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见周子舒神色凝重,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阿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与我听听可好?”
周子舒转过身反客为主抱住了温客行,轻声歉意道:“对不起!”
温客行听了,心中充满疑惑,但是知道周子舒心情不好,眼下觉得还是哄他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调侃道:“阿絮,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听见你给我道歉,怎么,难道阿絮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是看上了哪位姑娘,结果那姑娘看不上你,告诉我,我去把她宰了。”
周子舒听了,推开了温客行:“这种事情你也能拿来说笑,真是无聊至极。”周子舒勉勉强强露出一个笑容,他知道温客行是想让他高兴。
温客行见周子舒的眉头舒展了许多,有走上前去拉住周子舒的手,却发现周子舒的手异常冰凉,于是将周子舒的手放在唇边,哈气,让周子舒的手温暖起来。
周子舒见了笑道:“好了,我可没那么娇贵。”
而温客行却说道:“可是,我心疼,这里风大,我们去桌边坐下再说。”
周子舒点了点头,将窗扉关上,任由温客行将自己扶至桌旁坐下,温客行倒了一杯茶放在周子舒的手中:“喝杯茶,暖暖身子,可别着凉了。”
周子舒将茶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顿了顿开口说道:“老温,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带梦芊黎一起走?”
温客行本以为周子舒会安排明日之事,却不料会提梦芊黎之事,确实,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周子舒不可能因为她父亲是丞相,就为之所动,毕竟,当初周子舒可是连晋王给他的好处都结局了,这次竟然答应了梦芊黎的要求,不让人疑惑都难。
周子舒见温客行没有开口说话,于是又继续说道:“因为梦奕维是师父的好友,我与伯伯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我在天窗那几年,如果没有梦伯伯,我想,我可能是熬不下去的。”
周子舒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自己在天窗,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离自己而去的场景,那一幕幕至今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温客行听了来到周子舒的身旁坐下,揽过周子舒的肩,让周子舒靠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阿絮,不要再想这些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周子舒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但是还是坚持继续说道:“不,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还与你有关。”
温客行一脸严肃道:“与我有关?”
周子舒:“是,在你小的时候,师父救了你和你父母,让你们在村子里暂时住下来,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见梦奕维,他在北方,所以不便带上你们,我们本来是可以两个月就赶回来的,但是,梦奕维的夫人难产,留下一个女儿,就撒手人寰了,梦奕维悲痛不已,那是朝廷动乱,梦奕维一时无法顾及孩子,于是师父就提议留下来照顾孩子,等孩子满月了再离开,所以足足耽误了三个月才来找你们。”
温客行听得也是心头一紧。
周子舒:“可是,当我和师父回到村子的时候,那村子已经被夷为平地了,都怪我不好,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早些回来的。”
温客行以为让周子舒忘不掉的是周子舒在天窗的经历,却不想让他忘不掉的是曾经的自己,他轻轻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阿絮,我父母的大仇已报,这也怨不得你们,我也有错,相信了赵敬的鬼话,才让父母身首异处,再说了,即使你们能赶回来将我们带走,只要武库钥匙在我们手里,江湖中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也许那时候还会牵连到四季山庄。”
周子舒抬起头望着温客行,疑惑道:“真的吗?”
“当然,”温客行微微一笑,将周子舒横抱了起来:“不过,阿絮,你们也是有错在先,所以,你得好好补偿我。”
说着温客行抱着周子舒向床边走去,将周子舒放到床上,欺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