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劳累,周君崎全身被热水浸泡着,疲劳慢慢散去,而他自己也沉沉睡了下去。正在摆弄什么东西沈连猗见周君崎久久不出现,于是起身去偏殿。
沈连猗来到偏殿殿前,敲门轻轻地说:“阿崎在里面怎么那么久?”殿内无人回应,沈连猗又试着叫了几声,仍无人回应。沈连猗一把推开殿门,看见绿竹屏风后的人。
沈连猗走进屏风后,眼见周君崎毫无防备的闭目养神。于是抽出短匕,看着周君崎自言自语:“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家破国破,成为你手中的傀儡皇帝呢?”
说完用短匕轻轻滑过周君崎的凝白的脸颊直到脖子。沈连猗小声笑道:“如果留一抹血色是不是更好呢?阿崎你说呢?”与此同时,萧云所化成的黑猫循着气味来到。
萧云漫无目的地到处走,毫无思绪,心里烦躁:要不是照看江疏影那个碍事,我怎么可能单独让他前行。萧云急的那是团团转,突然一股极小血腥在空中分散漂荡。原来沈连猗用短匕在周君崎脖子轻轻一抵。
萧云循着血腥追踪,正当沈连猗准备把魔手伸向周君崎的脸时候。“喵呜”沈连猗连忙转身一看,化为黑猫的萧云露出犬牙扑向沈连猗。沈连猗见状用短匕进行格挡,一人一猫就在这大战三百回合。
由于身形轻小,萧云很快落了下风,当他被堵在墙脚的时候,暗想:“你给我等着,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沈连猗蹲一下准备来个金钩倒立,萧云伸出利爪扑到沈连猗脸上坏抓花了。沈连猗连连退后几步,在倒退的时撞倒旁边的花瓶。
“咔嚓”花瓶碎成两半,突然空气安静下来,周君崎迅速披好外衣。眼神冷冷看着他们,发丝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他严肃看着正在打架的沈连猗他们说:“你这是要翻天,还有你跟猫置什么气,九年义务教育白搭了?”
沈连猗低下头,假装委屈地说:“明明是那只猫先抓伤你的,我只是……”听到着萧云急着喵喵叫,可是他化成猫了。周君崎顺势摸了一下脖子淡淡的伤痕,心里不尤得叹气:“唉,竟然记恨到这种程度了吗?这猫……。”周君崎在心底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涨好感度。
周君崎摸摸沈连猗的头,说:“罢了,你先出去吧,等会我带你去过节。”萧云死死盯着周君崎,于是周君崎顺带补一句:“把这只猫也带走。”萧云只好不情愿的被沈连猗拖走。
站在屏风外的沈连猗想想:“唉,不是曾经告诉我你是皇帝,整天出去玩成什么体统。在思考之时,周君崎早早就穿戴完毕,手拿执扇说:“在想什么?走了,出去玩。”现在的周君崎早己退去黑红夜衣换上清风脱俗的锦缎绸衣,手执扇。这那里有杀伐果断的乱臣贼子的影子,分明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
周君崎一把把折扇打开,挡住下颚,拖起沈连猗准备往外跑。沈连猗仔细地看着折扇:代表黑夜与血腥的黑与红透出一股邪气,古檀木做的柄根根分明,扇面还画着一朵绽放的彼岸花。在侧柄上刻着“灵铝”。忽然周君崎停一来,沈连猗一头撞在他的背脊问:“你这样太引人瞩目了,咦?猫呢?”周君崎推推搡搡把沈连猗推进主卧,说:“换一件衣服。”
此刻萧云化成的黑猫早己跑回原处,乐滋滋地说:“我要跟阿辞一共过节了。”不久沈连猗刚换好衣服,周君崎一把牵过他用轻功飞出囚笼,冲向自由。沈连猗的眼神变了,变的活泼好奇,变的活灵活现,变的充满童真。就像一束藤蔓把他拉出阴谋的囚笼,追向光明。
街道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小溪边满是给予愿望的荷灯。喝戏的,杂耍的,小摊贩前各自吆喝宣传自己的美食。沈连猗目不转睛看各种各样的事物,对于他来讲是自东厂控制他第一次出宫。周君崎看着身旁好奇的少年,下定决心说:“往后每次过节我都带你出来可好?”
沈连猗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说:“不可食言。”周君崎边扇边走妥妥一个世家公子。来到溪旁看这片片火光,沈连猗看的入神:祝福的花灯在湖面上扬帆起航,岸边上的人们小心翼翼把环扣上的花灯平放在溪面,祷告着。
“连猗,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