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马以和自己体型十分不符的速度疾驰在荒郊野外的小路上,身穿青色一边是箭袖一边是宽袖银线捆边劲装,看上去十分精神的九兮坐在马背上手握着缰绳微伏着身体,半披在身后的头发发梢随着跑马的速度不断的被撩起。
为了尽快把师弟带回来,她把自己的老伙计板车给收了起来,直接骑着老马开跑了。
老马的速度很快,就是可能有点快过头了,一直藏在马鞍里的社恐小红被颠的受不了,从马鞍里钻了出来,嗖嗖的往九兮身上爬往她衣服里钻。九兮没管小红把她当避震垫的行为,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司空长风。
说真的谷里的各位长辈认真算起来,可能都不能划在好人的行列了,报仇的手段也是极端无比,但他们都有一条绝不可跨越的底线,那就是大义。不管他们的手段多残酷狠辣,都绝对不会在大是大非上踩线。
若是让他们知道司空长风交了一个在大是大非上拎不清的朋友,更甚至司空长风本身也没有大是大非的概念的话,那估计后年他就能办百日宴了。
是以,她现在不仅要赶紧把人给找回来,还要尽快的把大是大非这个观念刻进他的脑袋里,闻人师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经历相似的徒弟,可刚收徒就没了的话,那该多难受啊,最重要的是她学的东西够多了,不想再多学样了,真的会累死的。
啊——
凄厉的尖叫声忽然从远处传来,九兮本以为是山里的什么动物叫的,并不以为忤只想赶路。但耳朵动动,在呼呼的风声里听到了隐约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九兮老马,咱们过去看看。
那隐约的声音太凄惨了,九兮心下有些不好预感,拍了拍老马的背大声说到。老马听后蹄子一拐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拿九兮当减震垫的小红也从她的衣服里钻出来爬到她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看着就跟条红色的项链一样。
不知原本是住人还是猎人歇脚处的茅草破屋立在半山腰上,从门框上脱落一半的根本挡不住风的门在夜风中摇摇欲坠。不大的屋子里这会挤了不少人,一半是最小一两岁,最大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一半则是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的成年男人。
此时这些成年人有人在殴打孩子,有的则是按住小女孩往地上压,一手还着急的扯着自己的裤腰带。被按的小女孩尖叫着挣扎着但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出禁锢自己的手,那些被打的孩子牙呲目裂的试图反抗打自己的成年人,好去救同伴。可任凭他们怎么使劲全力,年龄身高体型的差距都让他们的反抗如同蜉蝣撼树一般,是那么的无力。
就在这些笑得一脸得意满是淫邪的恶人要得逞的时候,一条银色的线从门外射了进来,如有神志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缠上了他们的脖子。
炮灰龙套呃,谁、是谁?知不呃——
脖子被绕就觉大事不好的恶人,一手紧紧的抓住脖子上越勒越紧的线,然而线是那么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根本勾不住线,更不要说试图拉开了。情急之下,有人口不择言的想要抬出自己的身份威吓坏他们好事的人,可话还没说完就觉脖子上的线猛的一紧,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视线猛然变高,随后又飞速下降,等到不再下降时,他看到自己身体,他的身体没了头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碗口大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被断头了,只是来不及惊恐来不及慌乱更来不及看一眼究竟是谁杀了自己,眼前就彻底黑了下来。
他死了。
这一过程不过短短几秒而已,看到了这一幕的人全都吓破了胆,有的人甚至直接尿了出来。
摇摇欲坠门终于不堪重负的从门框上掉落,哐的一声把本就吓破了胆的人更是吓得再也坚持不住的瘫软在地,先前被按在地上了的小姑娘疯似的爬起来,和其他小伙伴团团抱在一起,盛满惊恐的眼睛看向了门外,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鼻青脸肿额头淌血的孩子推开小伙伴,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噗通一声对着门外的九兮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谢她救了他们一边恳请她替他们报仇杀了那几个恶人。
其他孩子闻言惊恐的眼睛顿时被仇恨覆盖,一窝蜂似得跑过来跟着跪下,那个小不伶仃的还被年纪较大的抱了过来硬按着跪下。
九兮我不喜欢替人报仇,想报仇就自己去。
九兮蹲下来伸手挑起最先跪下那个孩子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脸 ,他的脸上满是污脏完全看不清五官,但那双眼睛却非常的亮,仇恨的火苗在他的眼底燃烧。她拿出一把匕首放到他面前的地上,跟着重新站起来,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小孩盯着地上的匕首看了一会,猛的伸出手拿到手里,然后起身踉踉跄跄的转身往回跑,用尽全部的力气把匕首扎进离他最近瘫软在地上也许是被脖子上的线禁锢根本说不出话的人身上。
其他小孩见状像是获得了勇气,也纷纷起身转头回去,有人对地上的人拳打脚踢有人扑到被扎了一刀的人身上拔出那把匕首,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用尽全力的再往那人身上扎。
九兮噗~
小孩子力气小,那人被连扎了两刀都没死,还跟蛆一样的在地上扭动,看着真的恶心极了。
九兮抬腿走进茅草屋,小孩们停下手忐忑的看着她,她目不斜视的走到之前对小姑娘图谋不轨的人身边蹲下,对其中一个小姑娘招招手,小姑娘犹犹豫豫的走到她身边,她重新拿出一把匕首问她。
九兮你想报仇吗?
万年龙套想!
九兮那好,我教你怎么报仇。
九兮说着把匕首放到小姑娘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高高抬起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地上的人,猛的一下往下扎去,顷刻间地上说不出话的人便像煮熟的虾一样弓起身体,发出痛苦的哼哼声,而因为他的大幅度动弹,缠在他脖子上的银线被迫收紧了。
小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九兮,她以为恩人是带着她把匕首扎到恶人的心口上,哪知道恩人却是带着她一刀扎断了恶人的作案工具,要是她没感觉错的话,扎下去的时候恩人还把匕首往下切了,就跟药房大夫闸药一样的那种切。
九兮看什么?还不快点和你的小姐妹们给自己报仇去?
九兮笑嘻嘻的推了推小姑娘,小姑娘回过神脸上露出了爽快的笑容,紧紧的握着匕首和同样笑得无比开心的小姐妹去给自己报仇了。
呜呜呜——
在那几个恶人眼里,这会九兮才是最大的女魔头,但他们先是被同伴突然被断头吓破了胆子,之后又亲眼看着女魔头是怎么教人阉同伴的,别说胆子被吓破了那是胆子直接被吓没了,一个劲的呜呜着想要求饶。
只要女魔头愿意放过他们,他们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做恶了。
九兮别跟我求饶,我不负责原谅,只负责送你们去阎王殿。
九兮站起身走到门前抱手靠到光秃秃的门框上,眉眼含笑的看着小姑娘们切上瘾一样的把地上的人全切了一遍。霎时间茅草破屋里多了一堆扭动的蛆。
等孩子们给自己报完了仇,九兮让他们先出去,随后手指一勾,银线彻底割破了地上蛆的喉咙,步上断头的后尘。接着她朝茅草屋扔了一把火, 等火烧完了才带着那群眼睛亮晶晶的孩子们离开。
此时东方已经泛白,从恶女状态恢复过来的九兮看着板车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一群小盆友,忽然有点麻爪了。
端看这些孩子的穿着就不太像是被拐子拐走的,很可能是街上的流浪乞儿。抱着谨慎的态度问了一下,果然她没猜错,这些都是流浪的小乞儿。那么问题来了,她要怎么安置这些小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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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今年雨水真多啊,又要下雨了,刚刚还响了几声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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