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云,你要成亲了?
“对啊,下个月6号结婚你们可都要给我捧场啊。”路裁云提到“结婚”时,眉中藏不住喜意。他很期待与他那位知书达礼的未婚妻成亲, 路裁云与他的未婚妻是包办婚姻,但他没有任何不喜,因为他非常清楚他的妻子并非迂腐之人,虽从未出国,但她所知晓的一点也不比他少。
“那是自然。”
时光似箭,岁月如梭,很快就到了路裁云成亲这日。贺源几人来到了路府,看着满院的红色,贺源不禁感慨道:“想不到裁云这样的先进分子也会接受包办婚姻,举行中式婚礼。”
“怀仁兄,这话就说的有些不对了。这中式婚礼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精华之一,我们做人总不能忘本吧。 红色在我们中国人眼中喜庆的象征,难道成亲不是一件事吗?”程明反驳道。
“启进兄,爱情是圣洁的,一尘不染的白色才能感现它的圣洁。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过于落后了,而且我认为那些汉字应该改为拼音。”
“怀仁兄,你太激进了。汉字可是精华之精华,怎能改去?”
“好了好了,启进兄,怀仁兄,你们啊,少说几句。不过汉字确实不能改,这是独属于我们的中式文字,独一无二。今日是裁云的大喜之日,少说两句,别伤了和气。”李牧劝道
“裁云迎亲回来了!”方林望着远处说道。
只见路裁云身着新郎服,手里抓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盖着盖头的娄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在众人拍手称喜声中,路裁云带着他此生的伴侣走进了婚房。
是夜,路载云在醉意中挑开了他的新娘的红盖头,两两相望,一眼万年。众人退去,将婚房留给了初次见面的新婚夫妇,伴着关门的声,二人再次对视,还不住笑了一声。昏黄的烛光不知迷了谁的眼。或者是说,不知是那昏黄的独光还是那水肌玉骨迷人眼。
一夜贪欢,醒时已是卯时七刻,差点就过了敬茶的时间。二人慌乱起身,娄月身着翠绿色旗袍,一根青玉簪子盘在发髻上,显得她更加风华绝代,路裁云呆住了,下人们见状,低头暗笑, 想不到一向稳重的少爷一见到少夫人竟成了个愣头青。
“先生,我们该在向父亲,母亲敬茶了。”这声音使路裁云回过神来,双耳瞬间泛红 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怎么突然唤我‘先生’?”
“先生不喜欢吗?那我换……”娄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唤路裁云“先生”,只是脱口而出,若他不喜那换一个便是。
“不用了,我很欢喜。”说完后路裁云耳朵又红了。
路家二老对敬茶这件事有些无所谓,他们二人皆不是迂腐之人,他们也曾出国留学过。之所以不住小洋房,不让路裁云去教堂结婚是因为他们心中清楚,洋人的东西故好,但不能全搬过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全部抛弃。成亲之日,穿上那抹鲜艳的红,这是独属于中国人的中式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