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家距离机场有些远,路上又遇车流高峰,堵在路上的时候外公已经给舅舅打了三个电话了,都是询问他们怎么还没到,舅舅也是被堵的没脾气了。
舅舅对坐在车里的詹士德说:这里就是这样,遇到高峰期只要你是开的四轮车就别想顺畅通行,着急都能把人急高血压的。
詹士德说:他略有耳闻。
以前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在校园遇到过中国内地的留学生他们有时候会跟同伴聊起一些事情,他曾无意中听到过关于内地路况的情况。
詹士德的舅舅并没有追问他是怎么听说的,估计中国内地这路况是在世界上都出了名的吧。
本来两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堵成了将近四个小时,到外公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路上可能是因为堵车太无聊,舅舅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舅舅停好车小女孩似乎知道已经到地方了一样睁开了眼。
“爸爸,到爷爷家了吗?”
十几岁的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对正要下车的舅舅问道。
“到了!”
舅舅话音刚落,小女孩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落地直接跑向了别墅的大门,她的身高按不到门铃就开始用手拍,听声音都觉得手疼。
“都跟她说了不要跟,她非得闹着要跟着一起去接你。”
舅舅一边打开后备箱帮詹士德拿行李一边无奈的看着女儿拍打着大门。
“哎呦,我的小祖宗别拍了!”
门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位中年妇人身上还穿着围裙。
“这是家里的保姆,张姨。”
舅舅给詹士德介绍来开门的妇人。
“戚总,您可回来了,老爷子都快要自己出来等人了。”
“路上堵车。”
被称为张姨的保姆上前接过了詹士德舅舅手里的行李箱。
“是我大外孙到了吗?”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是,老爷子,孙少爷这就进来了。”
“戚总您赶紧领着孙少爷进屋吧,老爷子早就等急了。”
张姨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个人让了道,至于舅舅家的女儿早在开门的时候跑进去了。
这里不是詹士德第一次来,上次跟母亲来虽是很久以前,可他记性很好,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要是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被称为张姨的保姆了,他和母亲来的时候不是这个保姆。
詹士德跟在舅舅的后面进了屋,张姨把詹士德的行李拿到了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詹士德的外公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看到詹士德的一瞬间思念的情绪爆发红了眼眶。
“外公!”
詹士德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外公,他想起了记事起第一次见到外公的时候,那时候的外公头发还没有全白,脸上的皱纹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就是他生病的时候和母亲回来时,外公也没有现在这样老。
“嗳,嗳,阿德快来让外公好好看看!”
詹士德听话的走到了外公身前,伸手把外公扶坐到了沙发上他也顺着一起坐了下来,外公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睛已经湿润了可眼泪一直没有掉下来。
詹士德的眼睛像他的母亲,他外公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就想起了远在美国的女儿,那个任性的孩子嫁到了那么远,想要时常回来都不可能,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一走就是二十几年,期间虽回来过可却还没有分离的时间长,他怎会不思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