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辆马车,虽然距离很远,但不出所料就是汤泽所在的那辆马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汤泽这边可要无奈得多,被马车颠簸得想吐。
他就这样在那颠簸的笼子里摇来晃去的装昏三四个小时。
任凭他汤泽身子骨再怎么硬朗,现在想要立刻直起身来都得要好大一劲儿,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时间嫣然,但总是不得留住,太阳过了头顶后就像电影开了倍数,待到马车行驶的速度再次慢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小径不比森林,阳光好得多,但突然慢下来的马车和变得警惕的使徒们却让汤泽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即将要有大事发生,同时汤泽身旁的易霄也不再装昏,他也坐了起来。
这一切都在预兆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小径上的是马车,马车两旁的是树木,而小鱼和安洁就躲在那左边的树上,菓铭在右边。
眼睁睁的看着汤泽被关在笼子里,小鱼急躁不安,她恨不得马上去把那些使徒大卸八块。
但按照计划现在还不能行动,于是焦躁的小鱼就一直不停的重复一句话,“这样子能行吗?”
和她在一棵树上的安洁则要冷静得多,她没能理睬一直不停发牢骚的小鱼。
她现在正在和马车上笼子里的一个清瘦男生进行眼神沟通,像是在指示那男生做些什么只能在笼子里才能完成的事。
沟通好一切后安洁才回小鱼的话,“你甭担心了,那路上刚才不都被你施了巫术吗?不然马怎么会不走。”
虽是这么说,但小鱼还是觉得安洁的法子太过冒险了,心里一直犯嘀咕。
“等他们都下马了就解除巫术。”安洁再次提醒了小鱼她该做的事。
“那你可快点,我的这个巫术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小鱼持续控制着七八匹马,累得满头大汗。
可不出安洁所料,那些使徒都去检查自己的马和拉车的马,看下它们为啥不走了。
就在每个骑马的灰衣使徒都下马了的时候安洁立即飞下一叶飞刀,扎在木笼子上,意思是,“开始行动!”
都到了这时候使徒们就算发现什么端倪也来不及应对了。
小鱼在口中朝马儿念起了解除咒语,这才得以休息一会儿,而衔接在后面的是菓铭蓄力已久的火焰。
每个马儿脚下都生出了菓铭的火焰,解除禁足巫术后的马儿果然被烫得飞快的朝前跑。
使徒们还没来得及上马,马儿就跑了,拉着车的马儿也拖着马车不要命的跑。
坐马车前边的雅间里的黑衣使徒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灰衣使徒们怎么可能就看着自己一个一个抓的巫使就这样被劫走,但奈何人跑不过马,他们现在也是无用的了。
劫完马车后小鱼和安洁立即去寻了那马车,只有菓铭呆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现在火气正大的灰衣使徒们发现他。
小鱼在林间使用飞行术,安洁虽然不会飞但在树木之间穿梭也不比小鱼慢。
安洁这方法好是好,但也有缺点,小鱼就好奇的问,“那要怎么样让马车停下来?”
“会有人让它停的。”安洁还是如此神秘,小鱼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要怎么让受惊的马停下来。
而马车上的汤泽虽然知道是有人来了而且好像和易霄认识,但这也没能把他们从笼子里放出来啊,这什么个情况。
拉车的马儿被吓得疯跑,笼子里的汤泽也被吓得连连尖叫。
“啊啊啊啊!”
跟个人猿似的,而他旁边的易霄则冷静的捣鼓着关着他们的笼子,两边强烈的对比只让小鱼觉得丢人。
“安静些!”易霄刚有些打开笼子的方法就被汤泽这个尖叫鸡给打乱了思路。
他恶狠狠的一个眼色甩汤泽脸上,“闭嘴吧你。”
可易霄刚想让他闭嘴一束圣洁的白光擦过了他的肩膀,一举击中汤泽的头。
这光满足了易霄的愿望,它取代了汤泽的尖叫声。
那束光击中汤泽时他尖叫声停止,瞳孔一震,两眼放空,径直像是木板一样倒了下去。
还是易霄接住了他,但更为古怪的是他被击中的地方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多了一道银白和金色两种纹路的符号图案。
那图案像是太阳,但端详了仔细看太阳里却是一只睁着的眼睛,倒过来看是一轮月亮。
神圣中透露着一丝诡异。
这一看就是教廷的风格手笔,汤泽怕是每个几天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