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晟九点左右与苏母和苏若告别回家,回头刹那视死如归的眼神让苏若想要高唱一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拜拜了您嘞。”
萧禹晟下了楼梯在自己家与苏若家的两栋单元楼间死命磨蹭,最终将十分钟的路消遣了半个小时后终于被楼下的蚊子打败,他一咬牙,心一横,上楼,砸门,动作一气呵成。
毕竟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反正该挨的揍少不了,该跪的地也逃不掉,既然罚是要罚的,那在被罚之前逞逞威风也不亏。
谁知道敲了半天也没人应。萧禹晟揉着自己敲红的手,有些恐慌。
不会吧不会吧,该不是罚他在外边看门看一个晚上吧?这是亲爹亲娘能干得出来的事?
这大夏天的冷到是不会冷,只要脸皮够厚,躺在楼道里睡一宿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被邻居说狠心的也不会是他,但是!他可是O型血啊!
想到自己一到夏天连穿条五分裤都要慎之又慎,驱蚊水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现在让他在外边过一夜,还啥措施都没有,这待到明天早上,等他妈出来时看见的估计就是肿成猪头的儿子了。
那就真叫做肿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好吗。萧禹晟悲哀的想,这招真是比藤鞭家法还要恶毒的招数啊。
他越想越悲伤,堂堂一米八的男子内心里已经要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娃娃了。
于是萧禹晟决定抛弃脸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敲着门,大喊着:
“老妈啊,老爹啊,开开门吧,”
“妈啊,你忍心看着你儿子在外边被这些畜牲分尸吗?”
“老爹啊,说好的要像朋友的方式相处呢!朋友要来家里玩,怎么可以将人拒之门外啊,太不讲待客礼仪了吧!”
萧禹晟像女鬼要爬进屋子一样爬着自己的门,叫得一声比一声凄惨,左邻右舍都听到了,这便是传说中的苦肉计。但是家萧禹晟里还是没人回应。
萧禹晟见这招无用,叹了口气郁闷地一脚踢在自己家门上,气沉丹田,然后用尽平生最大力气喊道:
“老爹,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我今天就要告诉老妈你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放在哪!”
光吼着还不够,萧禹晟泄愤似的飞起一脚来了一个加速踢,但在将要碰到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怂了怂了,之后还得问签字呢,萧禹晟这么安慰自己。
殊不知自己这一系列幼稚至极的动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咳。”
一声轻咳从萧禹晟身后传来,萧禹晟吓得一个哆嗦,愣是没敢回头看。
“晟晟,你刚刚说啥?”
温柔的女声从萧禹晟身后响起,带着十足十的诚意发问。
萧禹晟僵硬着脖子转过头,看见他妈站在楼道前边扶着手扶,而他爹站在楼道后边,脸色青紫,看样子,像是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就立马溜之大吉。
嘿,老爹,让你今天想要家法,现在垫背的就你了。
萧禹晟幸灾乐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