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囡感觉全身温暖,像是泡在温水里,每一个指头都是暖和的,水包围着她全身上下。
突然水温上升,越来越烫。
秦囡突然感觉身体动弹不得,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沉重心闷。
床前的孙医师有条不紊的调配着药,徐王朝着急的四处乱转,而徐家明被罚在祠堂里。
徐王氏揪着帕子问道,“老孙,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理想,毕竟伤口太大,又是感染,高烧一直不退。”话音刚落一支退烧针就打进了。
徐王氏一直以吃斋念佛,行善事。
可是生个什么玩意儿?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最过分的还闹出了人命。
那次直接是压下来,虽说是胡家那个混世魔王惹出来的,可是自家的儿子也参与了,是摘不干净的。
“你一向是吃斋念佛的,对家里人也一向严苛,怎么到了少爷这就……”
孙医师欲言又止。
见状,徐王氏只是深深地叹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老太太。”
突然门外一阵吵杂。
徐王氏闻声望去,又是一声唏嘘,整理好衣物,妆容,面色,才走出门去。
临走时还叮嘱孙医师,“别不管外面,先治好这姑娘就行。”
儿女是前世的债,得还完了,才能安心离开。
她儿子不懂事,她做母亲的不能不顾别人性命。
门外一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过来,手里还牵着徐家明。
老太太没好气,脸色铁青,“你们就是这么糟践我徐家独苗苗?就这么欺负我孙子,当我死了吗?”
徐王氏尴尬的笑着,面对老太太她也只能哄着,“老太太,哪里,没有的事,这种小事谁去惊动的您呀?”
老太太拉起徐家明向前,气势汹汹,“我孙子受气了还不能让我知道?”
徐家明夹在中间瑟瑟发抖,这两个他谁都惹不起,要不是奶奶疼他,他早就被母亲给打死了。
看着母亲,徐家明眼里有一丝不满。
在这个家里,他就是个透明人,父亲每天就只知道做生意,谈合作,而母亲,管上管下,就是不管自己。
只有奶奶,关心这自己,担心自己有没有饿着,冷着……
那边,徐王氏和老太太吵的不可开交,徐家明听得头疼。
“这丫头,给我赶出去!”
徐王氏眉头一皱,不满道,“不行,家明闯的祸……”
“不就是打死个姑娘吗?又不是没死过人,让胡家那个帮忙摆平一下就好了。”
徐王氏惊讶,一脸震惊,“一个姑娘?这可是一条人命!”
“家明,你过来,你已经长大了,二十几的人了,必须知道什么事都不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别人的命也是命。”
徐王氏不顾老太太,她必须教会徐家明承担责任,认清是非。
面对老太太,徐王氏一脸正义凛然,“这姑娘,谁都不许动,家明犯得错,他必须学会承担。”
外面吵的热火朝天,里面有条不紊的治疗着,孙医师给秦囡打着点滴,叫着助理给她热水擦脸降温。
秦囡浑浑噩噩,脸色红的不正常,嘴唇发白。
孙医师又加了一组西药,注射到点滴里。
一夜没睡,孙医师眼底乌青,幸好病情稳定了。
徐王氏听到后也放心不少,叫人去叫徐家明来,交代他去照顾秦囡。
在和老太太舌战几个回合,徐王氏险胜,将秦囡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