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花城就叫“华城”吧,有时候也会根据语境写作加引号的““花城””。
三千盏明灯飞到上天庭,带去了一个足以让新仙京沸腾的消息——混世魔王血雨探花又回来了!
“听闻哥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曾经偷偷为贺玄摆过宴席呢……”华城刚回来没一会儿,就捧着谢怜的脸撒娇,似是对谢怜为贺玄摆宴席拈酸带醋,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谢怜急忙为他解释,那是请贺玄来帮忙而招待,绝非是什么特殊对待。
华城和谢怜走回菩荠观的一路都在腻腻歪歪,谢怜后来还邀请天界,鬼市以及在镇压君吾一役中出过力的三教九流来菩荠观庆贺血雨探花的归来。
几天后,花城在幽冥水府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收拾得还不错的床上。
但是惊悚的是,在这间只有床铺和桌椅的房间里,居然还站着一个黑衣服,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不是贺玄还是谁?
更惊悚的是,自己红色的外袍已经被脱掉了,里衣也明显换过。
花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摸自己的头发,发现那颗红珊瑚珠果然已经不见了。
花城抬头怒视着贺玄。
贺玄似乎是想到了花城在找什么,冷笑一声:“别丢了什么东西就都怪我,我可没拿。”
“贺玄……”花城咬牙。
“现在你总冷静清醒些了吧?”贺玄平静的问,并且向床边走来。
“确实冷静清醒了不少,我现在清醒地知道,”花城露出一个充满嘲讽和轻蔑的笑容,“你贺玄就是一只阴沟里的鬼……”
贺玄神色微变。
“自己掉进阴沟里爬出不来,就拉着别人!”花城冷笑。
贺玄神色大动,猛的扑上前去,掐住花城的脖子。
在贺玄眼里,花城的脸逐渐和师无渡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一样的嘲讽……
一样的轻蔑……
一样尖酸刻薄的话语……
仿佛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
自己就是……
烂……贱……猪狗不如……一个被活活逼到穷途末路而发疯的疯子……
贺玄很快清醒过来。
松开花城的脖子,看他狼狈不堪,又轻蔑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贺玄忍住像对待师无渡一样对待花城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贺玄突然仰头朝天,对花城哈哈大笑道:“没错,我贺玄,我黑水沉舟,就是一只掉在阴沟里,爬也爬不出来的鬼。”
花城有些惊诧,更多的是嫌恶,觉得贺玄疯了。
“你以为,你就是沐浴着神明的恩德,苍天赐福,在太阳光底下的鬼了吗?”贺玄瞬间变脸,恶狠狠地看着花城,“你以为,你就能离开阴沟了吗?”
“殿下一定会救我出黑水鬼域的。”花城又是和那日一样认真和坚定的语气。
花城认为贺玄说的阴沟是黑水鬼域。
花城没有明白贺玄的意思。
贺玄也懒得解释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并往关着花城的房间里下了禁制。
华城与谢怜走在新仙京的大街上,无视者旁观者的私语和侧目,走进了新建的仙乐宫。
仙乐宫里面积压了不少公文,只要事情稍微大一点,神官们便不敢,也不愿做出抉择。而谢怜在华城出现之前也不愿意分心思在这些事情上。现在“花城”也回来了,也该正常工作了。
看了半天,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就是裴茗的一条让二人多看了一会。
内容是:裴茗想要点将师青玄,让师青玄到明光殿做辅神,希望仙乐宫可以同意此事。
谢怜对于这位一直对自己以礼相待的“风师大人”既有感激,又有几分怜悯。自然是想同意此事的。但由于此事和贺玄有关,谢怜不由得看向了与贺玄地位相当的“花城”。
“他不在意此事。”华城对谢怜说。
“三郎何出此言?”谢怜不解“花城”为何说的如此斩钉截铁。
“他若在意,便不会留下师青玄的命格。”华城展颜一笑,“哥哥若同意,我去说与他便是,他欠我钱。”
“贺公子的确是心性通达之人……”谢怜回想起贺玄前来帮助他试验法阵,感慨贺玄终究读书者仁义心,又觉得贺玄毕竟有心帮助花城,便又说,“三郎以后也莫要常提贺公子欠你钱的事了……”
“哥哥既然这么说,三郎以后便不提了……”华城又贴在谢怜身上,故意软软地说,弄的谢怜一阵面红耳赤……
贺玄打开与分身华城的心脉,远远地感受到发生在新仙京的这一切,不由得冷笑。不知是在笑谢怜,还是在笑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