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学校身心俱疲，再次印证了那句话：考试前作死的，不是学霸，就是学渣。
下午数学考得三人直犯困，两个是简单的，一个是无聊的。
好不容易挨到考试完毕，何尚打着哈欠出考场，看见苏若和萧禹晟已经在外边等着了，他则因为睡过了头，到最后才被看不过去的监考老师叫起来。
一出去就听见两人在争论。
“这两个面平行难道你脑子终于因为闹肚子被一起拉出去了吗？”
“这个又不是题目给的条件，你得证明好吗？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
何尚看着两人对着空气比划，见惯不惯。考场的试卷不让带出教室，所以两人只能凭着记忆复原刚刚的考题。
何尚拎着背包，向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走过去。
苏若的气势渐弱，很明显，发现自己漏了步骤。
“啊！”
一声惨叫，苏若抱着头痛苦地蹲下去，而旁边的萧禹晟则洋洋得意地摸着她的后脑勺。
“看来这次我们俩不能在同一个考场了，数学界和英语届的二把手～”
萧禹晟吹了一个响哨，何尚随口问了句：“什么面平行？我们刚刚不是在考球吗？哪里来的面。”
苏若抬起头一脸惊奇，像是看见了外星生物一样看着他，站在他一旁的萧禹晟也停下了摸苏若后脑勺的举动，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怎么？”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半晌，苏若站起身，转了转蹲麻的脚，道：
“没什么，只是感叹你的进步。”
萧禹晟接嘴道：“你居然知道这科考的是数学，而且还知道试卷上有球这道题目。”
苏若抬起手一拍何尚的肩膀，满脸都是老母亲看见儿子出息而欣慰的模样。
何尚想，他就该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俩人讨论问题的时候参合一脚。
“苏若，你刚刚这只手揉了脚，没洗……”
何尚不合时宜地看着自己肩上的手道。
“咔嚓。”
萧禹晟听见何尚说出前边几个字是就开始感慨，考数学果然还是把何尚的脑袋考坏了吧。意料之中的，他看见苏若满脸微笑，杀气环绕，似乎听见了何尚肩胛骨破裂的声音。
六点的春日，已至夕阳时分，料峭春风，与那燃红了半边天的落日扑在少年人的脸颊上，三道身影走出校门，背影被拉得很长，像是永不会散的宴席。
少年人总是相信永远二字，总是认为即使岁月悠长，初心仍不会变。
“走了。”
何尚一手揉着肩，在校门口与苏若和萧禹晟告别。
“嗯。”
苏若严肃地点了点头，萧禹晟眼里亦有悲壮的情绪。
像是一场生死离别，离去的，不会再归来。
不远处，一个三人的同班同学叫道：“何尚你真要出家当和尚吗？怎么墨迹，当心补课迟到了母夜叉再给你加两本练习册。”
“啊啊啊！知道了！苏若，小女生求你们一起去吧～我真的写不出来了！”
传闻，期考第一天结束的的校门口，一个一米八的壮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女友不要离他而且找小白脸，女友却带着新欢狠狠嘲笑了壮汉一番与新欢扬长而去，伤心过度的壮汉看破红尘，约了友人准备一同出家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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