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东城是五大圣城中最富有的城市,在城外的山头上有一座寺庙,庙门上挂着铜匾,上面刻有三个鎏金大字——“天龙寺”。此乃朝中的天子祈福之时御笔亲题赐名。这寺有两号僧队。一号是在南院的“文僧”,文僧修研经文,佛法精深,收集信仰之力,壮大寺门。还有一号就是在北院的“武僧”,武僧们主修外功,佛门金刚之力,十八铜人阵天下一绝,护卫寺门当仁不让。
这寺的墙有两丈之高,墙顶琉璃瓦片,日光之下熠熠生辉。两个男孩双手扒在瓦片上,脚底垫着一堆石块,踮着脚尖,极力向院内望去。两人保持这姿势有一个多时辰了。将目光移到他们所注视的地方,才知他们正偷看武僧们习武打棒。时上时下地探着脑袋,是为了不被武僧们发现。
“他们好厉害哦!”一个身着粗布衣小男孩羡慕地说道,看上去像是个穷苦的孩子。
“我们要是成了和尚也可以学啊!”另一位则与他截然不同,身上都是上品的丝绸与锦缎缝制的衣物。此子名曰王叶,是东城城主王林的独子。这王家乃是儒门修炼世家,践行君子之道,家传武功“御气诀”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只是王老城主只传了王叶基础修炼法门,这御气诀却并未传授,想来是王叶修行底子尚浅,难以驾驭。
而与他一同偷窥“玉天龙寺”的小男孩名唤郑青宇,家中贫穷,没有多余的钱供应他读书,更是没有机会修炼,但他却是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根骨奇佳。王叶与郑青宇是从小的玩伴。王叶不愿一天到晚地在书斋中读书,就瞒着他父亲让郑青宇替他去书斋读书。
“和尚?那不就要剃光头了吗!我可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若自行剪了头发,便是大大的不孝!”
“那又怎么?若学了一技之长,光宗耀祖,岂不是更好,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更何况修行之路,岂能为繁文缛节所累?”
“算了,不与你理论了。你看这枪法不错啊!”
“那你学学啊,你们家不是有那什么枪吗?你学个一招半式,之后再偷出你父亲的‘龙吟正枪’,定能在江湖上来去自如的。”
“你怎知道我父亲的枪法?”。
“在这城中,你父亲谁不知道啊?东城中有名的枪法高手,去年的‘兵王之战’你家武馆可是拔得头筹!”
这时郑青宇激动地指向寺中武场,说道:“看啊!武僧们在打棍了。”王叶的眼光也被吸引了去。
未时——
“爹!我回来了!”王叶入了王府,对着亭子那大喊,王林回头看一眼,王叶跑到亭子里,“我回来了!”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天龙寺’了?”王林冷淡地问道。脸上添了几分怒色。
“额……是。”王叶坐到石椅上,低头回答道。
“你个小子,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什么那种地方?那是武林圣地啊!”
“还敢顶嘴?”王叶听了王老爷的话,有些胆怯,没说话。“是不是还有那个姓郑的臭小子?”
“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臭小子!”王叶有些生气,无法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的朋友。
“还顶嘴!你给我去书房,罚你抄一百遍家规,抄不完就不要想吃饭!”王林火冒三丈地对王叶大吼,王叶不服气地起身,回了书房。
亥时——王叶早早地起了床,轻轻地推开了王林屋子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见到了他父亲房间的木桌上有一本修炼功法,慢慢地走近了桌边。床上是他父亲与他的母亲,看起来早已入睡了。王叶见了,笑了一笑,轻声细语道:“对不起了,爹。我先拿了去,待学好之后必定向您请罪。您就再容忍孩儿这么一次吧!”言罢,手慢慢伸向了木桌。
这时,王老爷突然起了身,王叶慌忙躲到木桌下。王老爷走出了房门,王叶起身拿走了武书,出门一望,见到父亲正走向自己的房间。王叶飞似地直奔茅房,脱去了外衣,放在石墩上,把自己的睡袍从茅房后的一个木箱中抽出,自言自语道:“还好这里还藏了一件。”他又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把武书与外衣放入木箱,慢悠悠地走向房间,与王老爷撞上了。
王老爷质问:“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王叶装腔作势地说:“还能去哪?茅房啊!”
王老爷又问:“你一百遍抄完了没有?”
“早好了!”
“那你就赶快进房!要是被我发现你和那姓郑的小子半夜里偷偷出去玩,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好好好,爹。我这不正要进房嘛。”
“进去!”王老爷呵斥一声,见王叶入房后才回了屋。这一夜王叶没出房间,只有几丝赤烟在月坠后淡淡抹去了影色。
春去秋来白驹过,光阴荏苒已十年。
“爹~娘~”王叶冲入了大堂唤着,只见其头顶银钗金丝弧发冠,衣着青丝入袖黄缎褂,腰围长穗火纹墨宫绦,下着银白染淡红装,足裹青缎朱粉小朝靴,衣值白银,装贵一金、贵门顽子而不痞,傲气自从眼角开,额黄挺梁,笑露八齿,虎牙过风中,倒是说不上来的英姿飒爽。见无人回应就悄悄到了自己屋内从床下掏出了蓝绸包袱。将它铺开,其中有一本武书、四锭金元宝,又往里头放塞了一些干肉与白面烧饼。然后便背上包袱出了王府。才出府不到四里,边巧遇府中仆人相遇。仆人见状问:“王叶大少爷,您这是去?”
“我……我是去城外山头呢。我先走了啊!”
“哦,好。夫人叫我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兽柳六齿鲜’,早些回来。”
“知道了!”王叶直冲冲地走了,没于人群之中。
午时——
街上已没了什么人,王叶与城口的一家铁匠铺的匠人道:“我要一根铁棒!”随手将一枚金元宝拍在台上。
那铁匠瞟了一眼台面,目光有些炽热,“公子要打造什么样式的铁棒?可有设计图纸?”。
“图纸倒是没有,样式嘛,嗯—看呢—这样,这铁棒可以从三节棍与铁棒自由切换。嗯—还有在棒的中心装一个扭转器”,扭动时可以在两头之时出现钢刺,越锋利越好。棒的粗细比师傅你的拳头小一圈就好。还有,师傅你在上面刻上一龙一虎,要用一等的鎏金工艺,可马虎不得!”
匠人听闻,心中已是有了打算,便开始在火炉中加入上好的铁块,但没有回炉取铁水,而是换炉取出了个半成品的流星锤开始加打。
此时从王叶身后走出一位身着麻布上衣的壮实青年人,一身古铜色,双臂上都是肌肉,在二头肌上各纹有一龙头。顶着一个斜寸头。大声喊道:“老板!洒家的流星可得制好?”话罢用右肩撞到了王叶,却又没好气地说:“你谁啊,衣着体面倒是不长眼?”
王叶出身世家,从没被人这般看不起对待,上前就用手抓住他的肩,大声呵斥:“有胆,你可敢再道上一遍!”
青年人反身用手抓着王叶,给了王叶一背摔。王叶倒地之后却是稳住身形一个扫堂腿绊下他,随之后翻起身,重腿劈下,青年人滚到一边,站起来大声吼道:“你他娘的谁啊?上来就这么猛!莽夫之勇,我倒要摸摸你是个什么来路,竟这般惹人恼火。”
“呵,草莽匹夫。”王叶轻蔑回复,随之用右腿向他头部侧踢。青年人一把抓住王叶的腿,王叶借力以左腿直踢其胸口,青年人后退几米才稳住脚跟,王叶随鲤鱼打挺,又侧踢上去,那人又抓住了王叶的腿,向自己这拉扯,一拳重锤在王叶胸口。王叶倒地,青年人见势侧身倒下,想将身体压于王叶。王叶见状翻身,让他扑了个空,王叶又一鲤鱼打挺,两指合并气运丹田,赤色的气流回旋在二指间,于一息之后喷射出来,青年人上衣被火吞噬,起身解开上衣,大力甩向王叶,王叶侧身闪开,回过头来,青年人一脚直踢于王叶胸口。王叶退到数尺之外,一手拍于另一臂,运用大量功力给予二指。又是赤色的火焰。这次比之前的更加炽热。这时匠人把成型的流星从水桶中拎起丢向青年人,大喊道:“胜儿,接着!”
青年人一把握住手柄,另一手甩着锤头,随后跑至一边,躲闪赤流,后腿用力一瞪,大声喝道:“啊——”重重锤下,王叶跳开,锤头将地上锤出一口深坑,“看你这锦衣华绸,你不会是……”青年人拾起锤说。
“我姓王,单名一个叶字,是王家后人。”
“公子哥呀!喂!洒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与洒家比斗,我不就无意撞了你吗?怎么这么娇贵啊?不都是大老爷们吗?”
“谁跟你大老爷们,”王叶双手架在胸口,“你向我一拳我还没要回来呢!怎么能说说就算了。”
“你不也踢了我一脚吗?对了,还烧了我件上衣。”
“那你要怎样?”王叶不屑地看着青年人,“你叫什么名儿,别一天到晚洒家洒家的。”
“洒家名唤廖胜。”
王叶上去一探,问:“我在这城中生活了好些年了,可还没听过像你这样的名字,也是蛮稀奇的,对了,你刚刚使得那怪里怪气的武功是什么,从未见过。”
“额,这奇门武功的名字是与一种生于池中昆兽并述,叫‘蟾王诀’虽名字奇特怪异,但这威力倒是不小”廖胜道。
“‘蟾王诀’?那不是昆仑的怪武吗?你不是在这生活的吧?”王叶问。
廖胜说:“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记事之后,我便为这位铁匠所传艺,他告诉我说,我是在一座破庙里被发现的,找到我的时候包袱里有这本书,所以才习得这‘蟾王诀’的。”
王叶道:“不与你细说你的身世,我们的比试还没结束呢!我定能打到你心服口服!”
“我看这次就算了吧”铁匠铺的老板说:“大不了,我帮你多费些精力在这铁棒上罢了,别到时候把我这铺子给推倒咯!”
“好好好,罢了罢了,就算便宜你了,歇了吧!天色不早了,明天早上再出城,你可否知晓附近的客栈,这一地带我可没你熟悉了”王叶妥协道。
“前面四里多有一家,你若是要住就去哪吧!”廖胜指着北边慢慢道来。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王叶道。但廖胜站在那不动,上前问道“干什么不走?”
“我不是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吗?我哪有什么闲钱去住客栈啊!你自己去吧,我就算了。”廖胜道。
“放心吧!我请客,走!”王叶豪气地说。
二人洗身之后便躺在床铺,王叶第一次离家,总觉得身上不太自在,廖胜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也看得出来,便问道:“王叶,我看你这应该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我从小无牵无挂,没有见过父母之面,被铁匠铺老板发现时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我不明白,离开亲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踏入了这段事,想要回头,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过话说你身为东城贵公子,却不想着继承城主之位,而要强行离家出走,闯荡武林,多少令人不解啊。”
王叶长叹一口气,拍拍胸脯,才缓缓道出:“从小被拥裹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养的一身娇气病,这也碰不得,那也摸不得,无非就是在佣人的陪伴下出门走走。行冠礼(古代男子行冠礼表示成年)之前我读了七年书,行冠礼那一天东城很多人都来我们家送礼,而我也结识了我的第一个朋友,他姓郑,他是兵王之后,他的父亲是东臣的最高武将郑依隐,不过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自从郑将军娶妻入门之后便很少参与军中之事,渐渐地俸禄也被剥削了,家中日渐贫寒,他们家中有一独子,我和他儿时经常做伴,后来我还让他帮我顶替去书斋念书。说来倒是可笑,不过这么些年还只有他能陪我,娇生惯养的日子,我呆惯了,是时候自己走出家门,看看这片武林。”
“这倒也无妨吧,”廖胜挠了挠头义气地说:“日后便兄弟相称两肋插刀,即使身处武林,也有归属之感,哎呀,你看看你,我一个粗人也被你带得伤感柔情起来了。”
王叶便道:“好,日后共谋大计,便于你我!”说罢,向廖胜伸出手,要是走来一把握住,二人的情谊也从今晚开始了。
……
……
次日——
王叶与廖胜两人均抵铁匠铺,铺台上早已摆上了各种兵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西瓜那么大的镶刺流星锤,还系上着一条三四米的铁链,链末是用蛇皮裹这的原木棒,廖胜上去一提,掂量掂量着,自说自话道“这得有三四十斤了吧。”
“准确的说是四十七斤。”老铁匠说。
“老板老板,我的在哪里?”王叶看了廖胜的铁锤,激动不已,倒开始掂量起自己的武器。
老铁匠把靠在木椅上的一个长八尺的棒袋拿起,神神秘秘地把手伸入袋中,只见老铁匠掏出一把八尺铁棒,道“这钢棒两头都是用全城最上等的钢材固成的,这钢棒中间有一铜环,环上有一金制按钮,点了之后”老铁匠点了一下,只见长棍分成三段,“之后只要转动铜环,铁索就会收入棒内,回归初始钢棒形态。还有,在铁棒状态时,铜环向右转动,两端重铁棒端会突出许多铜制锤头,向右转动则是突出长刺。”
“当真是个趁手的好兵器啊”王叶激动地接过钢棒。
这时,前面走来了一位清秀男子,身着长袖布云杉,一头乌发在清风中微微扬起,发捆青缕纶巾垂落肩,腰系朱丹镶边青缎巾,下面白宽绿萼粗布青腿裤,墨边弹朱袜,厚底白青鞋,远望似宫装,近究劣材服。面瘦近白,两腮朱丹红一二,瞳形龟鳞散淡光,耳坠小垂,脸无斑痣,侧唇微起泛春意,又扰谁家姑娘心。双手在行走中自然耷拉在两腿边上,背上负着一把被墨色枪袋的锋利长枪,虽看不到完整的长枪,但仅仅观望着,就有着一种强大的压抑感,腰上系的青色布腰带,在左空中轻轻飘荡。
枪尖在太阳的映照之下反出一道寒光,“来者不善!”廖胜直盯那男子,对王叶说道。
前方男子顿时停住,望向两人,道“王……”
“王什么!看招!”廖胜上前重力下勾一拳,男子侧身闪拳,手刀横扫,廖胜弯腰,刚起身,那男子正掌击退廖胜三四之米。
王叶上前一手扶住廖胜,道“别动手啊,自己人。”
“自己人?”廖胜问道。
“是,这是我的结拜兄弟——郑青宇。”王叶道。郑青宇放下架势。
“这位兄台倒是面生,上来就给我个‘问候’倒也可见是侠胆之心,不知可是王兄的故友?在下鄙名少为人知,倒是王兄一直照应我,今日我等便出城漂泊置身江湖,不知阁下可有同意?”郑青宇上来便是一套文人口述,让廖胜一时难以摸清意思。
廖胜寻思着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说道:“原来这就是王兄昨日所提之人,哎呀呀,洒家只是个粗人,不懂这些那些文绉绉的句子。不过置身江湖我倒是正有此意,哈哈哈哈。”
……
……
三人并行走出城门,王叶向两人互相介绍对方。这时从后面来了些许骑马刀兵,王叶立刻将两人拉到城外一边的干草丛,拉下两人一同趴下。廖胜问其道“怎么了,他们不会是来追杀你的吧?”
“嘘!不要出声。”王叶道。
那些骑兵手持人像向周围的人相问。廖胜又问“那纸上的人像不就是你吗?他们为什么找你啊!”
“唉,说来话长。那些人都是我府上的佣兵,我……其实是逃出来的。”王叶道说。
“什么!”廖胜道。
“小声,”王叶道。这时,那队骑兵才持像奔走而去。
三人这次才缓缓站起,向西行了五六百里,三人慢步在一山崖之边,左边是植满沼树的沼林,而右边是深幽高崖。突然,沼林中飞出一巨型龙兽,廖胜见势双手大力推去二人,被撞入幽崖对面的山壁。烟云四起,尘土飞扬,王叶大喝“廖兄!”
半柱香之前——
一身着青云紫玉袍的青年人于沼泽边吸取日月沉积的精华,顿时从沼泽中听闻龙吟。“何人于此夺吾天地造化”兽人怒道。
青年人道:“我姓金,名武天。我到此是来收你精华的。”
“精华狩猎者?”兽人问之。
“不,我只收魔族的。”金武天道。
“哦?那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兽人从沼泽中飞出,金武天一记太极云手(手游动在胸口前,涣散淡光,附着内力的武功,附着的内力越大,威力越大)将其打在地上。兽人起身,对金武天长啸。金武天蹬气一跃,一举劈向兽人头部,将其打倒在地,又侧踢于颈,兽人双手双脚束缚金武天的手腿活动,飞于云层,随之将其摔于地上,金武天见况,取出长鞭,飞系于龙颈,安全落地,一掌拍飞兽人,这才将廖胜撞于峭壁之上的山洞之中。
……
……
兽人又从深渊中飞出,颈上被金武天的绳索扣着,金武天紧握绳索,郑青宇拔出长枪,枪尖据说是千年寒铁打造,枪锋上是磨得发亮的黑曜石,是以四边枪刃和于枪尖,枪身是由紫水晶打造,枪身上有一条龙,黑曜石打造枪环,紧扣于枪尖上,枪尾是孔雀石打造,不容小觑,郑青宇道:“就让这紫金穿龙枪再灭一次龙。”跳起,王叶大力用棒敲于郑青宇鞋底,郑青宇借力冲向兽人,大喊:“聚龙波(郑家枪法龙吟正枪中的内功式)!”只见一条青蓝色的龙光出于枪尖,刺穿龙腹,与其一起撞到悬崖,龙血四溅,枪身却滴血未染,尸体化为龙骨丹,金武天一把握于手心,落在洞口,郑青宇也收枪去往洞口,王叶这时飞出铁棒,自己跳到悬崖之上,脚踩铁棒,落到洞口,棒子也正好落到手上。
王叶指着金武天,大声呵斥:“你是谁啊!这桩事是你惹出来的,还险些害我们受伤,还有那巨兽明明是郑兄先打死的,把龙骨丹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打爆你的脑壳。”说着就举起铁棒,双目直瞪金武天。
郑青宇上去就用手握着王叶的手臂,道:“没事,我也只是出了一招而已,只要他同意救廖兄即可。”王叶这才放下铁棒。
“好,我会救你们的朋友,不过这丹……”金武天没说下去,有些犹豫,毕竟兽人也不好找。
郑青宇上前对他说:“没事的,一个丹药而已,你收着吧。”
“不行!”王叶上前去,将棍横指金武天,“你要是不交出丹药就被怪我抢了!”。
“我虽不能把这丹给你但是这个你收下吧。”金武天将丹放入衣内,将一块鼎玉石(随带在身上,表面温热,为携带者恢复少量已经损失的内力,但不会突破其内力上限)给了郑青宇“我看你刚才用的那招‘聚龙波’是很消耗内力的,这玉石可以恢复你的内力。”
王叶这时才稍许释然,对金武天说道:“你这龙骨丹是什么做的?”
“当然是将其化为精华,从而提高我的太极拳法与加强我对习武的悟性。”金武天道。
郑青宇道:“我们还是先就廖兄吧,但这岩层太过于深厚了。”
王叶怒斥道:“这是你做出来的事情,你给我打开这石墙。”
“我们要冷静”金武天道,“我们要先打击石墙将你们的朋友唤醒,让他与你们里外齐攻,才可救你们的朋友。”于是,三人用各自的兵器敲石层。
“这是哪?”廖胜起身,将身上的火把至于地,用流星锤敲打地面,打出火花,又从腰间取出一小铁瓶,在火把上倒上焦油,半柱香后,火把终于燃上了火星,燃了起来,廖胜拾起火把才刚举起。火光照出了一张女尸的脸,女尸双目一睁,嘴张开,一股怪异的臭味迎面而来。对廖胜就是一爪,廖胜弯下腰躲闪,爪痕竟在石上侵蚀,廖胜取出四尺流星锤侧击女尸,一锤打炸了那女尸的脑壳。在火光的闪耀下只见一道白刃横刺而来,廖胜横侧躲过,白刃刺入岩石之中,回头看到石面已被腐化。廖胜一锤击断白刃,又锤在横飞而来的男尸胸口,男尸被锤出去数尺,这时廖胜才注意,他们身着宫廷服装,便自语道:“此地应该是前朝宫廷之墓,这些应该是陪葬的人,多年沧海桑田,竟受到天地灵气滋润,化为僵尸伤人。这么大个墓一定有什么绝世之财,不妨向前一探。”
廖胜向前走了数十丈,见到几十个已被腐蚀的金丝楠木棺。廖胜点燃了另一个火把,用于照明,廖胜推开棺材一看是一带刀侍卫,面部已被腐蚀,突然,他双眼一睁,拔刀刺向廖胜,廖胜用火把当下,火把点燃了棺材,其余几十板棺材中的女尸竟然尽数跑出。
“我勒个去。”廖胜后退几步,点燃了剩余几个火把,架在岩石上,手上挥舞着流星锤。
廖胜大喊:“来啊!”廖胜以流星锤直击一尸鬼胸口,肋骨尽断。廖胜往上挥动流星,随之以锤扫断前排尸足,拌其后排,廖胜将一铁瓶中的焦油飞溅尸群之中,取下石壁上的火把,丢于尸群之中,众尸齐燃,廖胜横扫流星锤,将上衣解下盘于腰间,闯入众尸中,原地重旋流星,尸鬼群都无法近其身。
此时随着一声岩石崩裂的巨响,几束耀眼的阳光照射入尘封多年的尸穴,金武天自另一边以力借力将尸群扑袭之力合于手中,最后一掌将全部之下顶回尸群,威力巨大。岩石掩盖住了拥堵在穴口的尸群。郑青宇见状紧皱眉头,看着四处的死尸还在岩石下拼命挣扎,说道:“古书有言:‘怨念所及之物乃无生胜有生’开来这是真的,这世上果真有着行尸走肉的奇门妖法,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们腐烂的躯壳游走人世的。”
而廖胜却喜上眉梢,大笑声从洞内传来,廖胜正揣摩着有口镶金八尺大棺,笑道:“不不不,郑兄所言差异,你见这仙人一步登天登峰造极的可不少偶遇着人世的种种遭遇,你到来看看,着口棺材,价值连城啊!”
说罢,廖胜正要开棺,金武天连忙说:“阁下,不可!”
廖胜见金武天一脸紧张的模样却不以为然,冷冷地嘲笑着:“这位兄台似乎过于紧张,洒家从小到大坟地坐炕睡大觉的次数可不比我的指头多,这点小棺材我倒也见过不少,莫慌,我这便引开,到想看看着怨念冲天的石窟到底镇压着什么稀世珍宝,让那个些尸首在此当阴差看守。”廖胜吃力地掀翻棺盖,只见一道紫烟散去,黑影窜动地闪出棺材,一只身着高档官服的年轻女尸飞了出来,起手挠开了廖胜的胸口,四道血痕深深地印在身上染红了半件上衣,又一抓挠向正对面的郑青宇,郑青宇反应迅捷若雷,提枪拦下妃尸的袭击,见其刺耳的长啸一声,脸部开始腐烂,清洁玉白的手变得老茧四起,指甲也开始不断生长,众人还在反应之际,郑青宇一脚踹开妃尸,连向前刺,妃尸以掌将刺来的刀刃一一向周边推开,郑青宇不断连刺向前推进,妃尸不为所动一一破解,郑青宇突然双手持枪一枪化为龙头直刺于妃尸,妃尸双手一接被击入深穴,尸群也被杀的精光,三人回去扶起被妃尸抓伤的廖胜,正要向洞口走去。
“谁也走不了!”深穴传来妃尸长啸,声音逐渐尖锐,一巨石从穴中飞出,三人竭力顶下。妃尸从深穴中奔出,双抓掐于王叶与金武天颈脖,冲推上石壁,一阵烟雾于巨响之后从烟土中回勾一抓,郑青宇以枪防之,后退数尺,廖胜忍痛起身一锤甩退妃尸。
“没事吧!”郑青宇扶起廖胜对三人说道。妃尸转身又掐中了郑青宇后颈,将其按上石壁,另一手张开,高举一爪摘向郑青宇的头颅。
王叶上去垂力侧击妃尸腰身,击退妃尸对郑青宇道:“小心点,上!”妃尸再次迎上,双手左右掐于王叶与郑青宇二人,顶于双壁,廖胜正要起身,妃尸踩于廖胜胸口,妃尸对三人长啸一声,金武天迎上一上勾拳打飞妃尸,又合以元气聚于掌间,又一掌拍退一里多。金武天将廖胜扶到一边,王叶回头对廖胜道:“剩下的交给我们。”王叶将三节棍合并为铁棒,扭动金属环突出钢刺。
妃尸长啸一声狂奔向上,双爪张开王叶见势抡棍将其侧击于石壁之上,郑青宇大喝:“聚龙波――”一枪化为龙头刺穿尸腹,金武天健步迎上重拳打碎了妃尸肋骨,跳踩妃尸的额头,后空翻到棺材内摸索着什么,妃尸瞬闪至郑青宇面前正要打个猝不及防,王叶反手提棍弹开妃尸的利爪,金武天貌似是掏出了什么,箭步奔到妃尸的身后。
“尝尝定尸丹!”一把将丹药塞入妃尸的口中,只见妃尸严重腐化的躯体开始慢慢恢复,渐渐变成一位肤白貌美的美人,躺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王叶问:“你怎知道,这口金棺内还藏有定尸丹?”
金武天笑了笑,说:“为何这女尸只有在开棺是才会腐化成尸,定是有何物镇压了她的魔性,而她在掀棺的一瞬间就冲了出来,定是这可丹药只含口半分,这梳妆打扮也定是皇宫中天子所亲点的葬礼,这一个个小尸正是陪葬品。这才让我联想道了这一枚定尸丹的存在。”
三人扶着廖胜走出洞中,廖胜说道:“等等,入穴去看看。”随后四人入穴见到了些金银财宝。
王叶见了廖胜眼里的金光说道:“这死人的饰品,吾等也便不贪脏了,毕竟晦气,我们也不是倒斗的金手,这等物品也便置于此处让下一个赔命的家伙来拿吧。”廖胜听后倒是有些道理,斯人便扭头朝着洞穴的出口走去,廖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捞了一把揣在自己的衣袋中随他们去了。
直至酉时,四人于一家野村客栈休息了下来,一行人定下了四人间的包房,廖胜的伤经包扎了之后躺于床,众人议论起这金色的豆种。
“这金闪闪的是什么玩意儿?”廖胜仔细端详着金色豆种。
金武天道:“或许这是什么通天法宝或是什么神器的部件,廖兄,这不会是哪古墓里的……”
郑青宇一道擦枪,一边问道:“额——这东西是什么激活魔物的吧。”
廖胜尴尬地笑道:“洒家也就是随手一掏,摸索到的,不要白不要,我就放在身上,不会变卖,不赚着阴间的银子,也不算破了规矩。”
王叶走到郑青宇边,道:“说的也不是空穴来风,你们看啊!这里在古棺中发现的,应该是什么威力巨大的邪物吧!”
“不管怎么样,”廖胜道,“这种子总不是用来种的吧!”
“这东西也有可能是什么灵丹妙宝之类的吧。”王叶道。
“金武天你不是丹药师吗?这什么金豆你没见过吗?”廖胜望向金武天。
郑青宇道:“金药师,闯荡江湖多有风险,不如我们四人同行,不仅可以强攻敌手也可以互相照应,你说怎样?”
“谢谢郑兄了,”金武天起身道,“不过我还要去寻得几味药材,与各位的行程不同。”
王叶道:“不如定个时日可以再聚吧,武天啊!你的药材要寻得几日。”
“我最迟一日,”金武天见枪就问其,“郑兄,这枪是?”
“哦,这是……”郑青宇正要明说就要被打断。
一声巨响,几名身着墨黑衣服的人冲入,大声喝斥:“小子将那‘金蛊’给我交出来,还有你小子,”指向郑青宇,“这枪你若不予,就杀你们个精光!”
“有本事来拿呀!”王叶笑道。
“找死!上!”众人蜂拥而入,提刀劈向王叶,王叶侧身一个后空翻拾起铁棍,转身打倒刚才窗外破窗而入的众兵,郑青宇以枪尖侧击其面,侧踢踢倒墨服士兵。
又有其众兵从房瓦上袭入,郑青宇反身大喝:“聚龙波!”空袭侠兵被冲击到土墙上,廖胜拾起流星锤重击众人之中,又三四拳击于各兵面部再以侧踢其兵,王叶以铁棍顶击其兵,再以火指(王家御气诀属火,可以催动火源)灼烧于士兵又重击扫堂腿绊倒众兵,后排人士齐劈向王叶,郑青宇提枪横挡数刀,见郑青宇心力不足,金武天跃起踩其兵头,双手合其一心并以一断掌打飞前排墨服之兵,飞腿侧击各兵侧头使其众人纷纷倒地,连出数拳打退多名士兵。
“空明掌!”金武天一手下托另其末肘,一手回旋于胸前,运气之后一掌横冲,众人齐倒。
“轰——”旅店的石墙被撞破,一过十尺之高,身固一体钢甲,双臂粗壮无比,臂甲上固满钢刺,双拳上是以青铜块固的,坚硬无比,对着金武天重出一拳,金武天双掌防下被击退至后墙,廖胜迎上侧锤于巨兵左脑,巨兵只是向右侧退了一步,头一转,一拳打飞廖胜,众兵向前以刀齐劈向两人,王叶转身以三截棍卷下重刀飞甩开去,郑青宇转身刺穿重入深腹,顶于侧墙,当拔出之时血染长枪,郑青宇重蹬后墙,重刺于巨兵,巨兵铁拳迎上,两人僵持不下,众兵攻向郑青宇,王叶三节棍一合,一棒打退人,又转于另一边以棒重击各兵顶头,血汁飞溅,王叶腾飞打去巨兵之拳,郑青宇一脚重踢于其胸甲,巨兵一掌拍倒郑青宇,郑青宇摔倒于地,喷出血箭,众兵齐刀众下,金武天起一空明掌打飞众人,另一边,廖胜以蟾王诀顶飞些许士兵。“去死吧——”巨兵大吼,四人被巨声所震慑。
金武天对其三人道:“这巨兵的内功深厚,巨音有所折伤我们的功力也会短时让我们动弹不得。”
王叶运气以火指烧退众人,又转于巨兵胸甲,以火强攻,郑青宇一枪顶上,巨兵一掌抓住长枪,金武天蹬上一脚踢上,巨兵另一手防下,廖胜迎上一流星上勾一锤,巨兵双目翻白,仰天喷出血箭,向后重重倒下,但只见众兵又开始增加。郑青宇,廖胜和金武天把床堵上,王叶以火指燃床,廖胜回头以锤击破土墙,四人备拾包裹脱离了客栈。
月色照着四人的面孔走进了一片森林,直到冲破黎明。四人听闻树上一低沉之声:“来了?好,你们是想怎么死啊?”此人身着一古铜赤甲。
“什么?”王叶疑问。
他从身后刀鞘取出一把赤红刀刃,黄铜内刃,后刃是雪白的刃柄有一赤红盘龙于此,刀锋是以凤石固合,刀柄是以玄铁和金丝所筑。金武天一惊,道:“这是?”
“魔殒,一把妖刀,据说是百年前的刀魔轩辕霸死前汇聚毕生灵气所化,没见过吧?”那人道:“死在这刀下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随之跳下树。廖胜一锤迎上,那人侧身一刀削铁如泥砍下流星锤。王叶运气,生出火指,那人一刀重劈,金武天上去一脚侧踢刀刃,救下王叶,那人翻身一脚踢倒金武天,扫堂腿绊下王叶,又一拳打退廖胜一里,重刀劈向郑青宇,郑青宇以枪防下,那男子笑道:“哟,这枪有些名堂啊。”
郑青宇双手齐握,向前刺去,大喝:“聚龙波!”男子躲开龙头一刀劈下,郑青宇双手支枪,力不过八,刀刃慢慢降向郑青宇脖颈,金武天起身一掌拍去刀刃。四人围住男子,男子冷笑一声,隐匿夜色之中,一会儿从上至下重劈于郑青宇,郑青宇转身回避,回马枪刺出,男子一掌推开,廖胜与王叶齐上,廖胜直拳男子一掌推去,飞脚踢倒廖胜。王叶扭出金刚石,重棒落下,男子侧刃打去,正刀袭来,金武天飞腿踢去刀刃。郑青宇又一聚龙波,男子双手支刃防后,蹬地重刃砍下,郑青宇再次以枪防下。
“嘿,这枪倒是个宝贝,待我杀了你们把枪拿回去,军师必然大喜。”男子笑道,廖胜从后使出蟾王诀,男子回头一脚踹于其头,被顶飞数丈有余。一惊,“昆仑派的蟾王诀?有意思。”
“有意思的还多了去呢!”金武天又迎上一记三合一组连拳,男子一一以掌推开,金武天飞去一脚,男子双手握住,拧动一圈,金武天被重摔于地,王叶跃起重棍打下,男子以侧刃防下,郑青宇冲上又一记聚龙波,男子顶开王叶又防下绝技。四人起身都开始大喘气,技不如人。男子大笑:“哈哈哈——不和你们玩了,看我不剁碎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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