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荣鸢有些气闷,索性不理对面的祁彻,闷头吃起饭来。
“师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祁彻见柳荣鸢有些闷闷不乐,便有些关心道,他显然是不知道吃饭时那句夸赞,在柳荣鸢耳朵变了味道。
柳荣鸢也不想直说,这样似乎显得自己小心眼似的,虽然的确是小心眼……
“咳咳,昨天,我跟师父说要下山历练,师父没同意。”
柳荣鸢随手找了借口,虽然这并不是她心烦的原因。
但也是她苦恼的心事,毕竟她真的想出去走走,去看看外面不一样的天地,最重要的是她想去看看阿浅,那个一直她视作亲妹妹的女孩。
“师姐是想看看外面吗?”
“是啊,这天下那么大,草原,大漠,青山山绿水,九州四海……”说到这些柳荣鸢突然有些莫来由的向往,虽然知道自己对这师门,对这些师兄弟的责任终究是无法脱身,无法自由。
“我多想去看看!”
祁彻却是想到了那场梦魇,他可怜的师姐,死的时候只有十九岁,这世间有太多美好的风景她都没有见过了。
“会实现的!”祁彻突然说了一句,柳荣鸢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他,却见他转身离去。
祁东处理过门派事物,刚闲下时间拿着棋谱,自己跟自己下棋,便看着自己那呆儿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彻儿,来的正好,陪我下盘棋!”
“……”祁彻坐下来,看着白黑棋子互相围堵,却没有一个连成五子的棋盘略微沉默。
“父亲,我这次来是有些事请求您……”
……
一盏茶的功夫,祁东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儿子离去。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儿子是真的开窍了,竟然想用这法子追姑娘,想着自己说不定后年就能抱上孙子,自己恨不得对着自己媳妇的牌位亲上一口。
祁彻倒是没他父亲那些乱想法,他现在只想去找师姐,似乎一时间看不见她,心里都会有些不安。
寻了半天,祁彻终于在院子看见了她。
她正在练剑,木质的长剑在她手里被耍得游刃有余,乌黑的秀发被她扎成利落的单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白皙地脸颊因为运动而有些发红,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祁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向前走了过去。
柳荣鸢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袭了过来,本能地朝那人刺了过去,等发现是祁彻时,已经晚了。
祁彻却是很轻松地躲过木剑,双指并控,划过木剑本身,搭在了柳荣鸢拿剑的手腕上。
“师姐的伤寒确实比昨日好些了。”
柳荣鸢慌忙丢下剑,夺回手腕,她的病确实比昨日好很多,连昨日疼痛不堪的嗓子都不痛了,她只当是习武之人皮实。
“不过师姐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柳荣鸢很想回他一句要你管,却看弯腰拿起地上的剑,慢慢放在了柳荣鸢手中。
一切都蛮合乎情理,柳荣鸢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直到晚饭后,听见庄子里的仆人阿嬷和另一个仆人交谈。
“我估计不久,咱就能喝上小柳和咱家公子的喜酒了!”
“什么?”
“我今天下午看到两人在院子里调情呢!公子拉着小柳的手,那个浓情蜜意哟~”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公子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淡……”
……
柳荣鸢突然感到五雷轰顶,他们两个哪里像是在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