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刘枫在杀人。
老鸨哭道:“我醉春楼与你有何冤仇?为何屠我醉春楼!”
“是没什么仇。”疯子舔了舔手指上的血,“呸呸,咸的!”
“但是,杀人需要理由吗?”疯子一脚把老鸨踹翻在地,结果了她。
疯子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满地的尸首,像傻子一样,笑了。
当疯子将刀插在尸山上的时候,他摊坐在了地上。
门口,有成群的难民路过,然后是军队带来的一阵烟沙,但是没人在意门内的血腥。
将士们开始屠杀难民,难民很多,将士把难民包围了起来。醉春楼门口就有七八个士兵,他们是包围圈的一部分。有个士兵往里瞅了瞅,又扭回头凶神恶煞的盯着难民,毫不在意那堆尸山。因为总有一些事情比好奇心更重要,比如说,活着。
难民原本是农民,将士们大部分也是。国家起了灾祸,农民没地种了,日子没法过了。老幼妇女沦为了难民,年轻力壮的当了兵,当了兵的制造了更多的难民。这是一个死循环。而这循环的主导者,就是在这乱世中的另一个角色,造反者。
造反是个技术活,首先要有天时这种难得的机会。现在皇帝死了,天下乱了,那些野心澎湃了,他们高呼贼老天终于开眼了,自古乱世出豪杰,只要我终结了这乱世,我就是王者!
而这个“贼老天”,这个天时的缔造者正坐在地上,被门口的士兵视而不见。没有人会来向他兴师问罪。
疯子冷漠的看着门外的这一幕,闭上眼睛默默不语。明明是一国之民,却要自相残杀。只因他杀了那个人。那些人叫他什么?英雄?还是恶魔?刀剑就是用来杀人对吧。
“杀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疯子眉毛微颤,咧嘴咧嘴角,笑的特别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