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魏染无力地坐在地上,仍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魏染的大娘将魏染扶起拿擦了擦魏染脸上的泪水:“染染,刚才奶奶的话你忘了吗?别哭,生老病死,这是个轮回。看开些。”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魏染还是安慰自己。
魏染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看着魏姣被他们轻轻地放进了棺材里,只能无声地流泪了。到了中午,魏染给班主任发了条微信,说她想给奶奶送葬,大后天,也就是星期天再去学校。班主任同意了。
很快,左边的厨房传来一阵一阵的唢呐声与锣鼓声,魏染的手上戴上了白丝线,胳膊绑上了红色和白色两条带子。后门的晒谷坪上搭起了篷子, 摆了至少十桌。客厅搭起了灵台,棺材旁边铺了4平方米左右的稻草,稻草上面还铺了一层凉席。
第二天早上,陆陆续续有亲戚过来祭奠。魏染跟着大人们一起,当有人来了,就跪在凉席上麻木地拜。快到中午的时候,来的亲戚越来越多,差不多跪了两个多小时魏染才缓缓起来,之前上关于《乡土中国》的课的时候也还要不能深刻理解“以农为生的人,世代定居是常态,迁移是变态”这句话,但现在她深刻理解到了,有许多她认为没有关系,只是刚好住在一个村罢了的人都多多少少与她家有点关系。
到了下午,魏染与他们一起将纸钱上的圆圆的东西给拒了下来然后将冷饭与这些拌在一起,之后,然后跪着双手抓饭然后交叉分别放进两个坛中,之后又分别将酒分别倒进坛中,重复两次。
几个月后,魏染站在车站等人,突然一个身高一米八往上的男生走了出来,他穿着灰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休闲裤,他直径向魏染走过来。
“染染!”染染好小啊,感觉自己罪孽更加深重了,明明我们只差四五岁而已。
“舒逸。”他好高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一米六五啊?魏染心想。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我要带你好好玩一场!”
“好。”舒逸牵上了魏染的手,魏染一愣,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任由他牵了。两人的耳朵慢能红,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谁比谁有经验?
此时孟欣也从车站里出来,她看见魏染与一个男生举止亲密,想不到好学生也会谈恋爱啊,她拿出手机,表面上在玩,实则是拍了照片。江静可是喜欢魏染的,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发给江静这个疯子会怎么样呢?可惜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因为孟欣戴了个鸭舌帽和一个白色口罩,而魏又好几年没有见过孟欣了,所以魏染只是觉得刚才从她面前走过的女生有些眼熟,但并没有认出。
这天魏染玩得很开心,舒途也是。他希望魏染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要知道, 在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开导着魏染,因为魏染心中的石头太重了,她太过于忧虑,她心中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似乎下一刻,这根弦就会绷掉。
到了下午,魏染红着脸抱了一下舒逸,然后将他拉低一点,凑进他的耳朵说:“谢谢你,舒逸。我今天很开心,还有,我会想你的。”
之后魏染又往后退了几步:“时间不早了,再见,舒逸。”
“再见。”舒逸得自己面对魏染时,心快化了,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一辈子也忘不掉。
回到学校后,舒逸不由自主地盯着魏染送给他的铃铛傻笑,铃铛下面有一个红黑相间的流苏那是魏染自己做的。
“舒哥,你不会跑出去和人家约会,回来就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