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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既聆想了很久,丁程鑫来厦
门来的少,也难得闲下来陪她,最后决定在远离学校的商业街找了间特色音乐餐吧吃晚餐,还特意定了半开放式的包间。
厦门和内陆比,这儿的特色自
然是物美价廉的海鲜。温既聆从小在沿海长大,拿了菜单点餐点得轻车熟路。清蒸鲜带鱼,虾仁炒面,碳烤鱿鱼,海蛎煎,炸小海鱼,海蛎炝肉汤。
还有一大盘蒜蓉生蚝。
“点这么多,你真舍得。”丁
程鑫嘴里说着,手上动作却很实诚,直接拿了两个生蚝,一个放自己碟子里,一个越过桌子进了温既
聆的碟子。
“就八个,还没一百五呢。”
温既聆拿筷子仔仔细细刮掉上面的蒜蓉,哧溜一声把五分熟的生蚝吸进嘴里,“你拿重庆长沙的生蚝跟厦门比呢?”
丁程鑫瞪大了眼睛,拨开上面
厚厚的一层蒜蓉拿筷子戳戳生蚝肉。大概是想起了当年和马哥在长沙吃的五十一只的生蚝了吧。
哇,肉疼。
而且还没这新鲜。
温既聆把筷子汤匙全归到左手拿,右手一根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戳个不停。
丁程鑫问,“怎么了?是学校那边有事找吗?”
“没有。”温既聆干脆把东西放下,两只手抱着手机回消息,跟学妹讲一下要注意的地方。
“怎么不发语音?”丁程鑫嘴
里塞满了炒面,说起话来叽里咕噜的。
温既聆抬起脑袋认真看他恨。
“本来是想语音的,怕你什么
都听不懂,一个人太尴了。”
OK,fine
丁程鑫撅嘴,悄悄移了本来属
于温既聆的生蚝到自个儿盘子里。
“你爱吃就自己吃吧。我从小吃到大哪里还差这个。”温既聆怎么会没看到小幼稚鬼的小动作,好心地伸出手又给他递了只生蚝。
过了晚上八点,场中央的舞台
上了些来兼职驻唱的学生。现在在台上的是个纯女孩的乐队,主唱嗓音条件不错,一首《红玫瑰》唱得柔情婉转。可惜电吉有点拉胯。
温既聆自己玩乐队,这几些乐
器多少都懂些。她捏了一串烤鱿鱼啃,“程程,你说中科大我去不去?”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丁程鑫明
白她什么意思。她爱音乐,专心玩乐队也是她的理想。只是遵从着父母的意思,大学报了厦大的生物专业,也顺利保研。现在她研究生马上毕业,中科大因为她去年的实验报告论文和专利给了保硕的机会。
但生物一直不是热爱的事。
“没事啊温温,这个看你自己
就好。你只要想,记住后面有我就行。”丁程鑫挪到温既聆旁边跟她并排坐,这里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场中央的舞台。
十指相扣。
温既聆把一串鱿鱼收进嘴里
拿出难得一用的口红抹了点,“程程你等我一下。”
她蹦蹦跳跳跑出包厢,跑到小
台子后面。过了一小会,丁程鑫就看到她单手托着把吉他上台,自如坐上高脚凳调好话筒。
温既聆把长发扎高,丁程鑫在
她的右边,金黄色的筒灯照下来,他也能看得出耳畔顺着头型扎上去的靛蓝。
她的声音认真起来极具攻击
性,但酿起情歌也足够纯粹柔软像梅子酒的甜蜜,也惹人陷入沉醉温柔乡都怪这夜色,撩人的风光。”
“都怪这吉他,弹得太凄
凉。”
“你在何方。
“眼看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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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承认,有时候自己确实很自私。
像现在。
薄薄一层干冰荡漾,他的姑娘像在仙境里为他歌唱。
他就想像歌词里唱的一样。
他要她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