孔骤缩。
笼子里有一条狗,是一只拉布拉多,拉布拉多脖子上绑着一条蓝色的丝巾。除去那只拉布拉多,另一道与拉布拉多正在角逐的身影,是一个男人,男人脖子上绑着一条红色的丝巾,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而他嘴里,正咬着一个饼盘。
这是一个地下斗狗场。
有钱人消遣的玩弄,起先只是狗斗狗,后来也有狗斗人。
一场十五分钟,十五分钟结束的时候,饼盘在谁嘴里,谁就是赢家。
有钱人无聊时搞出来的消遣,但他们都爱蒙着一张高贵的脸,从不搞压迫和血腥的玩意。
狗一律经过特训,但再怎么经过特训,总有一些无法避免的在争夺饼盘时可能出现的伤,那些不算,斗场的狗绝不会主动且无缘无故咬人,但不咬人,不代表它不会用别的方式攻击人以抢夺饼盘。
而参加斗狗的人,属于自愿。
无论输赢,参加即可获得十万。
苏悠没看过这种场面,瞳孔闪烁,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嘭’的一声,拉布拉多两只前腿用力蹬在男人胸口,男人不备,一脑袋撞在笼子上。
也就在此时,场里突然响起一阵钟声。
时间到了。
同时观众席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笼子上空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站着一个人,在钟声落下的同时,那人突然举起右手的红旗。
饼盘在男人嘴里,男人赢了。
笼子被打开,有工作人员进去里面把狗牵出来,而那个被撞得靠在笼子上的男人用力晃了晃脑袋,在工作人员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后,跌跌撞撞走出铁笼。
苏悠一直看着那个男人,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些动静。
苏悠回头,就看见顾泽在人群簇拥下走进来,他走的不是苏悠的方向,转了个道后,他被人拥上观众席的高台,那个位置布置华丽,是整个斗场的最佳观景台。
苏悠仰头看着顾泽。
男人也看着她这个方向,苏悠看见他遥遥比了个手势,然后她身边的几个保镖将她拉到了另一个地方。
苏悠没有挣扎,她只是一直看着顾泽的方向。
顾泽居高临下看着她,他知道苏悠在看他,但那又怎样呢?
总要给她点教训,她才会像斗场的狗一样听话,不是么。
脑海里浮现苏雨灿烂的笑脸,顾泽略掉心底在苏悠无声看着他时浮现的一缕异样的情绪,脸色愈加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