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于赵妧而言都是舒适,可温客行却不是。
他一看到景北渊和巫溪就很不痛快,直觉告诉他这俩人绝对是来跟他抢人的。
如此想着,温客行不由地将赵妧又抱紧了。
赵妧觉着自己好像背了个大娃娃。
“阿温,你先放开我吧。”被他这样搂着,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人使得劲儿太大了。
温客行瞧着赵妧确实不舒服,便轻轻哼了一声,将人儿放开了。
只是那手却还是执着地握住她的小手。
这样光明正大的表达自己对赵妧的占有欲的,除了蝎揭留波,怕也只有温客行了。
周子舒是从来都不会去争的,可景北渊却不是。
他轻轻一拂袖,上前去拿起赵妧另一只手。
他可是有好多话要跟她说的。
“关于你外祖母的事儿,我想你应该需要知道。”他轻轻捏着她的掌心,挠的她手心痒痒的。
听他提起再也不能相见的外祖母,赵妧愣了一下。
刘瑛……一个为了保她周全而甘愿入局最后生死也情愿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
年幼时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涌,可笑的是,因为多年未见,刘瑛的面容在她的记忆里已经不那么清晰了。
赵妧点了点头。
周子舒知道其中内情,他看了一眼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就是不愿意放开赵妧的温客行,上前去将他拉开。
“让她好好静一静。”周子舒轻声道。
温客行这才留意到她的眼里有不寻常的情绪。
“她的外祖母,是她唯一的亲人。”周子舒又解释了一句。
赵妧虽然是赵敬的亲生女儿,但二人间全无父女情分,更别说什么家人亲情。在她的心里,她的血缘至亲只有刘瑛,而刘瑛也只有她了。
景北渊将赵妧带到凳子上坐下,将刘瑛的事儿细细道来。
巫溪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周子舒立于窗边,看着远方的天不知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温客行就在周子舒的身旁,可他的眼睛却是落在赵妧身上,片刻不曾离。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与她有关的往事。
他从未问过,她也只字不提。
在景北渊的话中,刘瑛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赫连翊遵守承诺,再没打扰过赵妧的生活,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她的心思消散了没有。
可赵妧却心知肚明,赫连翊绝非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其中绝对还有别的弯弯绕绕,是景北渊不想让她知道的。
“外祖母得偿所愿,希望她下辈子不要再过这种劳心劳力的生活了。”赵妧摸了摸手腕上一直佩戴的玉镯,她似乎叹了一声。
她知道刘瑛的意思,她一直以来也在按照她说的方式去生活。
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锋芒和实力,求得只是自由和安身之所。
如果可以默默无闻的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便是最好,若是不行……
那也是她的不得已啊。
景北渊摸了摸她的脑袋,面上挂着如沐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轻道:“她为能保护你而感到心满意足,并绝不后悔。”
赵妧悄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