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仙友此言当真?”贡高义闻言惊呼道。
看着惊呼的贡高义,柳下惠似笑非笑道:“贡仙友勿急,某之所言,句句属实。”言罢,再请贡高义就坐后,又道:
“某之师尊所炼制的灵魄丹,哪怕再是极品,只对神魂之力存在,魂魄受损轻微的症状有效果,否则修仙界早已盛传玄女宗灵魄丹了,何故知晓之人并不多呢?盖因效果实在有限的紧!”
贡高义闻言,惊的目瞪口呆,修仙界哪有十岁就有如此高深炼丹道行的修行之人,哪怕是丹宗倾尽资源培养拥有顶尖炼丹天赋之人,恐怕也是没可能,可眼前这十岁左右的柳下惠是怎么回事,难道天生就这般!
贡高义由衷钦佩道:“不成想,柳仙友此般年少,竟有如此高深丹术,高义当真闻所未闻,恐怕修仙界除了柳仙友这一家,别无二者,佩服、佩服!”
柳下惠觉得被人吹捧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也就那样嘛,反正说的都是事实,便不以为然道:
“嘿嘿,贡仙友,有志不在年高,某之丹术,的确有自己的几分独到之处,但某之所炼丹药,想要拥有之人,却是要依某之一些条件,否则,哼哼……”
说到这里,柳下惠哼哼一声摇头,表情带有几分神秘的看着贡高义,又道:
“不知贡仙友如何看待修仙之路?”
“嗯?若要得柳仙友所炼丹药,不知要依那些条件?”贡高义完全搞不懂柳下惠什么意思,是暗示自己什么还是只是说说而已,便疑惑的问道。
“哎,贡仙友不必在意这些,这些稍后我们再谈。某之想知道贡仙友如何看待修仙一途,贡仙友如今已是元婴后期在望,定有独到见解,柳某望贡仙友不吝赐教!”柳下惠一挥手,依旧直击自己所问核心问题道。
“这…某之所见,怕是浅陋至极,入不得柳仙友之耳!”贡高义迟疑道。
柳下惠显然不认同贡高义这般扭捏,便颁着手指头算道:“哎,贡仙友何必这般妄自菲薄,据某所知,这修仙界,修为最高者不过撼天境,贡仙友如今已是在不久之后就要触及化神期的修仙大能了,化神期、碎涅期、阴阳二境,这些距离撼天境这不是差不了多少了么。”
说到此处,柳下惠看贡高义依旧有些放不开说,摇了摇头又道:
“贡仙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修仙一途岂能凭自己一己之力摸索独修,是不?还是说贡仙友有何妙法不成?”
“呃……柳仙友误会了,高义哪里有什么独特妙法,只是某自入仙路开始,便一直在流云阁苦修,直至成就元婴后,才首次出的流云阁,便遭…遭逢大难,对修仙一途,确无几多见解,只是跟随前人,随波逐流罢了!”贡高义也不恼,有些感慨道。
柳下惠频频点头,知晓贡高义之遭遇,表示理解,随着贡高义的感慨柳下惠亦是感慨发问道: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的确是常理之事,但据某所知,修仙界自有典籍所载之始,无数年中,亦有无数修仙者困顿于这片天地,最终化为枯骨。既然修仙,何以遥望长生而不得长生呢?”
贡高义一愣,显然没想到眼前十岁的柳下惠,让他说出他贡高义对修仙一途的见解是为了这个事,他的确没有想过太多,自记事起,便跟随流云阁诸人修行了,至于为何修仙,他也没做过多思考,一切只为流云阁而修……及至被流云阁除名,他也是想着再启修仙路,只为调查身世,至于修仙直至长生,不应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修下去不就长生了么!
可谁又见过长生之人呢!是呢,无论是典籍还是口声相传,皆未有谁提过有修仙者踏上了长生之旅,这是为何?
贡高义想到此处,已是面色有些煞白,未有言语。
柳下惠笑了笑干咳一声后缓缓说道:
“贡仙友,某欲探知此中奥秘,不知仙友有何高见?”
贡高义有些颓废与不解道:“如何探知?柳仙友!”
柳下惠突然起身朗声道:
“天下修者何其多,自古以来不计其数,然大多修者皆修于宗派之中,宗派有其各自传承,只要传承不绝,那便有迹可循”说到此处,柳下惠的表情有些踌躇显于脸上,顿了顿又道:
“只是宗派有别,皆视各自传承为秘而不可外传之物,此中法理外人也无理由可去指摘,但久而久之后,各宗派敝履自珍,再无互通,终究使得某些秘闻只存续于典籍之中,某为天下修者抱憾、亦为长生之道而憾!”
柳下惠言罢长出一口气,归而静坐。
贡高义并未被柳下惠的高义豪气所感染,一手敲着桌子在思量着什么,也在揣摩柳下惠此般所言背后是否有所他指。
宗派传承,各自宗派皆有,岂有与他人之理,这事儿也的确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柳下惠此般说辞,他到底是公还是私呢?
“呵呵,贡仙友不必有难色,某之想法,并不触及各宗派核心之秘,只求得汇聚天下自修仙一途之始时,就有典籍所载的关于修仙之事的脉络而已,从而探知此方世界为何无有长生者罢了。”看着贡高义眼中略有戒备之色,柳下惠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道。
“此事之难,想必柳仙友已有计较吧!”贡高义已然知晓,他眼前的这个十来岁的孩子,所说之话皆有所指,并非信口之言,同时他觉得人家似乎已有计划铺开了。
“哈哈,不瞒贡仙友,的确是有,此乃某之一手推动!不知贡仙友是否有心参与呢?”柳下惠哈哈一笑,毫不掩饰的说道。
贡高义听罢面露苦色道:“此事,纵然某之有心,亦是无力而为,恐怕要教柳仙友失望了!”
柳下惠闻言不以为意,淡笑道:“嘿,贡仙友不必此般笃定,倘若某助仙友掌控流云阁……”
贡高义瞬间变了脸色,极为不快的打断柳下惠道:“什么?柳仙友莫非戏耍与我!”
“哈哈,柳仙友,何必此般急躁,某之所言,还未言尽,何不听某之所言道尽后,再有深虑呢?”柳下惠静坐,胸有成竹,徐徐笑道。
贡高义脸色缓和,自知唐突,脸颊微红泛起,不再言语。
“某之的确可助贡仙友掌控流云阁!倘若贡仙友能够掌控流云阁,不仅能够对贡仙友身世之谜的追查有极大帮助,而且,还可洗刷贡仙友往日被流云阁逐出之辱。同时,在不损害流云阁丝毫利益的前提下,还可让贡仙友参与到,某之探寻修仙之路奥秘的事情中来,如此一举多得之事,贡仙友不知敢否?”柳下惠语气有些怪怪道。
这话刺中了贡高义的痛处,也留给了他难得机会。如今,他的神魂伤势虽然痊愈,但他贡高义重返流云阁之路却是困难重重,更不要说洗刷他往日的耻辱,追查他贡高义到底是何身世了。
何况,柳下惠给的条件简直可以说是无偿援助了,只是在他掌控流云阁后,让他贡高义参与修仙之路的探寻而已,又不会对流云阁的利益有丝毫损害。
但天下有免费的午餐么?
贡高义此刻内心很是煎熬,他在挣扎,万一柳下惠所言不尽,日后在他掌控流云阁后再通过他对流云阁不利呢?
柳下惠静静的看着贡献高义挣扎,始终挂着笑意在脸上,他此刻在揣摩脑海中那个狗东西给他的乱七八糟的信息。此时,他觉得他理清了一条,但是这条信息怎么说了,因为他无法判断是好是坏。
这方世界,也就是三霄大陆将有无数从属小世界开启!
这条信息,不要说对他柳下惠而言无法判定好坏,恐怕对三霄大陆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而言,不管你是修仙者还是凡人,恐怕好坏都是未知。
因为柳下惠脑海中那个狗东西不屑地告诉他,这方世界无数年来首次有小世界开启。
“这三霄大陆会不会是个真正神棍的洞府或者小世界呢?”柳下惠呼唤自己脑海中那个狗东西无果后,心下腹诽道。
旁坐的贡高义似乎挣扎完了,看其神态似乎有话说。
柳下惠腹诽完,看着欲言又止的贡高义朗声道:
“贡仙友,有话直言,不必藏掖,本座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绝不玩虚的!”
贡高义听罢苦涩显于脸庞,点了点头,定了定心神后说道:
“某有几虑,还请柳仙友为高义解惑。其一,柳仙友如何助我掌控流云阁,为何笃定高义必会掌控流云阁。其二,柳仙友当真对流云阁别无他求,只需的某在掌控流云阁后,参与到柳仙友的仙道探寻计划中就行么。其三,柳仙友修为某看不透,不知柳仙友能否亲口告诉高义。此三虑,高义还请柳仙友释疑之!”
柳下惠闻言,感觉有点烦,是你贡高义不开窍还是我柳下惠说的糊涂呢。
柳下惠摇了摇头道:
“贡仙友,某之探寻仙道计划,乃是大道,欲要参与者皆是与我柳下惠要志同道合之人,此间道理还请贡仙友明确!”
说到此处,柳下惠顿了顿,心中实在有些好笑,助你贡高义掌控流云阁,那是外力啊,至于你贡高义是否有本事那得靠自己啊,怎么你贡高义说的好像我柳下惠一句话就能让你贡高义轻而易举的掌控流云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