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别呀,等会儿。”眼看着砸过来的门,任清光一激灵,一只脚就迈进门,一声闷响过后,门弹了回去。
“你……没事吧?”这声音,君碧落听着都替他疼。
“无……事!”任清光扶住门框,一只脚软绵无力的挂在门槛上,微颤的手险些拿不住折扇,“你说你都睡了四五天了,去走一下总归是好的,而且有我跟着你,肯定无人敢怀疑你的身份。”
“你若不答应我,怎么对得起我白白捱的这一下?”
君碧落怜惜的看向他受伤的脚,讪笑问道:“你这脚还能走吗?”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有马车。”
“行吧。”她忍着笑应了。
毕竟弄伤了任清光的脚,君碧落也不好再拒绝。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扶任清光坐下,然后递给他一个装有药丸的小瓷瓶:“吃了,止痛化瘀。”
“阿予……”任清光无力的靠在靠背板上,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姿态,“我拿不动。”
“别得寸进尺啊。”君碧落直接把瓷瓶塞到他手里,留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后合上了门。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任清光已经好了很多。
要出门那一刻君碧落才想起君宿来,正想往后厨去。
看出了她的心思,任清光自信的说道:“放心吧,那小子在这里绝对安全,再说了,他如此迷恋客栈的美味佳肴,估计不会去。”
她这才跟着任清光进入马车。
君碧落换上的是一身轻盈的紫衣,她翘着二郎腿,在水灵灵的桃子上咬了一口。
“阿予,原来你这般不拘小节。”坐在她对面的任清光不由感叹一句,语气中多是调侃。“欺负我腿抬不起来?”
“怎么会呢。”她朝任清光咧嘴一笑,讪讪的换了个端庄优雅的坐姿。
“这是要去哪?”君碧落撩开马车的帘子,窗外的景致不断跃过,见任清光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好奇问了句。
任清光为她斟茶,笑道:“这内城的风光好是好,却比不上谈泱将军府邸的风月无边,想来只有这种地方才配得上阿予。”
“如此,甚好。”君碧落微微一笑,虽不知晓他接近自己是出于何种目的,但他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甚至是有意的讨好。
有意思……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说话间,马车已稳稳停在一座肃穆的府邸门前。
将军府邸有重兵把守,处处戒备森严,风语不透。
任清光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领她走向府邸大门。
“什么人?”守卫手里的长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目光越过任清光,落到了君碧落身上。
任清光解释道:“这位姑娘是我一位友人。”
“唉,我可是天天往你们将军的府里跑,你们都不愿为我开一次后门吗?”任清光面带沮丧,将腰间的令牌递给守卫,后者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接过令牌后细细辨认令牌的真伪。
少顷,守卫将令牌还给任清光,长戟收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府邸内点了成千上万的灯火,以至于整个府邸都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