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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虎闯龙潭

曹县抗日记

  当夜十二点,我突然感觉内心“正气”昂扬,无法安眠,见新婚娇妻已经熟睡,便轻轻的起床,点燃煤油灯,从灶底抽出一根烧了一半的木棍,拿起一片破布,旋即便以棍的黑头为笔,在布上写了一些字。

  之后,我离开新家,让一个民兵连夜将它送到曹县县城,用弹弓射进曹县县城的侵华日寇大队部。

  大队?

  是的,曹县县城原本驻扎一个1100人的步兵大队。

  其中有4个181人的步兵中队,各中队配备步枪139支,轻机枪9挺,掷弹筒9具,4挺九二式重机枪,2门90迫击炮;1个174人的机枪中队,配备12挺重机枪;1个110人的运输中队;一个55人的炮排,配备2门九二式步兵炮。

  后来,由于战事吃紧,有3个中队的兵力被调走。

  目前,曹县县城有100名日寇和1000余个伪军(即汉奸,日寇称“皇协军”),配备上千支步枪、10挺轻机枪、3挺重机枪、8具掷弹筒、3门迫击炮、1门步兵炮、500余枚手雷、2万余发子弹。

  其余81名日寇分别与200个伪军驻守于县城北普连集镇、南梁堤头镇、东孙老家镇、西魏湾镇的炮楼,各配备上百支步枪、1挺轻机枪、2具掷弹筒、1门迫击炮、30余枚手雷、2000余发子弹……

  当时,日军村田少尉(虚构)带一支13人的分队巡夜,突然被一个石子砸中头部。

  数十个日寇见状,急忙举起三八步枪,向四方看去。

  村田少尉骂了一声,看见那石头的外皮是布,便取下那布,展开一看,却看不懂,便交给了驻曹县日寇最高指挥官、中佐、大队长山本雄一(虚构)。

  翻译官、汉奸许精接过这破布,将上面的汉字用日语直译出来。

  词歌《满江红•怒火冲天》!

  怒火冲天,

  家门前、血弹点点。

  放眼望,狂吼一声,震撼明月。

  二十抗日仇与恨,

  三天看尽恶及邪。

  卫国了,拼得一死头,杀倭烈!

  卢沟恨,不曾灭。

  同胞仇,哪天雪?

  扛汉阳,杀尽日寇汉贼。

  手雷专炸鬼子头,

  子弹只饮汉奸血。

  看我勇、屠戮小鬼子,华人惬!

  山本雄一等人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在县城张贴悬赏告示:凡是能提供这首词歌作者下落的人,奖励大洋500块(大约相当于现在的5万~10万元)……

  我让人送布后,想要去找王镇长,却看见哨兵曹林从北边跑了过来。

  他见我在此,便向我说道:“小王哥,有新……新消息!”

  我看他气喘吁吁,急忙将他扶到一块大石上,向他说道:“别急,喘喘气再说!”

  曹林休息半分钟,向我说道:“今个中午,山本在曹城饭店给黑岛太郎过47岁生日!”

  其实,这个黑岛太郎(虚构)就是驻兖州日寇少将、日本皇室成员、第32师团参谋长,是鲁西南人民最最痛恨的鬼子官!

  我听后,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便扶着他去了镇长家,和王镇长等人说了心里的想法。

  王镇长听后,先是惊讶,随即又让妻子王如新用槐花、榆钱、面粉做了一些“糯米团”,让木匠李子塘巧手做了个底部有夹层的圆形提篮。

  随后,王镇长命令各村民兵队长骑自行车前往全县各处村、区、镇,通知各处抗日武装,一起打小鬼子。

  当天(即10月1日)上午10点,我与新婚娇妻王春馨拥吻作别,提着那盒中国制造“日本点心”,徒步北行二十里,至曹县县城南城门。

  看,城门上的日寇“膏药旗”(即日本太阳旗)上有两颗用渔网装的头颅,那正是朱程司令员与袁复荣专员。

  两位抗日英雄瞪着眼睛,令人忍不住流泪。

  我深吸一口气,吞下泪水,穿过鹿角寨和吊桥两旁的三角架铁丝网,走过加深加宽的护城河,来到了城门前排队,接受日伪军检查。

  日寇准尉、某小队副队长伊藤见我头戴礼帽,衣着光鲜,便让某伪军先查我。

  不一会,伪军夺过了我的提篮,打开篮盖,发现里面有十几个异类“糯米团”。

  伊藤见状,向我问道:“これは何ですか?(日语,意思是:这是什么?)”

  我不慌不忙,向他回道:“しらたま,野菜で作ったのです。黒島将軍は今日誕生日を迎えるそうです,お祝いに来ました!(日语,意思是:糯米团,是用蔬菜做的。听说黑岛将军今天迎来了生日,我是来祝贺的!)”

  王春生怎么会日语?

  是这样的,我在菏泽六中读书的时候,老师为了让我们生存,请来八路军反战同盟山东滨海支部支部长、胶东地区日本士兵觉醒联盟宣传部长、“八·四会”会长(即八路军、新四军之会)小林宽澄(日本籍八路军)等人,教会我们日语,让我们用来保命。

  伊藤听我日语流利,带着横滨味,便向我问道:“閣下は日本のどこから来ましたか?(日语,意思是:阁下来自日本的哪里?)”

  “神奈川県横浜市鶴見区平安町二丁目。徳川英士です!(日语,意思是:神奈川县(省级)横滨市鹤见区平安町(镇)二丁目(街、胡同)。我是德川英士(德川,日本尊贵姓氏之一)!)”我向他答道。

  伊藤听后,咧嘴一笑,向我说道:“偶然です,私も横浜の人です。友達,曹城ホテルに連れて行きます。(日语,意思是:真巧,我也是横滨人。朋友,我带你去曹城饭店。)”

  于是,我不再被检查,而是被他领到了县城里的曹城饭店。

  看,饭店里人山人海,约有八十个日寇、三百个伪军、上百名乡绅以及一些日、中记者。

  伊藤带我走到三楼的顶级雅间,向跪坐(日本礼仪,称之为“正座”)在正东的日寇中佐、大队长山本雄一耳语两句。

  山本雄一听后,喜形于色,又向跪坐在正北的穿着中国大红寿衣的日寇少将、日本皇室成员、师团参谋长黑岛太郎耳语两句。

  黑岛少将听后,拍手大笑,急忙请我跪坐在他旁边。

  虽然跪坐挺难受,但我还是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随后,黑岛少将向我询问从哪来,对“大东亚圣战”(即日军参战远东及太平洋战争总称)有何看法。

  我说听说黑岛将军过生日,便请我太太用蔬菜做了一些糯米团,从菏泽来庆贺他的生日,并违心赞扬“圣战”。

  黑岛少将感觉我这个日本人很不错,便掏出腰间的杉浦式将佐手枪(日本陆军高级军官礼仪手枪),将它送给了我。

  我接过手枪,装成不懂的样子,很久才按下弹匣解脱钮,使弹匣掉到了地上,发现里面有8发子弹。

  黑岛少将见状,笑了一声,捡起弹匣,夺过手枪,枪、匣一合,一开保险,一拉枪套,旋即便将上膛的手枪再次递到了我手中。

  我握着手里的将佐手枪,咧嘴一笑,二话不说,扣动扳机,一连击毙两名日寇少佐,旋即将发热的枪口对准黑岛少将,并将提篮夹层里的炸药取了出来!

  日寇中佐山本雄一等人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掀翻餐桌,拿起枪支,对准了我。

  那黑岛少将临危不惧,只是气愤的说自己看错了人。

  我见日伪军如此,心里害怕,便朝黑岛的左耳开了一枪,并向日伪军喊了一声:“出て行け!(日语,意思是:滚出去!)滚!”

  山本中佐见黑岛少将血流不止,急忙命令日伪军退出饭店。

  随后,我一手抓住黑岛衣领,一手持枪对准他,缓缓的走出了饭店,缓缓的走出了县城南门。

  这时,有一支伪军堵住我的前进之路,不肯放行。

  我见状,毫不畏惧,又开一枪,击毙了伪军最高指挥官、皇协军驻曹县团长朱晓棠(原型是曹县伪县长、国民党山东省特务第九旅旅长朱晓堂)!

  伪军见状,无不让路。

  此时,驻守曹县的日寇已经给四处炮楼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尽快赶来。

  个把小时后,我挟持着黑岛来到了位于城南八里的八里湾(即今曹县八里湾风景区,曹县“新八景”之一“八里揽秀”)北岸。

  突然,一名日寇伍长向我冲了过来。

  我抬起手枪,向他开了一枪。

  正在这时,黑岛给了我一个肘击,趁机逃进了日寇军中。

  我顾不上胸痛,火速跳进了旁边的一个一米五深、十米长的土坑中,将那炸药点燃,抛向敌人。

  日伪军见状,急忙后退,仍有五名日寇被炸死!

  随后,日伪军向深坑开枪、开炮。

  我一边躲闪,一边向他们开枪。

  很快,子弹打光了,我也被炸弹碎片击中了右臂。

  日寇听见坑内没了动静,便想上前捉活的。

  正在这时,只听见西边一声地雷响。

  日伪军急忙抬头一看,只见西边土坡上出现了几名民兵。

  于是,日伪军一边向西边跑去,一边向那几名民兵开枪。

  等他们跑到距离民兵五十米时,只听见一连几声轰鸣,几颗地雷在脚底爆炸,将十余名日寇送上了西天!

  村田少尉定睛一看,只见那几名民兵是草人,只是穿了衣服,戴了遮脸草帽。

  是的,这是王镇长和王如新大队长干的好事!

  日伪军急忙舍了草人,返回来,继续向我攻击……

  忽然,只听见四周传来数十声马鸣。

  日伪军抬头一看,只见北边、东边、南边、西边出现了几十名骑马的民兵,其身后各有上百名持枪民兵。

  第一匹马上坐着一名青年男子,相貌平平,手持三八式步枪,正是楼庄乡民兵大队长齐二蛋(《民兵葛二蛋》中葛二蛋原型之一,曹县楼庄乡塔湾村人)!

  第二匹马上坐着一名青年男子,容貌平平,手持中正式步枪,正是楼庄乡民兵副队长葛秀松(《民兵葛二蛋》中葛二蛋原型之一,曹县楼庄乡塔湾村人)!

  第三匹马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相貌堂堂,手持汉阳造步枪,正是青堌集镇民兵大队长王福省(我先父)!

  第四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相貌堂堂,手持四四式步骑枪,正是孙老家镇民兵大队长李春生(随母姓的我,嘿嘿)!

  第五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女子,花容月貌,手持李•恩菲尔德步枪(又称“英七七”),正是安蔡楼镇民兵大队长李金潇!

  第六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女子,如花似玉,手持M1891/30步枪(又称“水连珠”),正是魏湾镇民兵大队长杨玉婷!

  第七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女性,倾国倾城,手持98K卡宾枪,正是桃源镇民兵大队长朱梦茹!

  第八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男性,身形魁梧,手持M1903春田步枪,正是常乐集镇民兵大队长孟凯!

  第九匹马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相貌平平,手持66式步枪,正是邵庄镇民兵大队长邵传厚!

  第十匹马上坐着一名青年女性,英姿飒爽,手持三八式骑枪,正是大集镇民兵大队长康琛!

  第十一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女性,貌美如花,手持九九式步枪,正是王集镇民兵大队长王娜娜!

  第十二匹马上坐着一名俊秀男子,玉树临风,手持南部十四年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正是普连集镇民兵大队长郭浩东!

  第十三匹马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相貌常常,手持九四式半自动手枪,正是磐石区民兵大队长文龙!

  第十四匹马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相貌普通,手持南部袖珍手枪,正是曹城区民兵大队长丁汝新!

  第十五匹马上坐着一名青年女性,精神抖擞,手持南部麒次郎手枪,正是古营集镇民兵大队长刘娜!

  第十六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女子,珠圆玉润,手持南部陆式手枪,正是苏集镇民兵大队长王中莲!

  第十七匹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女子,国色天香,手持M1900勃朗宁手枪,正是郑庄区民兵大队长张春荣!

  第十八匹马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相貌正常,手持南部甲型手枪,正是朱洪庙乡民兵大队长马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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