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荣鸢将怀里之物全部放在桌子上,是几张银票,一个荷包,还有一张帕子。
柳荣鸢不觉得银票能查出什么,找个机会她会把这些钱还给师爷。
她先是拿起帕子仔细观察起来,那是个白色的帕子,触感倒是细腻光滑,边边角角倒是绣了很多花,那绣功极为不错,可以比得上那绣坊的绣娘的手艺,样子也很新鲜,不过却有些颇为女气,像是哪个姑娘用的。
难道是哪个姑娘送的定情物,柳荣鸢想到师爷三十多又未成亲的传闻,保不齐是心里装着哪个姑娘。
可姑娘送情郎绣品,大多是些表达情愫的东西,比如鸳鸯戏水,白狐戏春一类,她前世也学着绣过类似的荷包给祁彻,结果这家伙竟是送给了陈清清,真是想到就有些生气。
祁彻不知为何被自家师姐瞪了一眼,他无奈低了低头,拿起那荷包端详起来。
梦里的时候,师姐也送给过他一个荷包,上面也和这上面绣得相同,里面放着一些驱蚊虫的药草,他明白师姐的心意,他与师姐本来就是注定的夫妻,心中有开心,也有些习惯,师姐送给他的东西太多,也是他一时没在意,竟是弄丢了那荷包,再找时发现,竟然发现挂在陈清清腰上。
他当时念在她身世可怜只是夺回荷包,没跟她计较对错,现在想来那荷包上面可是绣了他的名字,就算不是她偷的,她捡到了却也没归还,还大摇大摆地挂在腰上怕不是有什么企图。
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她……祁彻握紧了荷包,觉得自己和一个在梦里出现的假人置气不值得。
握紧的荷包明显有些硬物感,摸着像是一把钥匙,祁彻将荷包打开,果然从那荷包里抽出一把铜色的钥匙。
柳荣鸢看到那钥匙的想法是,这东西不会是师爷或者是县官藏钱的黄金屋的钥匙吧,随后又否定这个想法,要是真有黄金屋,孟肃他们怎么可能没搜到,而且这把钥匙的外形明显像那种做工精巧的盒子箱子上的钥匙。
会是什么上的锁呢?柳荣鸢拿起钥匙琢磨起来,不论是师爷的房间还是县官的房间,明面上的东西她都打量过,可是没看见有什么锁住的箱子或盒子。
她又从祁彻手中抽过荷包仔细看看,一看不得了,那上面不就是刚才自己想的鸳鸯戏水图么?
如果上面没有绣上一个魏字,柳荣鸢可能会以为这东西真是哪个姑娘送给师爷的定情物件。
不会是……
柳荣鸢拿起荷包和帕子仔细端详上面的绣花,果然是一样的绣法绣功,这两个物件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荷包主人姓魏,那现在和官府牵扯最深的恐怕只有魏品了。
魏品的荷包怎么会在师爷手里,难道是他杀了魏品,这倒是有可能,毕竟万师爷听命于县官。
只不过这上面一样的绣花又如何解释,柳荣鸢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难不成这万师爷和魏品有什么爱恨情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