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之书(一) 一百零一世转生
回梦……
相爱相杀数万年,
爱却又不敢真爱,
恨却又不想伤害,
————
过了许久,他只说了一句话……
和我一起归于虚无吧,好不好?
一个看似90多岁的老人站在桃花树下看书。突然,院子了走出了个女孩儿。老人走过去,微笑的问道:“你是谁?”女孩儿也回了老人一个笑脸,女孩儿的笑里带着悲伤,这让老人十分不解。女孩儿好像明白了那个老人的心思,说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老人笑道:“姑娘,你别说笑了,我们认识吗”
“你可是我的哥哥啊!”
“姑娘,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们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吧!”
“怎么会?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女孩儿越说越激动,只见女孩儿没在说什么,女孩儿走向前逼近那个老人,一口吻了上去,便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给那个老人喂了自己的鲜血。
“哥哥,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的话。那么,来生再见吧!”说罢,便打算离开了。“来生———我还会来找你。”女孩儿走到桃花树下,开始消失了。过了一会儿,“那么,如果我,想起来了呢,诺儿?”女孩儿猛地回头,看到了那个盼望已久的梦中人。
“哥……哥……”女孩儿有些不敢相信。
女孩儿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声音清脆而穿着古风的男人。但他不像从前那样那么让人见了会有活力,只见他那到脚跟的飘飘白色长发、东方家家族的发冠和那左边的暗红色眼睛,流着双色的泪水。
男孩儿向前跑去抱住那个女孩便吻了上去,“也许这次无缘见,但我会去找你到碧海青天,直至世界尽头。”
“嗯,直至世界尽头!”
靓丽的桃花飘飘在空中飞舞,迎来的却是满院的彼岸花丛。他(她)们躺在彼岸花从上,在桃花树旁周围的一切且都变成了彼岸花。女孩儿的身体不再消失,但男孩儿却七窍流血,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他———的身体在变的冰凉,皮肤在变的白澈而那刚才还在生生不息涌出的一红一白的泪水停止了。
“再见,我的哥哥。”“来生再见。”
男孩儿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彼岸花。
————
“如果我回来了呢?白尚辛?”他和从前一样,微笑着,“真的……是……你吗?”白尚辛疾步地走过去,他已经跑不动了,也走不动了;对他来说,疾步也许就是正常人在和汽车赛跑吧。“嗯,是我……”白尚辛看着他,流下眼泪,“好多年了,你让我等了好多年了,多少次轮回,我努力不会忘了你……可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受了多少苦啊!”凌欲晓抱住他,像当年,为他擦拭着泪水,“嗯,我知道。”“我如今已经老了,不久,我就又要转世轮回了,可我不想忘了你啊,不知道,下次再见,还要多久?……”凌欲晓没有说什么,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都在陪着他,直到……
“不想离开……”他哭着,“尚辛,也许……离开才是还你一个真正的解脱吧?”“我……”“不用在等我了……”“我知道你不想忘了我,但你累了,也该歇歇了……”他勾住了凌欲晓的脖子,哭着“若有来生,我要你记住我,来找我……”“嗯,答应你,我不会忘你,永远都不会,可……到那时,你又会记住我几分?”
也许——在前生、今生,
你——都不会忘了我,(凌)
也许——在前生、今生,
你——一直就在我身旁,(白、诺)
也许——在前生、今生,
你——就在时间的某一处,
只是我看不到默默助我走上人生巅峰的你,(诺)
也许——在前生、今生,
你——就在我的身旁,
那也便只是我看不到,罢了,(诺)
我逆时天下,
我也许一直都在你身旁,
可你却看不到,
我就是在你身边默默护你久年的那个人,
你却多少次让我失望?
曾经……
冰棺里躺着的是你,
又为何?不是我……(凌)
————
“东方·欲晓!看到了吗?你明明在当时抛下我和白尚辛了为何又要拉着白尚辛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拿出别在腰间锋利的小刀,在墓碑上划着)
“诺儿……”
(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她惊讶着)
“哥……哥哥?原来你还没有死啊!可为什么又要抛下我们呢?”
(他回复了神情,奇怪的看着她)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呵呵,看来是我认错人了啊。”他走到求诺身旁,“姑娘,你若是很恨他,也不能划他的墓碑啊。”她笑了笑,“是,我恨他,是他把我重要的人同他一死,要不是他,我那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也许,他这样做也有苦衷啊。”“哈哈哈哈……他——能有什么苦衷?”他没再说什么,拿着手帕,擦着墓碑,“这墓下埋着的是……东方.欲晓?姑娘,这墓下埋着的人的名字可真怪啊……”墓碑上的灰被擦了个干净,显现除了一排字,她看着那个男孩儿,“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嗯……“呵呵,这是古代一千年多前东方.欲晓的墓,你很好奇吧?想挖就挖吧,像抛就抛吧,我不会管的。”他的眼神变得忧郁了,“哎——我不会弄乱这墓的,不管你跟他有多大的仇,也别在墓碑上划了,好吗?”求诺哭的更凶了,“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微笑着问她,“求诺……”“求诺吗?是个好名字哦。”和他在一起好像使她忘掉一切烦恼一样,“哼,以后不理你了。”“哈哈,别啊!开个玩笑而已。”忽然,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又暗淡了下来。“诺儿,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来找我吗?”她嘟起嘴,“不会哦!”说完,她向前跑了过去……“是啊……那我也便是放心了呢。”
————
“诺儿……你……终究没变……姐姐,我们之间遵守的……约定你难道忘了吗……”他望着阳台透过的月光……
今日的太阳好像是热的、好亮,可我感觉不到啊……(凌)
月光是清冷的,日光是充满背叛寂寞的,你的怀抱也是冰凉的,但是却好温暖……(白)
…………
这一次,东方.琉璃诺又来到了当时埋下东方.欲晓的墓前,她把墓抛开了……
棺是用冰铸成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千年不化。“咦?你为什么还是这样?”琉璃诺捶打着棺盖,过后,她趴在棺盖上,看着东方.欲晓流下的尸体。
那个男孩儿站在琉璃诺的身后躲着,他笑了笑,短短的黑色秀发变成了顺滑的长长白发,他的装饰就好像跨越了时代,概是千年之前。
琉璃诺走后,并没有把棺埋入土,仅仅只是晾在了外面。“走了这么久……白尚辛呢?”他四处寻找着,都不见人影,直到他把棺盖推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在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次,他来到了曾经自己养息的地方。这里——仍是那么的静……“这个承诺原来有这么重要?”他抚摸着桃花园里那个栩栩如生的人像,人像如同真人那样。
“谁在那呢?这里马上就要关门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警衣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宫里查看,“尚辛,我回来了……”那尊人像化开了,变成了人。那个人捂着嘴,使得自己不会出声,之后拿着手机——拍了下来,白尚辛没有说话,一直晕着。“谁?!谁在那里?”他掐着那个人的脖子,说:“你在干嘛?”那个人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他,他很惊讶,想:不会吧,现在居然还有人穿古代的衣服?这时那个人从未想过,如果——他就是呢?
“罢了,记住,只要你不把视频发出去,当然你也就不会死……”他离开了,没有把视频删了,大概是对人类还留有一丝感情吧。人类?我早就不是了,为了他们……我真的可以放弃一切啊……说完,他抱着白尚辛来到了琉璃宫后院——桃花园,为什么还不醒?“算了,等你醒来,就不记得我了吧,唉。”说着,他为昏睡的他沐浴、更衣,剪了长发,衣服不再是古衣,是现代的装饰。即使是比不上他半分,但也算是一个美人吧!“诺儿,这些年来,你念他无数,这次他回来了……”
醒来的白尚辛默默模模糊糊的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他是谁呢?是哪个自己盼了许久的人,为什么会离开呢?难道是他后悔了?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清醒之后,自己已是躺在床上了,房间布置简朴、柔雅,有些熟悉,以前也一定见过的吧。“这是哪儿?”凌欲晓回了头,爱怜的擦着白尚辛的泪水,“你醒了?来,尝尝我刚熬的粥吧!桃花粥,喝了回答身体回复会有好处的。”白尚辛哭的比刚才较凶了,“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哦,来把粥喝了吧,嗯?”他的眼神明显暗淡了,“看来……是我认错人了……吗?”不像认错,真的好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三年后————
“那个欲晓,我……喜欢你……”凌欲晓摸了摸琉璃诺的头,“是吗?憋了这么久,说出来了?”她不轻不重的打了凌欲晓的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亏你瞒了我这么久啊……”琉璃诺的脸红的很,而凌欲晓和从前一样,从未变过,还是那么的白,没有血色,没有精神,但从心里透出来的温暖却从未变过。想了想,曾经好像也有人这样待她,想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这个事以后再提,快些回去吧,要不然尚辛又该等急了。““嗯……”到了家里,凌欲晓没有跟上来。不管了、不管了……
夜晚九点至十点——
吱——琉璃诺跑过去扑到了凌欲晓的身上,“你还知道回来啊!都几点了啊?”她大哭起来,他没有说话,摸着她的头,“下次……不会了。”她仰头看着凌欲晓,撒起娇,“啊?还要有下次啊?”
咕噜噜~——
琉璃诺脸红起来,“呵呵,饿了吗?我去做饭吧。”琉璃诺没有说话只是脸红着看着凌欲晓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菜香弥漫了整个房子,“来吃饭吧。”他摘下那蓝白条的围裙,“诺儿,你先吃吧,我去叫尚辛起床。”琉璃诺惊讶地看着凌欲晓。嗒嗒……“谁?”“是我,来吃饭吧。”“哦!”门被凌欲晓推开了,“来吧,还是我扶你吧。”……“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琉璃诺为着刚才的事情有些发愁,这个人不但相貌长地十分想哥哥,不管是语气都十分的像,“求诺啊,怎么了么?”“不,不是。是吃饭前的那句。”凌欲晓嘴角微微上扬变成了一条弧线,他没有说话只是不语而笑,便也停止了在琉璃诺和白尚辛的碗里剥虾和夹菜。白尚辛见气氛不对,“算了吧,明天再说吧,毕竟天已经不早了。”琉璃诺没在说什么,她继续埋头吃饭。
凌晨三点左右,凌欲晓起了床,他来到“自己”的墓前。一道红光之后,他变成了长发,长发是白的,随着发根的变红,他的左眼变成了暗红色,他穿着古代的男装长袍,站在墓碑前落下了泪,一红一白……墓碑上的字已经不清了,留下的只有道道刀痕。他拿着一把雕刀,在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他用着那时的字刻着,一不小心,划破了手。“诺儿……你来了啊。”“算了,我已经是死人了……你也不用急着杀我了……”
那时——
好像是东方欲晓的五世情劫……
他骗她照顾了她三十年,她数不清自己的年龄,明明那么想他,却盼他死盼了一千多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走了,去了哪?——轮回,第一百零一世轮回,是为了说呢……
——
谁都不想知道这悲剧吧?
“谁知道呢,既然知道了悲剧的开始,又何必走这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