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彻用细长的手指挑开黄色的油纸包,然后夹起一颗小兔糖。
小兔糖之所以如此称呼,因为没一颗都是白兔的样子,小巧精致。
柳荣鸢见那小兔糖夹在祁彻两指之间,白皙的糖体竟快和手指融为一体,心头一动,竟开始目光追逐那一颗小小的白色糖体。
只见那颗小兔糖在空中划过然后便贴近了那极好看的唇。
看着祁彻吃下那颗糖,柳荣鸢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得唇看了很久,真是糗大了。
偏偏此时这个人还回给她一个温柔的温笑,柳荣鸢顿时感觉自己的心乱了。
他注视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她感受到了,却因为不相信而骗自己都是幻觉。
祁彻早就放开她的手腕,她转过身,猛地塞进嘴里几颗糖,浓厚的甜味在嘴融化,她尝着嘴中的甜味,心中骂着自己不争气。
明明决定不再为这人心动,可偶尔看到对方那张俊俏的脸便忘乎所以了,想想前世也是这样吧,被这张脸迷得甘愿做任何事,不过那时她总是在明面上对着祁彻犯花痴……
现在……
她还是少犯点花痴保住智商的好。
柳荣鸢这边还在为自己犯花痴而懊悔,而那头偷了风车的贼正拿着小风车吹着。
院子内,立在一边的侍卫正努力绷着脸,心里却在吐槽着他身边的二皇子。
像话吗?做为一个皇子,要什么没有,抢人家女孩的小风车干什么?
“阿浮,你要不要玩?”
二皇子看着一旁闲着无事,看着自己的孟浮,将另一只手上的风车递给了他。
“……”
孟浮接过他的风车,在手中转了一圈,现下无风,他也只好加入吹风车行列。
于是便出现了风和日丽,两个大男人吹着风车的诡异场景,而且这两个大男人身份地位还很高。
“阿浮,改日我们去放风筝吧。”
“好!”
立于旁边的小侍卫感觉自己严肃的脸要绷不住了,论自家的主子过于幼稚该怎么办?
“我想放一只鸢筝。”
“那风筝应该很美。”
“是啊,在这蓝色的天上必能吸引来很多的……”
“那应该把那线再放长些。”
“线太长也不好收回。”
“但那线一端不依然在殿下手中么?”
“阿浮果然是知我的。”
用过了晚饭,柳荣鸢在院中又逛了几圈,便打算回去,穿过后院的门,走到楼梯前,又见了眼开着的客栈大门。
祁彻紧随其后,见她盯着客栈门,便问道。
“怎么了师姐?”
“我只是在想那个何郁郁会不会再来。”
祁彻看着柳荣鸢听她继续说着。
“我原本以为她对于那个孩子的情感来源同情和把对方当作弟弟看待的亲情。”
就像她对于阿浅一样的亲情。
“可我却感觉她对他是一种达成目的的寄托,我无法说这到底对不对,却总觉得很怪。”
“这对那孩子是幸还是不幸呢?”
柳荣鸢皱起了眉,她甚至有点恶劣地想那孩子不被何郁郁找到。
祁彻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手抚着她的眉,直到那双柳眉舒展开。
“师姐你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