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在一旁看戏看的欢快,容之渊翻出自己准备伤药,慢慢走到张成岭面前
容之渊“诺,找个地包扎一下吧,伤口若是恶化了还怎么上路”
张成岭动容的接过容之渊手里的伤药,他自己的伤他知道,琉璃甲还在里面,又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周子舒。
关注这边情况的周子舒见状走过来拍拍张成岭的肩膀
周子舒“去吧,容兄也是一番好意,就此谢过容兄了”
说完朝容之渊拱了拱手,张成岭立即也跟着道
张成岭“多谢,容大哥”
容之渊“无妨”
一旁始终眉目含笑的温客行的脸上笑意逐渐消失,此时就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子,见不得几人的忽视一样,赌气的扇了扇扇子
温客行“周兄这样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些”
周子舒没有理他晃似吃醋一般的话,只是静静坐回了一边。
萍水相逢的六人静静地围坐在篝火前,没有人打扰这一时的安宁,透露出几分惬意。几人就靠在柱子休息了起来。
一缕天光透过破烂不堪的墙瓦照进了破庙里,黑夜就这样被轻易掩埋在黎明的阳光里,婉转悦耳的鸟啼自林间传进破庙,众人在这静谧而安然的环境中清醒。
斑驳的光点照在众人脸上,温客行像是始终未曾合眼一样,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闭目休憩的周子舒。
他的目光实在太过露骨,不仅让一直视而不见闭目养神的周子舒无奈的睁开了眼,还让一旁醒了的容之渊感到一阵恶寒传来,在清晨的寒凉里打了个喷嚏。
周子舒“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温客行“我只是在想,你这副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尊容”
周子舒装作没有听到温客行的试探一样,容之渊和温客行心里却已经确信了这不是他本来的样貌。
虽说这一年容之渊在江湖上见识了不少让他无法理解的巧技,这易容之术却从未见识过,心里不免也升起了一阵好奇。
一旁睡得没心没肺的傻小子被周子舒叫醒
周子舒“天色已明,多谢各位,有缘......”说道一半的周子舒目光扫过一旁的温客行,大约是想起了什么,顿了话头。
温客行“有缘自会相逢”
见温客行笑语晏晏的接住话口,容之渊也带着随从说道
容之渊“来日方长,有缘相聚,有事可去容渊阁,我定尽其所能”
说完转头对着顾湘说道
容之渊“阿湘,有机会定要去找大哥,不会忘了你的一顿饭的”
见顾湘笑着点头,容之渊将吩咐随从收拾的包裹递给了张成岭,昨夜仓皇逃命,他怕是还饿着肚子
容之渊“只是一些吃食,还望张小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张成岭忙一脸感动的报紧包裹
张成岭“怎会,容大哥费心了”
自逃出那个对他来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家,他便像是无所依靠的浮萍,孤身一人,世界都为他关掉了光,但老天对他还是没有那么绝情,他遇到了李伯伯,周絮,容之渊这些愿意帮他的好人,好似前路也不是那么困难。
见张成岭收下了包裹,容之渊步履从容的带着随从在朦胧的晨光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温客行若有所思的摇了摇那把从不离身的扇子,看了看容之渊离开的方向
温客行“容渊阁阁主果然名不虚传,从哪冒出了这么个人物?”
见周子舒也正准备出门,温客行便再次缠了上去
“唉,周兄你要送这孩子去太湖,我正有一艘画舫,既可以赏尽路途风光,亦可顺路同行,你看如何”
见周子舒不理他任自顾自说了下去
温客行“小可生平最不喜有缘人风餐露宿,雨打风吹......”
周子舒充耳不闻的向着破庙外走去,眨眼还热闹的破庙里,便只留温客行主仆二人了。
见人都走完了,早已按奈不住的顾湘立即冲到温客行身边
顾湘“我的主人,那个病痨鬼面黄肌瘦,出气多进气少,你还一直想带着干嘛呀,还有缘人,说不定路上就嘎嘣——去了,嫌日子太舒坦了吗?”
温客行闻言有些不悦,弹力弹顾湘的额头
温客行“你才见过几个鼻子眼睛张全的人,此人声若凤鸣神清骨秀,尤其他背上那对蝴蝶骨,万中无一。”
顾湘不服的顶撞他,主仆二人吵吵闹闹,也离开了这座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