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开学前一天，路路早点店总算是支棱起来了。
暑期来的年轻人不多，主要是以大爷大妈为主，路爸在后厨工作，路漫漫一个人在外面喝着豆腐脑。
“来两笼包子。”声音是隔壁的王婶。
王婶看见坐在旁边的路漫漫，讪讪一笑，接过包子，一言不发准备回家。
“王婶是给王叔买包子吗？”路漫漫主动搭话。
“……啊，是啊。”王婶表情不自然，因为此时她心里正想起街坊邻居传的路家的破事。
“哦哦。”路漫漫问完，自然而然低头接着喝豆腐脑。
王婶停顿两秒，下意识觉得路漫漫会在说些什么，气氛莫名尴尬。
正好这时外面来客人了。
“路小子，一份豆腐脑一份煎饺。”
“一份糖糕还要一份牛肉面。”
“我要一份羊杂面。”
“诶！好嘞！”路爸从后厨探出头笑着应下。
“漫漫，爸这会儿忙，你招待一下。”
路漫漫把最后一口豆腐脑吸溜进进去，一抹嘴，高声答道：“好！”
路漫漫先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好，又去后厨端做好的面食，一一放到客人桌上。
“您的豆腐脑和煎饺！”
“您的羊杂面！”
路漫漫面带微笑，服务周到：“牛肉面要在等会儿，这是我爸做好的葱油饼，您先尝尝。”
路漫漫端上一份店里之前没有的葱油饼：“您给个评价，好吃赶明写在菜单上。”
大妈也是常来吃早饭：“呵呵，挺好的。”
拿起筷子，瞅着盘子里的饼，端详半晌才落筷子吃起来。
等路漫漫差不多送了一圈东西，半数人都欲言又止看着路漫漫。
察觉到目光，路漫漫笑得毫无破绽：“怎么了大妈，有事吗？”
大妈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试探着问：“漫漫呀，你觉得你爸人咋样？”
“还行吧，就那样。”
“那你觉得最近你爸对你好吗？”
路漫漫一脸凝重，在对方紧张的眼神中点头说：“如何他不总念叨我学习，我觉得挺好的。”
虽然路漫漫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但是她忍不住，他好好奇流言是什么样子的。
路漫漫睁着大大的眼睛，瞳孔里带着‘六分好奇，三分忐忑和一分漫不经心’。
“就是……最近嘛！”大妈压低声音凑近，路漫漫也配合低头。
“我二女儿表姐的小姨子的老公看见你爸和一个挺漂亮的女的在一起。”
“他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儿子呢！”
周围人也伸长脖子望过来，估计大妈也是说惯了，这声音可没低到哪去，至少旁边的人连蒙带猜都知道了。
“漫漫，你说话呀？”
一个大叔说：“你放心，万一你爸真那啥，我们肯定替你主持公道。”
和他同来的老头一巴掌呼他脑壳上：“傻小子快闭嘴，你看你说的啥话，你爸出轨！我看你爸才出轨！”
那大叔竟然不怕死接了一句：“爸，你这么大年纪，行吗？”
额……不太聪明的亚子。
路漫漫忍笑，轻咳一声，提高音量对众人说：“叔婶你们误会了，那是我们家的一个亲戚，算是我爸的一个姐姐，看着年轻其实辈分比我爸都大，她家现在出了点事，带着孩子在我们家暂住几天。”
五分真五分假，听着就特别真。
“那就好，那就好。”众人纷纷应和。
“不过……”也有人提出：“算了，我跟一个孩子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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