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世家女,若我说出自己的身世你怕是不愿与我相交了。”
“怎么会?”立春说,“我的朋友是姑娘这个人,又不是谢家的小姐。”
瞧着立春坚定的目光谢簌黎缓缓道出了实情:“若论起尊卑我其实比这府中任何一个人都出身低贱,我说我家在虞州的确不假,师父曾是朝廷命官也是真的,但我是修门中人,我师父是上一任掌门人他故去后将衣钵传给了我。”
谢簌黎娓娓道出,可立春的神色却逐渐惊讶起来,仿佛一切都如戏文话本一般,看着她的神情谢簌黎自嘲道:“如今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出身低微的人,才会口若悬河的说什么众生平等不论尊卑。”
世间生命万千,可弱者却如沧海横流难计其数,旁而观之自觉无穷无尽难以撼动,而走近之后才可详知,无聚之流终究不足为道,这才有蚍蜉撼树之说。
这才有千百学子激流勇进,为脱去“蚍蜉”的身份寒窗苦读着,期望有朝一日能登临天子堂成为国之栋梁。
只是这种利益的驱使让他们迷茫的心智,对豪爵厚禄的趋之若鹜让他们忘却了,他们本该是为了天下众生的承诺。有心之人利用这些,这才会有了今日科举舞弊之事,幕后人利用了那十几名考生想要一朝为官却又把握不准的心思。
一同栽害一位权臣亲王以清君侧,还大越一片昭昭青天,看起来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其中垢纳的本就是他们扭曲的心。
为首的罗真亦是如此,原本他出身东郡能考到进士着实不易,可究竟是什么让他能抛开了十几年苦读呢?
天下学子若皆如此类,那科举选才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着实是可悲可叹。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姑娘,出身好,长的又漂亮,还有一身好功夫,除了回过老家旧宅我还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呢。”立春听谢簌黎讲过她昔日里闯荡江湖的故事,叫她也沐然心动,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出去走一走。
谢簌黎摇了摇头,府中人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知直她父母双亡自虞州而来,扶养她长大的师父曾是朝廷四品命官,如此立春先入为主以为她出身世家也不奇怪,只是人与人交往贵在真诚二字,她现下准备对立春说出实情。
“我并非世家女,若我说出自己的身世你怕是不愿与我相交了。”
“怎么会?”立春说,“我的朋友是姑娘这个人,又不是谢家的小姐。”
瞧着立春坚定的目光谢簌黎缓缓道出了实情:“若论起尊卑我其实比这府中任何一个人都出身低贱,我说我家在虞州的确不假,师父曾是朝廷命官也是真的,但我是修门中人,我师父是上一任掌门人他故去后将衣钵传给了我。”
谢簌黎娓娓道出,可立春的神色却逐渐惊讶起来,仿佛一切都如戏文话本一般,看着她的神情谢簌黎自嘲道:“如今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出身低微的人,才会口若悬河的说什么众生平等不论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