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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甲在江湖中掀起的那一番腥风血雨,少不得温客行在背地里的推波助澜。
赵妧大概能知道,以他的手法能做出来什么事。
她缓缓起身,闭眼仔细的感受着周边的情况。
巫溪和景北渊的房间里这儿有点距离,她盘腿而坐,运功打坐。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练功调整内息的机会。
她心中总有些担忧。
对于安吉四贤。
他们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来到这涌入了大量江湖人士的岳阳城,琉璃甲之事又再起事端,她担心这样的事儿会牵扯到四位前辈的身上。
年幼时便有听刘瑛说起,她年轻时闯荡江湖因因缘际会结下的同道中人不少,安吉四贤便在其中。
既是外祖母的旧友,赵妧就不能不管。
算是以此来弥补心中亏欠吧。
一夜之间,满城尽是琉璃甲。
各路英雄好汉为了争夺琉璃甲大开杀戒,周子舒跟着温客行看了一夜,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心中苦闷,拂袖离去。
大概也是不想让自己的这番情绪在赵妧面前泄露引她担忧,周子舒一夜未归,找了个地方喝上了闷酒。
温客行以为他回客栈里去了,所以他便安心的继续四处乱晃,摇着折扇好整以暇的看好戏,那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于是,赵妧获得了行动自由的一晚。
天刚亮,她就悄悄地来了客栈。
没有人知道温客行和周子舒闹了别扭,景北渊和巫溪更不知这两个男人大晚上的出去溜达,因此,秉承着对兄弟放心的心态,他们都没有打扰彼此,醒来后收拾收拾,便要出去探听情况。
来时,景北渊就收到风声,说那边的人盯上了英雄大会和琉璃甲这趟浑水。
如今的天窗,实实在在的是属于赫连翊的,为了赵妧的安危,他们须得搜集更多有用的东西。
多好的一个阴差阳错啊。
轻纱拂面,穿上低调的衣裙,赵妧来到安吉四贤暂居的小屋,隔着老远,她就看到有一大堆人在那门口,嚣张的气焰看了让人毛躁。
一个个说着正义凌然的话,做着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儿。
什么正道,什么大义,不过都是为了私欲。
她,赵妧也是。
木屋的后头,是茂密的树林,四位前辈找了个好地方。
可惜啊,这样一片好景色却被丐帮带人破坏。
屋子里,一位前辈身中刀伤,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可眼中对于这眼前所见的愤怒,却是未减半分。
如今的江湖,这就是如今的江湖啊。
裴夫人立于受伤的夫君身旁,握住夫君的手,大有同生共死的意志。
赵妧悄悄落于屋檐后,手里的篝火点燃了以特殊手法制作的燃料,烟雾弹随后于屋外众人前落下。
“砰!”
“是谁!胆敢在我丐帮众人面前行此小人行径!”
诡异的大火迅速吞没了小屋,那是一种谁也没想到的火势。
火光燃烧间,还有奇异的花香涌入他们的鼻腔。
闻得人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喷嚏。
越是打喷嚏,吸入的花香味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