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吱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
再活一世,她想活出不一样的人生,虽然现在的境遇有些不一般。
第二天,她便被宝珠拉起来,谁能想到,她就算到了古代还要早起啊,睡到自然醒不行吗!
宝珠公主,真的要起床了,你以前也没这样啊?对了,奴婢给您煎的药,等一会起床就服用吧。
陈吱心想,喝药?喝什么药?为什么要喝药?
这么想便也这样说了。
宝珠公主,你连这也忘记了吗?
宝珠一时很为难,陈吱从床上坐起来。
陈吱说,怎么回事?
宝珠就是,就是,您身体抱恙,得了一种怪病。
陈吱皱眉,就那样疑惑地望着宝珠。
宝珠就是公主你每月十五,都会发疯,控制不住自己,意识全部都失去了。
宝珠一口气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陈吱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陈吱心下生疑,这具身体好好的,也没见有什么异常。
宝珠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我,陈伯,峰哥,太后,皇上,二皇子---
陈吱停停停,这叫只有几个?意思是皇室基本都清楚了?
宝珠想了想,
宝珠应该是这样的。
好家伙,今日便是十四,那岂不是明日就要发疯了?不过听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她现在无比好奇发疯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陈伯是陈吱父亲的老友,陈吱小时候身体强壮,从未有过小病小灾,这个情况是在她去过边防,率领部队击退胡军的时候落下的。
宝珠告诉了陈吱这一切。
而那个时候,小定北侯也才十岁左右。
难怪,其实陈吱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定北侯和陈大将军是一伙的,为什么她和如今的小定北侯一点也不熟悉呢?
陈吱如今对这些陈年往事异常头疼。
陈吱算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进宫。
宫门口,陈吱可是看了一场好戏,她的马车就在定北王的后面,那可真是太巧了。
在接下来的一刻钟,她目睹了二皇子当众刁难定北王,无人敢上前劝阻,两个都不是好惹的。
一位是兵权在握的定北王,一位是皇贵妃的儿子,皇上最看中的二皇子。
清河长公主的马车后面是太傅苏大人,苏大人的后面是宰相家的千金王小姐,王小姐的后面是礼部尚书的小女儿傅小姐,等等等等。
可以说京城大半个权贵都堵在这了,颇为滑稽。
二皇子还在宫门口得理不饶人,趾高气昂的阴阳怪气。
陈吱看不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可真的要误了时辰。
便掀起了马车窗帘,探出头去,
陈吱二皇子莫要刁难人了,您且看看这后面堵了多少人啊,耽搁了太后的时间,我们都没法交代啊,您说是不是?
二皇子还在那嫌弃贺兰逸今日穿的褐色,没有诚意来拜寿。
这被陈吱一打断,顿时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却只见陈吱笑盈盈的望着,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二皇子这认清了人,当即有些挂不住脸,“耽搁长公主,确实是小王的不是了。”便上了马车,吆喝着马夫走了。
陈吱也放下了窗帘,便没有注意到贺兰逸望向她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