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纯粹的可以净化掉人内心里的杂质。稀薄的空气让生命变得脆弱,也激发出了生命更大的潜能。大多数原著藏民笃信藏传佛教,为人质朴,长期的高原生活让他们的颧骨凸出,高原红的面颊上有着憨厚而又腼腆的笑容。随处可见三步九叩的老人,用身躯丈量着朝圣的道路。由于一月份不是进藏的好季节,突击队没有能够到达阿里军分区的驻训基地,停留在拉萨进行适应性训练。训练空闲的时间,突击队员也会来到驻地周围的藏民家中帮忙分担些家务。
在一位独居的藏族阿妈家,秦双和晨初帮她修好了冻住的自来水管。藏族阿妈用热气腾腾的奶茶招待着两个汉族娃娃。在闲聊中,藏族阿妈感受到了晨初的不快乐,拉过晨初走到挂着的唐卡前,粗糙的双手摩挲着晨初坚毅的脸庞,呢喃道“求佛爷保佑我的汉族孩子,让他放下执念,他的路还有很长,所有的苦让我一个人来受,他还年轻。佛爷保佑,让他放下执念……”晨初感受着阿妈的抚摸,就像是回到了母亲身边,回到了童年。在阿妈絮语般的祈福中,归队的时间到了。
临走时,阿妈邀请秦双和晨初下次陪她一起去寺庙,她想为每一个突击队员求一个平安符,阿妈拉着他俩的手说,“你们身上的煞气太重,都是善良的孩子,不应该带着罪孽活着,就让平安符为你们化解戾气吧。”秦双无法和这位虔诚的阿妈解释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也无法拒绝阿妈的好意,只好推说要向上级请示。回去经过汇报请示,领导认为这样的举动有助于促进军民感情,无伤大雅,同意秦双和张晨初便装前去。
阿妈在寺庙行了一个小时的等身磕头礼,为突击队员们求来了平安符。回去的路上,阿妈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晨初和秦双打算为阿妈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就拉着阿妈向市中心开去。到达市中心繁华的主街道,秦双皱起了眉头,让晨初做好战斗准备。从街面上随处可见的烟火和满地的垃圾中不难看出,这里刚刚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示意阿妈报警后,晨初和秦双跳下车,投入战斗。
街道上的行人抱头鼠窜,套着头套的恐不分子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鬼,肆意的破坏着街上的店铺,殴打残害着行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虽然恐不分子手里的棍棒属于冷兵器,对付手无寸铁的行人仍绰绰有余。参与破坏的恐不分子人数众多,秦双决定两人各自为战,尽最大努力,减少敌人的有生力量。
飓风的训练没有白费,晨初的腿抻得很开,一脚可以踢到敌人的下巴,回旋踢可以放倒一两个人,在他手上骨折的恐不分子也不少,秦双则更加生猛,夺过敌人手里的棒子一顿乱揍,直接打的敌人满地找牙。
两人都没有留意藏族阿妈,以为她在车里是安全的,毕竟是挂着军牌的军车,可是没想到,阿妈为了救一个和家人失散的小朋友免遭车祸,自己被欲骑摩托逃跑的恐不分子,撞飞。
阿妈落地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她嘴角噙着一丝安详的微笑,重重的落下,血液慢慢顺着嘴角滴落,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为突击队员们求来的平安符。“阿妈——”晨初哀嚎道,快步跑向藏族阿妈,将阿妈抱在怀里,身后几个围上来的恐不分子,对着他拳打脚踢。
晨初怕他们打扰了阿妈的美梦,生生受着,没有还手。秦双想帮忙解围,又脱不开身。远处警笛声响起,特。警前来清场。所有手里有武器的人都中了麻醉弹,包括秦双。何诺到公安局领人时,秦双已经清醒和晨初一起站在太平间藏族阿妈的尸体旁,那被鲜血染红的平安符,红得刺眼,静静的躺在阿妈的身边。
突击队员们为阿妈准备了高规格的送藏仪式,全体突击队员统一着装,带白手套,抬着阿妈的尸体走进天葬场,那里有这次恐不事件遇难的全部同胞的遗体。
天葬师念着繁复的咒文,召唤秃鹫飞来为遇难者举行天葬。秃鹫们感受到了天葬师的呼唤陆续飞来。寺庙的喇嘛们披着袈裟,齐诵往生的经文,将遇难同胞的灵魂引向西方极乐世界。天葬的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人,赤条条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将肉身还给大自然。经文诵读完毕,突击队员们鸣枪送行。天葬结束,全体突击队员整理军容,立正,面对累累白骨,重温武齤,警《忠诚卫士誓词》:“我决心做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我宣誓:永远忠于党、忠于社会主义、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在任何情况下,坚决服从命令,严守法纪,勇上一线,敢打头阵,不畏艰险,不怕牺牲,为保卫国家安全,维护社会稳定,甘愿奉献一切!”战争这个概念在和平年代已经被人们弱化,但是,对于祖国的卫士们来说,时刻都需要绷紧这根弦。
阿妈的平安符下发到每个突击队员手上,不是为了保平安而是为了提醒他们,对于军人,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不想让更多的阿妈就这么死去,就要更加刻苦的训练,训练,训练。
突击队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进入阿里军分区驻训,就地配合当地警方完善安保工作。秦双和张晨初低调的被授予二等军功章,他们没有觉得光荣,只有更刻苦的训练才能回报爱戴他们的老百姓。
有人说,西藏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可是,晨初却在这里第一次真正面对了战争,死亡。他觉得在爱情中卑微的自己与死亡听吧,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接听吧,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接听吧……接听吧……。电话逐渐变成忙音,始终没有人接听。晨初懊悔的放下了电话,回到执勤的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