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荣鸢望着一脸天真的孟峻,心中沉思,她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不是四年后带人围攻山庄的仇人,但她感觉这一切也许和宣王府有关系。
带着这个孩子,也许就能调查出什么?
调查出些什么呢?那些现在未发生的事?柳荣鸢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根根蛛丝,杂乱无章又处处断开,让人心烦又头疼。
“师姐你没事吧?”祁彻看柳荣鸢一脸忧愁,关心地问道。
柳荣鸢摇摇头,看向祁彻。
“虽然那个傻大个抓住了,但是魏品却跑了。”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去过后院,想要去抓那魏品二人,本来人是已经抓到了,被他们捆在屋内,可半夜时,不知哪来的人竟劫走了魏品,那人武功不在祁彻之下,轻功也是不低,最后愣没有追上。
他们也审问过那壮汉,可那壮汉却是不知道魏品详细情况,魏品也不是他亲大哥,只是前些年突然来到镇上,有钱身边还有打手,便收了壮汉做小弟。
旅馆并不是魏品的主业,魏品的主业是放高利贷,借出本金,再收取高额的利息,若是没有钱,便会收走房产或者田地,若是这些也没有,便要拿子女抵债,卖给富人为奴为婢,或是卖入娼门。而这壮汉便是协助魏品收高利贷的。
柳荣鸢听得青筋暴起,若晚上被下药的不是自己,而是普通的姑娘,那必然会被污了清白,甚至会被他们卖到那种地方。
柳荣鸢越想越气,恶狠狠地踹了那壮汉两脚,若不是要将他送官,柳荣鸢可能会直接取了这人性命。
现在那魏品不知身在何处,只能先将这壮汉交给衙门了。
送到衙门很是顺利,那县官将壮汉收押,说了几遍要好好彻查此事,便打发柳荣鸢走了,柳荣鸢还想问些什么,最后却只能看着门口衙门的牌匾发愣。
最后也只好带着师弟和那小孩离开。
离开的柳荣鸢并不知道,府衙内,魏品正在和那县官老爷喝着茶呢。
柳荣鸢三人无处可去,走着走着又走回了魏品那旅馆,既然已经报官,现在自己是不能在这住了,但柳荣鸢想着再进去调查一下,便先走了进去,可是刚推门,一枚飞镖就射了过来,柳荣鸢忙一侧身那飞镖便扎进了木门里。
柳荣鸢顾不得看那飞镖,便见寒光一闪,有个人竟提着刀攻了过来。
空气中响起武器碰撞的声音,柳荣鸢吸了口气,幸好自己拔剑快,要不估计这一刀定是会砍到自己身上。
不过这剑却是没有完全拔出,有半截还在剑鞘里,所以她现在只能抵挡,以剑抵刀,她的力气却是不如眼前的男子。
眼见那刀便要靠近她的面门,身后的祁彻终于赶来,一掌打了过去,那男子只得后退。
这时柳荣鸢才注意到,这厅内正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烙金黑袍的男人,他面冠如玉,腰间红色的袋子上挂着一枚玉佩。
而刚才攻击她的男人则站到了黑袍男的旁边。
柳荣鸢看着黑袍男肃杀的脸,似乎觉得熟悉。
“哥,你怎么来了!”孟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果然嘛,这个人有那么点像长开的孟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