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魏染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到了七点半左右,大部分的同学都来了他们一进教室便看见了魏染,刚想与她打招呼,可脑子里突然想起罗馨在新群里说的话,他们便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巴,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坐好。
魏染注意到了他们的行为,心中轻笑一声,低估他们了,居然这么听罗馨的话。反正只剩一个月就分开了,我怕什么。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魏染果然被孤立了,但不是完全被孤立,因为还有那么两三个人愿意和她聊天,甚至是一起玩。其中有一个便是郁恋,刚开始魏染是不愿意的,因为她不想再一次麻烦上身,所以她不想和郁恋一起玩,问题是她无法拒绝郁恋的请求,所以远离失败。
“魏染走了,别写了,我们一起去食堂排队打饭了。”
“我还有几题,郁恋,你先走吧。”
郁恋还没有说什么,结果罗馨就在那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郁恋,我们先走吧,某些人就是怪,前不久不仅帮人自残,还掐别人的脖子,现在就是一没道歉二不理人。果然是个怪人。
魏染听了之后没有说一个字,默默低头写作业,只是左手攥紧了些.
“罗馨,你别这样说,我们走吧。魏染我先走了。”
待两人走后,魏染抬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转而低头看数学题,虽然孤立的滋味不好受,但是确实清静了不少,学习的效率也提高了些。
小考很快就迎来了,一考完试,大家便开始哭天喊地,地了。比如魏染身后的秦辉。
“啊——,今年的小考怎么这么难啊?染姐,数学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其实也还好,我先回家了。”魏染将笔装好,拿起笔袋和尺子就走了。
“终究是我不配了。”秦辉摆出一副混死等吃的样子趴在课桌上见没人理他,只好悻悻地收回样子,恢复平常的一本正经的表情,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又过了几天,小考成绩出来了,当成绩出来时,魏染还在田里边打着瞌睡边看桶里面的药水还剩多少。她无聊地看着夜空中可看见的只手可数的星星,唉,怎么还不回去啊?好困,好无聊啊!她拿着手电无聊地向四周甩着,听着那连绵起伏的蛙声,心中不禁又烦躁了几分。看着大桶里面快完了的药水,在水泵无法再将农药抽上来的那一刻,魏染欣喜地将电瓶上两个绑着导线的夹子取下来,然后对着那密密的沙糖橘树大声喊道:“爸,药水完了!”
“哦,那回去了。刚好,这一块已经打好了。”
过了一会儿,魏染便看见她爸从树中走出来,背上还背几十斤重的胶管,魏曾青将胶管拆开,一条一条地绕好,然后用绳子绑住,放了上来,便开着三轮车回去了。
一到家,魏染的妈妈便打电话过来了,是魏染接的。
“喂,妈。”
“喂,崽,你考上实验了!”
“真的啊?那我考得好多分?”
“真的,你妈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看看啊,你考得两百九十三分,全县排名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